“靠。”薛祈年直接停下,从袋子里拿出羽绒服,扯了商标就往身上套,“我媳妇也太疼我了。”
武文雅懒得和他嘴贫,笑笑。
可发现薛祈年低头打量着,神色不太对,她讶异挑眉:“怎么了,穿着不合身吗?”
薛祈年并没有立即回答,又看了会儿自己身上这件纯黑色羽绒服,缓缓抬头,说:“不是。”
“只是,我不太喜欢穿起来和媳妇看着不像情侣的衣服。”
“……”
武文雅半天才反应过来,在薛祈年胳膊上捏了一下,狠狠说:“干脆我们一起去整个容吧,整个情侣脸,看起来一模一样算了!”
薛祈年知道这是赌气的话,可怎么就这么可爱,忍不住低笑两声,一手拉起武文雅,一手推着行李箱,一起到路边打车回了酒店。
夜晚,薛祈年在洗浴间洗澡,武文雅已经洗好,给他收拾着行李箱中的东西。
水声停后,传来门开的声音,武文雅知道他洗完了。
她正好从行李箱中发现一盒零食,猜到是他故意带的,有些惊喜地起身。
正要转过身去,腰忽然被一双手臂紧紧锢住,灼丨烫的温度隔着浴袍传来。
她一愣,下意识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触感火热,两人之间的衣料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还未完全擦干的头发一簇簇的,偶尔滴落一滴小水珠在她面颊,或浴袍上。
武文雅默默咽了口唾沫,但薛祈年也没做什么。
他只是,很自然地把她圈在怀里,发现了她手里拿着的小零食,拿过来。
是那种一条一条的小蛋糕,他拆开大盒子包装,从中抽丨出一包,就把其余的很不在意地往边上一丢。
武文雅低头,看他又撕开小包装,把蛋糕喂到她嘴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吟吟笑意:“给你带的,被发现了?”
武文雅放松了些,想嘲笑他喂个蛋糕也要这么亲昵,边吃边含糊地说:“不就是一盒零食,有什么好发不发现的。”
“哦。”薛祈年若有所思点点头,在武文雅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后,把她掰转过来,紧紧搂着她的腰,俯首深深地吻下去。
舐去她唇上沾着的蛋糕碎,又贪婪地掠取她口中的每一分甜。
武文雅好像早就摸清了他的伎俩,也没有很惊讶。
被一步步逼退到床边,坐下,薛祈年弯下腰,没再循序渐进。
他停下,忽然捧住她的脸,鼻尖几乎要贴到她鼻尖上去,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眸子。
武文雅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静静地仰头看他。
听他忽然定定地问:“媳妇,你想不想要个宝宝?”
“……”
这完全超乎意料,武文雅有些震惊。
但这又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她很快反应过来,垂眸静静地思考半晌,缓缓地答:“我无所谓,但你不想再玩几年吗?要是你这么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
薛祈年也想了想,也说不准:“迫不及待想要个宝宝,但也想和媳妇过二人世界。”
这么一说,武文雅就更没主意了,甚至觉得他有点胡闹。
“要不这样,”薛祈年捧着武文雅脸的手掌紧了紧,笑着和她说,“我们顺其自然,先自己玩着,如果哪天有了个宝宝,就麻烦点,把小家伙养大,然后带出去一起玩。再大了,就让他自力更生,我们开始养老生活,环游世界去。”
武文雅被薛祈年的畅想逗笑了,“噗嗤”一声,但又觉得心里暖暖的,点点头:“行吧。”
“那就顺其自然。”薛祈年重复一遍。
“……”
“你不想戴那个就直说。”武文雅才发现重点,咬着唇,语气有些恶狠狠的。
说完,脸又发起烫。
薛祈年微微倾下身子,与她额头相抵,笑意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唇边,没个正经地逗着她:“不是,你怎么忽然这么害羞,又不是第一次,结婚那天不就试过了吗?”
武文雅觉得脸真的要烧透了,下巴搁在薛祈年肩头,“嗷呜”一口咬下去。
但很快就被报复回来,变作声声嘤咛。
*
次日,两人意料之中地中午才起床。
歌已经录好,明天就要回江洵了,肯定不能白来北城一趟。
到了下午,两人吃了午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在周围玩一玩。
这天恰好是周末,北城也不愧为北城,街道上人潮拥挤,公路上依旧是那样一辆辆车挨在一起的光景,堵个水泄不通,还不如经过的行人走得快。
街道上,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裹着厚厚的衣服,不少人还戴着帽子围巾,不是一般严实,几乎谁也分不清谁。
薛祈年环视一周,紧了紧武文雅的手:“媳妇,我们今天就像普通小情侣一样好好地玩,估计没狗仔有那本事能拍到。”
“嘁,我才不在乎呢。”武文雅嘴上这么说着,实际却相当兴奋,摘了口罩,长舒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