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委托者与前面的都不一样。
最大的区别就是前面的委托者日子都过得比较惨,不是家产被夺、就是日子过得苦巴巴的,跟泡在苦水里的小百花一样,让冉佳怡不由得就生出了几分怜悯来,只是这一次的这位,过得好像也不惨啊。
从感情上来看,这公主显然就是看中了人家的脸,也没有多上心的样子,从物质生活来看,这个公主从头到尾都是公主,更是没有委屈过。
唯一不甘的,就是自己一个公主,选的驸马竟然纳了小妾、还生下了庶子。
不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出轨私生子,是不小的麻烦了,尤其是在小妾合法的古代,冉佳怡想到这里又有点替这位公主感到委屈了。
不过这位公主视角有点奇葩,典型的以自己为中心,不然也不能为了一个不顺心就来到系统空间来,毕竟委托可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想到这里,冉佳怡也不再多想,以委托者公主的身份,只要她不想,还真不会有什么可以为难住她的。
“滚滚,送我进去吧。”冉佳怡抬头看向已经关闭的院门,眼中满是兴致勃勃。
不消片刻,一阵熟悉的眩晕,冉佳怡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变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冉佳怡微皱了皱眉,这次送她来的竟然是一个公众场合,这样她就没有办法直接接收原主的记忆,只能先顾着眼前。
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眼前的场景倒很是清楚,一处宽阔的庭院内,上首龙椅上坐着一个身着龙袍、略显老迈但却仍不掩威仪的中年男人,不用多想,这肯定就是这个世界的皇帝了,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而她自己,则是躲在一个屏风后面,看着下首的一群人。
这幅场景,冉佳怡回想原主的描述,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原主定下婚约的琼林宴,都说皇帝一言九鼎,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定下来婚约的事情。
继续侧耳倾听,只听见上首的那位中年男人一句“爱卿,我的长公主可是朕的掌上明珠,如今朕给你们赐婚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冉佳怡朝着皇帝的视线看去,下面左右一侧各有一派大臣坐在座位前,而中间却好几排站立着的人,一排大概五个人,一直排到了院外,看着浩浩荡荡的样子。
不过,这话听着就有点不妙啊,难道刚刚已经赐婚了。
冉佳怡捂着脑袋,有点难受,难道就差这么一点儿嘛,现在就难搞了。
不过,冉佳怡想了一会儿,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原主被安排在屏风后显然不合规矩,她本来也不应该露面的,但是等到婚约定下来了一切就为时已晚,还是趁早比较好。
这么想着,冉佳怡也不顾身后拦着自己的侍女们,踏步走到了屏风最前面,朗声道“父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新科探花。”
不出意料,下面一片喧哗,不过碍于上首的皇帝不敢太过苛责,冉佳怡也全当没有听到。
皇帝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是想到这是自己最喜欢的长公主,怒气到底是消下去了,“有什么问题,等你回去了再说,好不好”
一国之主,对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用的这般宠溺的态度,冉佳怡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原主那么傻了。
“父皇,我就想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新科探花,要是不问清楚了,您放心把我嫁给他吗”
皇帝心想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的女儿是长公主,莫非还有人敢对不起她,可是见女儿坚持,而且到底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了,他也就没有阻止。
“行行行,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问完了你就赶紧回去,真是的,都是我给你惯坏了。”虽然语气抱怨,但是那股疼爱之情还是成功让下面的一群大臣们闭上了嘴巴。
倒是那些学子们一个个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向第一排的三人,准确点说,是右手边第一人,也就是被和原主赐婚的那位新科探花。
冉佳怡隔着一层屏风,只能看到那人修长的身形,昂首挺立,似是对其他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
冉佳怡将身子转向那人,直接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还请新科探花能够诚实回答。”
新科探花邓翰墨有点奇怪,虽说琼林宴上就被皇帝赐婚公主,但他心里其实也没有不乐意的,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更何况他家境贫寒,也没有多少钱财权势,就是有但又哪里能和成为驸马相提并论。
更何况,这燕朝的驸马和以前的可不一样,那是不禁止入朝为官的,也就是说既可以享受身为驸马的权势,也可以如朝享受当官的权利,可谓一件美差事了。
唯一的缺憾就是成为了驸马之后可能要被公主管,毕竟驸马不可纳妾,但是大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娶妻能生子也就可以了,要是不能生,那自然还是要纳妾的。
因而,邓翰墨最后这么回答道“公主请问,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冉佳怡这会满意了,“父皇给我们赐婚是看中你的才学,但我是小女子,和父皇关注的不一样。
我只想问点其他的,探花郎,你可有娶过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这要是回答有,那不就是欺君,难不成要让堂堂长公主给他一个寒门学子做妾
邓翰墨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无所谓,他也确实没有娶妻,因而当即坦然道“莫并未娶妻。”
冉佳怡满意点头,喧哗声也渐渐落了下去。
“探花郎,你可有订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