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门外,没有人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明烟被抓包,一言不发,她跟祁白彦见面也不是什么了不起大事,问题是郁寒之怎么会跟华姿在一起
华姿那一脸藏不住喜悦让明烟隐隐有了不好预感。
明烟不说话,郁家兄弟不说话,祁白彦冷哼了一声,讥讽道“郁少真像狗皮膏药一样,明烟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男人脸色冷峻,没有理会祁白彦挑衅,看向明烟,风华会所是他名下资产,明烟在这里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刚才发信息给她,不过是抱了最后一丝微弱希望,希望她能跟自己说实话,然而,并没有。
郁寒之凤眼幽暗,眼底似有星沉坠落,看向华姿说道“你不是找明烟有事吗”
华姿点了点头,忍住心底喜悦,进了包厢“明烟,你晚上怎么没去祁家晚宴,银婚纪念日办十分热闹。”
“和人吃饭,没空。”明烟皱起眉尖,精致小脸没有什么表情,“你找我什么事情”
她最讨厌华姿一点就是惺惺作态,每次总要铺垫许久才会说出重点,一点也不干脆。
“也不是什么大事。”华姿背对着郁寒之,看着脸色苍白明烟,眼底兴奋,声音却无比柔弱,“前段时间整理旧物,想起你从我这要走了一个黄田玉章,你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不缺,那枚印章是别人送我信物,你就还给我吧。”
印章明烟如遭雷劈,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她死死攥紧指尖,看向一脸得意华姿,又看向脸色沉郁郁寒之,如坠冰窟。华姿怎么会知道印章事情
郁寒之知道了她哄骗他事情
“明烟,你别总是占着别人东西,那印章是我一个念想,你要是想要,让郁少给你刻十几二十枚不就行了。”华姿火上浇油地说道。
郁寒之见她呆住当场,连反驳都不反驳,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不怒反笑,进屋,走向明烟,语气轻柔地问道“那枚黄田玉章是华姿”
明烟见他唇角含笑,眼底皆是森冷戾气,再无往日一丝柔情蜜意,浑身冰冷。
原来他对她所有感情都是基于那枚黄田玉章,基于一个救命恩人身份之上,剥去这层可笑身份,她之于他,没有半点意义。
多么可笑,她以前甚至幻想过,就算是睡,也该睡出点感情来。
“是。”明烟开口,小脸冰冷,声音干哑,“是她。”
幼年相识,他跟所有人一样,只看得到楚楚可怜华姿,看不见骄傲犹如小公主一样明烟。
郁寒之脸色铁青,攫住她手腕,一言不发拽着她往外走。
“郁少”华姿急急地想追上去,被郁云停拦住。
“华姿小姐,他们两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郁云停脸色也不大好看,即使猜也猜出了事情真相。
这些年来,他哥一直想找到年少时救过他那个小女孩,所以明知道明烟是明和平养女,依旧屡屡为她破例,更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就连自己都破了戒,想娶她,护她一辈子。现在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明烟算计,明烟抢了别人身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别说他哥,就连他都忍不了。
华姿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祁白彦。
祁白彦冷哼了一声,郁寒之绝无可能原谅明烟,一个隐在幕后运筹帷幄,对自己智商极度自信,又身负血海深仇男人,绝不可能容忍自己将仇人之女认错为恩人之女,郁寒之以前对明烟有多宠,以后就会有多恨。
男人走极快,明烟险些跟不上他步伐,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疼抽气。
郁寒之打开车门,将她拽上车,踩着油门回沈宅。
明烟看着不断飙升时速,脸色苍白,指尖攥紧,一言不发。
文化区那一带人烟稀少,道路宽阔,黑色宾利一路绝尘,停在沈宅门口。
“下车。”男人声音又冷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