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意味深长的笑道:“真不见?那你让人小姑娘赔你三千万的项链做什么?你又不缺钱,况且人还没找你要分手费呢。”
郁寒之薄唇抿起,是她要分的,是她骗他的,是她要走的,是明烟,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我回绝时嘉,时家虽然不是经商的,不过拿出三千万还不是难事,你这招不摆明了让人英雄救美吗?”温宴啧啧摇头,钢铁直男,到底是没有谈过恋爱,用的都是商场上那些威逼利诱的招数。
明烟那脸蛋,那身材,要找什么样的金主找不到?
要什么钱?就该将人捏在手心里,想找金主都没法子找。温宴恶劣地想着。
郁寒之脸色冰冷,闭眼,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哑声说道:“告诉时嘉,不要多管闲事。”
温宴一字不差地将郁寒之的话转告。
时嘉挂了电话之后,英俊温润的面容闪过一丝凝重,看向后座的明烟,说道:“明烟,郁寒之拒绝见面。”
这么看来,摆明了不是为钱,有些麻烦。
“靠,狗男人。不为钱就是为色了。”时瑾挑眉。
明烟脸色微白,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事我自己解决。”
明烟晚上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饭,回酒店休息。
时瑾和彩月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她,都早早回自己房间了。
明烟坐立难安,按着临平打来的电话回拨了回去,冷冷说道:“郁寒之到底想怎么样?”
“郁总想当面谈。”临平看了一眼回来之后就心情极差的郁总,一丝不苟地说道。
“好。”明烟说了附近的一家会所,直接挂了电话,她起身去找自己的羽绒服和围巾,灰色的男士围巾从衣橱里掉出来,是时嘉的。
她弯身捡起来,深呼吸,将男士围巾围在了脖子上,穿上羽绒服,拿着包出来。
没喊时瑾,也没有喊彩月,郁寒之有权有势,她不想连累其他人,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独自面对的。
明烟约的会所就在附近,走路就能到。
她看着北城的雪景,慢悠悠地踩着积雪走过去,走过去也没有进会所,就站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面前。
临平下车,打开车门,低声说道:“郁总不去会所,明烟小姐,请上车吧。”
明烟冷淡的点头,上了车,然后才意识到即使是加长版的豪车,车内的空间也是狭□□仄的。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翻看着文件,烫金的钢笔折射出冷冷的光泽。
郁寒之抬眼,幽深冰冷的视线压迫过来,俊脸没有一丝的表情。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车内空气凝固,男人身上强势的气息一点点的压迫着,明烟脸色微白,率先败下阵来,沙哑地说道:“郁先生,之前我们明明说过两清的,不知道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郁先生?郁寒之薄唇下压,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怒气犹如翻滚的黑雾一点点地要将他吞噬掉,男人凤眼紧紧地盯着她脖子上的围巾。
她所有的衣服首饰鞋子,他都了如指掌,这围巾是男士款,今天时嘉给她围的。
她就这样急不可耐地要找下一家吗?
甚至戴着男人的围巾来示威?拿时家的权势来压迫他?
男人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不怒反笑:“围巾不错,时嘉是你的新目标?明烟,狐假虎威只能震慑一群弱小的小动物,对我无用。”
明烟脸色微变,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发颤:“你到底想怎样?”
她只怪自己太天真,之前说两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立下字据。
他想怎样?难道不是她想怎样吗?
郁寒之脸色铁青,见她紧贴着车门,避他如蛇蝎的模样,怒气险些要冲破胸腔,烧到他仅剩的理智。
按着座椅的手指隐隐发白,男人下颌线紧绷,冷淡地说道:“吧台上有份协议,看了以后没问题就签了。”
明烟浑身一僵,一言不发地扶着座椅,弯腰走到吧台边,拿起协议,才看第一页,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