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辞已经准备好温热的开水,连忙给爷爷倒了一杯水,白爷爷咕噜咕噜喝了一杯,然后就钻进了厨房。
白千里和白重山一点一点地把爷爷父亲的行李搬进来了,两人热得满头大汗。
等凉快下来,白千里跟着钻进厨房帮爷爷煮饭,而白重山则好奇地满屋子转悠,看到博古架上的那些摆件,瞬间就走不动腿了。
他震惊得嘴唇都哆嗦道“这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满屋子的古董么那他觉得自己心脏大概要承受不了
白朝辞没理睬父亲,她这个父亲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也不会见利忘义,更不会打自己父亲和女儿的钱财的主意。
二十分钟后,白爷爷和白千里祖孙俩做好了饭菜,没煮米饭,吵了三个菜,一人煮了一碗面条。
吃饱喝足,白朝辞收拾厨房,白重山脑袋就凑上来,紧张地问道“小辞啊,外面那些摆着的东西是真的么”
白朝辞瞥了父亲一眼,继续洗碗,说道“我前天才从齐律师手上接过钥匙”
白重山恍然大悟道“也是,不过姑婆就算没那么富有,里面也不可能全都是假的吧”
他自己说服了自己,然后出了厨房,蹬、蹬、蹬,上楼了。
两分钟不到,再次听到了来自父亲震惊的惊叫声,不过这次他被白爷爷数落了一通“鬼叫什么你上百亿身价的人,还缺区区几百万上千万的古董”
“白重山,滚下来帮忙”白爷爷是不打算上二楼住的,他已经七十岁了,虽然身体康健,但腿脚不够灵活,频繁上下楼会非常麻烦的。
他打算把屏风搬过来,围着木床这个方位,圈出一个二十平方的房间,足够他自己住了。
卧室圈出来之后,还缺衣柜和沙发、桌椅板凳,还有需要一台智能电视。
原本想要出去买的,最后直接把二楼客厅的智能电视搬下来了,还有从库房里找到了空着的衣柜、长椅、桌子、椅子、凳子等等。
白千里忍不住感叹“姑婆这库房真是应有尽有啊。”
忙忙碌碌下来,就是一个下午,五点半左右,白爷爷煮了饭,一家四口变相地吃了顿团圆饭,白重山和白千里就被白爷爷赶走了。
白重山和白千里各有公司的事情,倒也不好再停留,两人当即就离开了,而且还不是回住处,直接去了公司。
白爷爷出去遛个弯,他打算好好逛逛周围,还有和邻居们打个招呼。
黄昏的太阳斜挂天空,映照在松榆河里,一片波光粼粼,河堤边不只是有一棵大大的榕树,还有一排松树和榆树,河对岸和这边是对称一致的,所以这条河叫松榆河。
白爷爷看到榕树下有那么多人乘凉,便直接朝他们走去,他想从这些邻居那里知道更多的关于姐姐的事情。
老年人之间交流起来没有障碍,且凌雄他们也有心了解白爷爷这对祖孙俩,大家都抱着这种态度,交流起来格外的顺畅。
一个小时下来,白爷爷知道了许多关于姐姐的事情,同时也从凌雄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中,知道了一点点关于松榆河的内情。
似乎松榆河以前不叫松榆河,松榆街也不叫松榆街,从他妹妹在这里住下来之后,松榆街就改名叫松榆街,松榆河就改名叫松榆河。
还有,他们提过一个时间点,说七月半
七月半,鬼节,与松榆街改名有什么关系么
八点半左右,邻居们都回家睡觉了,白爷爷也回家了。
白朝辞正等着爷爷,却不想爷爷先问她“小辞啊,我方才听邻居们说你正在学你姑婆的本事”
白爷爷眉头紧皱,皱纹瞬间变多,他满是疑惑道“你姑婆已经不在了,你跟谁学天师这行业没有师父教导,单凭几本书,学不成的。”
白朝辞顿了顿,坦白了天师系统的存在,天师系统怯生生地和白爷爷打了招呼,白爷爷被惊了一跳。
但他接受能力很强,瞬间就反应过来。
“我姐姐也是跟你学的”
“是的呢,爷爷。”天师系统立即再一次讲了一遍它和白紫烟相识相知相伴的这些年的经历。
当然,一语是无法讲完的,它只能精简。
白爷爷呆愣愣了好一会才消化掉这件事情,最后天师系统告诉他“白紫烟说,她先去地府打个前站,等你下去,她已经混出名堂,到时候谁都不敢欺负你。”
白爷爷哭笑不得道“这算哪门子的团聚生前不相见,死后来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