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羊脂暖玉乃是出自西域。”
“外表温润细腻,通体白如凝脂,无一丝杂质,握之隐有暖意,极适合身体虚寒之人,正是羊脂暖玉中的极品、有玉中玉髓之称的白玉子。”
“底价八千两白银。”
拍卖会的主持人在台上介绍着这块只有巴掌大的极品羊脂暖玉,伴有拍卖会的人在台上配合着全方位向众人展示这块羊脂暖玉。
每一个前来拍卖会场的客人都会有一份拍卖名单。
上面详细的介绍了每一件拍卖品。
可是,这文字的描述哪里比得上真实的视觉效果来得直接震撼?!
这块极品的羊脂暖玉在紫檀托盘上越发显得莹润耀眼,似是要流下油脂一般,让人不禁想要感受它的温润,将它据为已有。
羊脂暖玉珍贵且难得。
这样极品的羊脂暖玉哪怕是在京城,都是要被抢破了头的,而在许多异族中羊脂暖玉也是地位和权势的象征。
因此,当主持人宣布竞价开始后,拍卖场上,顿时便热闹起来。
这块极品羊脂暖玉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经,叫拍的价格此起彼伏,价格一路飙升。
其中拍卖会上最前排的一伙客商叫得最凶,直接将这块羊脂暖玉叫到了三万两白银。
拍卖会场上顿时人人侧目。
“拍下它!”
谢孤舟薄唇微勾,指着那块羊脂暖玉,声音温柔似水。
邓廷安已经跟在谢孤舟身边很多年了,这些年,公子的笑容越发的优雅和煦,无懈可击。可以在第一时间卸下人的心防,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想要接近。可是,他仍是觉得此时公子望向那块羊脂暖玉时露出的微笑和温柔才是最真实的。
邓廷安领命后,直接加拍了一万两,“白银四万两!”
这个价格一出,拍卖场上先是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今年的王价出来了!”
白银四万两!
哪怕是今年尚未过完,他们也觉得不会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了。像是去年,一棵三百年的老参被拍出了三万两白银的价格,就已经是去年的王价了。
这块羊脂暖玉虽然难得,可是,据他们看来三万两白银就已经是顶天的价格了。
现在,突然能卖出四万两白银,只能说有钱难买心头好。
叫出天价的包厢,常来做贸易的客商都是有些印象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包厢的主人是谁,甚至,他们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个包厢的主人似乎极为神秘,但是,几次出手都曾给他们留下了难有磨灭的记忆。
如同这次一般的凌厉霸气。
“四万两一次!”
“四万两二次!”
“四万两三次!”
就在竞拍主持人手上的锤子就要落下,宣布竞拍成功之时,一道十分凶狠的男声突然响起:“这位包厢的主人,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块羊脂暖玉是我打算买来送给未婚妻的聘礼,不知能否割爱?!”
说话的男人正是刚才叫价叫得最凶的那伙客商中的一人,只见他身上穿着宁安人的服饰,腰间系着名贵的玉佩,高颧阔鼻、粗眉大眼,一脸的横肉,看着虽然年轻,却颇有几分凶像。
竞拍途中,强压他人不得竞拍是一件很没有品且不被允许的事情。
可是,这个大汉想要买下这块羊脂暖玉送给未婚妻做为聘礼,又让大家对他难以苛责,有了几分宽容。
人家都这样说了,也不知道包厢那位主儿有没有成人之美?!
众人都暗搓搓的看起戏来。
主要是这包厢的主人太过神秘,一年难得见到一次。
无人知其是何人?声音如何?长相如何?
现在,见有人向包厢的主人发难,众人如何不激动兴奋?
“抱歉。”
“这块玉料对我也是同样重要。”
“我会亲手雕刻,在最重要的日子送予一人。”
清润雅正的男声从包厢中传出,带着几分宽容羞涩还有一分歉意,却温柔坚定。
让人一听,便心生好感。
纵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可也能想像当会是何种风度翩然的君子。
没想到这间包厢的主人的声音竟是这般年轻。
纵然不曾相让,可是,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人家也说了这块玉料对他也同样重要。
甚至要亲自动手雕刻,足见他要送的人是多么重要。
那大汉不甘心的又说了几句,可是,包厢之中却再无回复,显然是包厢的主人已经离开了。
“该死的汉人!”
那个做宁安人打扮的大汉看着包厢愤怒的说了一句靺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