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小太监吓得失声尖叫道:“太子殿下,太后娘娘,不好了……瑞王及瑞王世子逃出京城,去了西北军,自立为帝,造反了!”
“什么?!”
谢太后心中一惊。
也顾不得再纠缠合葬之事,急急看向萧孤舟。
萧孤舟瞳孔微缩,语气却依旧沉稳,“慢慢说,怎么回事?!”
也许是因为萧孤舟神色淡定,小太监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再慌乱,咽了口气,语气急促却清晰的禀报道:“瑞王府闭门自省为假,那瑞王爷和世子不知何时悄悄溜出了京城,去了西北军中,现在在西北自立为帝……现在近卫军大将军徐绍良和宁安大将军邓睿正在金华殿等着殿下。”
萧孤舟立刻起身告退。
谢太后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
萧孤舟要处理的是正事。
心里只能将造反的瑞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
金华殿。
“究竟怎么回事?”
萧孤舟眉头微蹙,十分不悦。
瑞王被他设计收缴了兵符,回家闭门自省三月。
可是,萧孤舟并未对他放松警惕。
瑞王势力庞大,党羽遍朝中,又对皇位蓄谋已久,虎视眈眈,就像去了他的兵符,他也不可能会从此变成一个安份守已的良臣。
故而,萧孤舟一直有命近卫军大统领徐绍良暗中监视瑞王府。
近卫军大统领徐绍良的能力,萧孤舟还是信任的。
他也是孝帝留给的辅佐大臣之一。
被点名问到话的徐绍良简直羞愤欲死。
好容易主子给了他一个任务,他竟然办砸了!
一想到这儿,徐绍良就一股邪火往脑袋上冲,恨不得抓回瑞王父子后将他们大卸八块。
徐绍良单膝跪倒,禀道:“瑞王府藏有地道直通城外,那瑞王萧沛和世子萧定权不知何时悄悄溜出了京城,去了西北军中,现在在京中瑞王府留下的那两人是他们的替身。”
“这替身从远处看长得与他们父子二人十分相像,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又养了多久。”
“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徐绍良恨恨道。
他竟然被瑞王萧沛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给骗了,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还请殿下责罚!”
萧孤舟倒是没想到看着十分鲁莽的瑞王爷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竟然,早早的就为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
天下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难怪当初他认祖归宗的时候,瑞王父子哪怕他长得如此像孝帝,他们也不肯相信。
“记在帐上,待除去谋逆的瑞王父子后,在与你算帐!”
萧孤舟冷眼看了一眼跪在大殿之上的徐绍良淡淡道。
徐绍良大喜,连连叩首。
“多谢殿下!”
“邓睿,说一下西北的情况……”,萧孤舟不在看徐绍良,转向邓睿问道。
邓睿上前抱拳禀道:“目前为止,西北军已经从天水进铜川,向京城打来,铜川将军正率两万铜川军奋力抵抗,双方在铜川激战了三天……”
瑞王扬言,孝帝萧晔昏聩无德,宠信奸妃,子嗣断绝,攻击太子殿下并非孝帝亲子,乃是混淆皇室血脉的野种,他们才是萧氏血脉,要将太子殿下赶下去,保护萧氏正统。
言语十分蛊惑人心。
竟是被他们得逞打下不少地方,攻到了铜川。
想到瑞王的所做所为,邓睿心中十分愤慨。
太子殿下才是正统!
可是,瑞王父子为了一已私欲,竟然颠倒黑白,在殿上的身世上大做文章,蛊惑蒙骗天下,擅起刀兵,简直是天下的罪人!
“以两万对十万,铜川根本没有胜算,情况十分危急。”
“真是没想到,瑞王竟然对西北军有那么多的影响力,已失了兵符,竟然还能调动大军!”
邓睿忧心道。
“西北毕竟是瑞王府苦心经营了十余年的地方,是他的老巢,又怎么会不听他的话呢?”,徐绍良恨恨道。
千错万错,还是他的失职!
若是他将瑞王困在京城,那十万大军远在西北,自是无法起事的。
铜川……?!
萧孤舟沉吟道:“铜川民风彪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飞鸽传书给铜川将军,命他只守不攻,不必与瑞王正面交锋,只需拖住他便可……萧沛仓促起兵,想必军需粮草必不会足够。”
“而铜川则可以逸待劳。”
“他们急……而铜川不急!”
“命长治将军率七万大军火速驰援铜川,同样是围而不打……”
邓睿和徐绍良互望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这是为何?!”
七万长治军加上两万铜川军可以一战了。
萧孤舟面容冷酷,淡淡道:“因为……本殿下要御驾亲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