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溢出殷红的唇面。
凌殊松开牵着她的手,目光直直对上她的,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先是低低的轻音,接着是连串的清越的低嗓。
若不是感到愈发不自在的窘迫,穆云清非沉迷在他的美颜和嗓音里不可。
而这会儿,她只能红着一张脸,迷茫地望着他,静等他的回复。
“清儿怎么会觉得这里是别人的地方”凌殊笑声收得很快,嘴边的笑意却一直没下去。
他重新牵住她发烫的双手,眼中的光芒比平时更亮了一分。
他指向一侧的湖心凉亭,强忍住笑意开口“清儿可想去那边坐坐顺便帮你记忆些事情”
“可以吗”穆云清不确定地仰头。
凌殊又笑了,甚至忍不住伸手揉开她皱起的眉心,勾唇“当然可以。”
她当真是,有趣到让他新奇。
甚至于,有点不想放手呢
直到坐上凉亭,呼吸着带着湿气和荷莲清香的空气,穆云清的心脏还在咚咚直响。
她并紧双腿手放石桌,挺直腰板,规矩地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凌殊就坐在她对面,可这会儿他却没有半点给她解释的意思,一双蛊人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像被人点了笑穴一般,不停地笑。
他不说,穆云清忍不住自行脑补。
根据凌殊最开始听她猜测时吃惊的样子看,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早习惯了在这里生活。
既然她不该感到意外,那自己之前下意识里对凌殊事业的判断就要全部推翻
拥有一座豪华宫殿的人,必然非富即贵
穆云清再看凌殊,顿时感受到凌殊身上冒出的壕气。
无论是先天财产还是后天财产,看现在人口稀少、他自由来往其间的状况,凌殊应该拥有了最终主裁权。
贫瘠的大问题丢到一边,奋斗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穆云清摇摇头,挥去脑海里坐吃等山空的萎靡不振念头,再看向凌殊时,登时觉得他身上多加了两层光环。
一层是富贵之环,一层则是自力更生、开拓进取之环。
“在想什么”
“想你身上的光环啊”答案顺势掠出口,穆云清猛地一怔,瞪大双眼。
凌殊嘴边的笑只增不减“光环我身上的什么光环”
穆云清扣扣索索,不想说,偏生凌殊眼神丝毫不放过她。
“呃,我就是觉得你温柔又和气,没想到在家财上也有这么大的建树。”她说得文绉绉、磕磕绊绊。
说完,她立马想砸破自己的脑袋。
说得这是什么鬼东西
凌殊也被她这神乎奇迹的“表扬”逗笑,竟放弃了上个话题。
“这片地界所到之处,清儿皆可随便往来。”凌殊温和开口,他所谓的记忆当然不可能仔细告诉她何处为何景何物,而是让她自行探索发现。
“若是有何事不知道的,你可以询问无霜,另外我明日会再给你派一人,若有情况,他也会保护你。”凌殊用惯常的语调开口,不容拒绝。
“好。”穆云清一双手拧巴在一起,羞红着脸,感到了被心爱的男人保护着的美妙
关键是,这人还是凌殊
之后半个下午的时间穆云清脑子恢复成了一团浆糊。
凌殊牵她去哪她去哪,指着什么东西问她,她都说好,就算是一块路边破石头,有了凌殊的存在,它似乎都变成了一朵可爱的花形。
穆云清后来想想,也多亏那时候的凌殊没有想着把她卖了。
不然,她可真能做出帮着凌殊数钱,还痴心无悔的事情来
闲逛一下午,穆云清糊成浆的脑袋里能盛的东西有限,装下的还都是凌殊的事情
不过,在她看来那些事极有意义
比如说,院里不见下人,只因他不喜繁冗,万事主张亲力亲为。
宫殿历经的时日颇长,他只是继承者,非一砖一石打拼出来的人。不过,凌殊同样继承了前辈的事务,每日都要耗费时间打理裁决。
穆云清作为自己理想中的“娇妻”,自然只负责貌美如花、安分待家,凌殊事业上的事情她匆匆掠过,不干扰他的外务。
倒是内务之事,她旁敲侧击打听地很清楚整个宫殿里,除了她,根本没有第二个女主人
果然,她娇妻的角色确定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