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戚哪里能忍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所以他顺从了心底叫嚣的渴望,要了这个他本不该碰的女人。
楚言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还没走的嬴戚学着林辜的样子,在她睡着后抱着她去沐了浴,然后便在她身边躺下,想陪她一块睡一会儿。
只是嬴戚如今的心绪十分复杂,根本睡不着,所以楚言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他心虚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
楚言见枕边人还没醒,毫不客气地钻到人怀里,撒着娇把人给闹醒了。
嬴戚抱着楚言,听着楚言的声音,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他收敛起自己原本的模样,装成才醒来的样子,模仿林辜,故意凑到她耳边说话,看她慢慢红了耳廓。
知道他们醒了后,碧螺送来热腾腾的饭菜。
嬴戚穿上裤子,随手捡起被丢到床下的外衣,披在肩头。
结果还没站起身,外衣就被趴在床上的楚言给扯了下来“不要穿这件。”
嬴戚挑了挑眉“那我穿什么”
楚言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然后起身从床上下来,披着那件才从嬴戚身上扯下的外衣,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面,啪嗒啪嗒跑到衣柜前,拿出两套衣服,然后又抱着衣服啪嗒啪嗒跑回来,扑进嬴戚怀里“穿这个”
嬴戚拿起衣服看了看,发现是两套画了红梅的白衣,一大一小的尺寸,显然是照着两人的身量做的。
嬴戚心底泛起愉悦“一样的”
楚言“自然是一样的,这图案还得做的遇水不散,花了不少钱呢。”
隔着屏风在桌前摆菜的碧螺脸上带了傻笑。
因为她还记得,衣服是夫人见街上有对小夫妻穿了,心里羡慕人家能成双成对穿一样花纹的衣服,这才特地去找店家做的,做好之后一直在柜子里放着没送出去,今日可算是送出去了。
碧螺哪里知道,楚言当初说羡慕,不过是为了巩固康夫人喜欢奸夫的人设,衣服做好之后不送,是怕弄巧成拙让奸夫因为这一件衣服对她动真情。
别说什么一件衣服而已不至于,楚言可是接连任务失败了三次,事实让她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直到如今失去记忆,她才把衣服给拿了出来。
楚言和嬴戚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用了饭,饭后楚言对着镜子试白天上街买的脂粉,嬴戚就站在她身后,对她的长发爱不释手,也喜欢极了两人待在一块无所事事的时光。
楚言对着镜子久了,突然有些精神恍惚,总觉得自己之前好像也经常坐在镜子前,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当时都在做什么。
嬴戚注意到楚言的异样,从背后抱住她“怎么了”
楚言蹙着眉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
嬴戚浑身一僵,平息许久的心虚再一次涌上心头,轻声问道“哪里不对”
楚言摇了摇头,发起脾气来“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对,难受死了。”
“不知道就不想了。”嬴戚垂下眼眸,神态和林辜十分相似“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楚言果然将那一丝困惑抛到了脑后,转身抱住嬴戚的腰“当然好。”
嬴戚矮下身将楚言拥入怀中,心里五味陈杂。
他知道,自己若真是君子,就不该再装成林辜的模样同楚言亲近,可他忍不住,一想到自己只有两天的时间,他便恨不得将这两天的时间都花在楚言身上。
白天回幽居处理事务,等夜间再过来梧桐里,这已经是他忍耐后的结果了。
嬴戚回了幽居之后,照常差人去叫卫全,卫全一听便知嬴戚“醒了”,立刻赶来幽居,还带来了嬴戚之前叫他调查的结果
“康夫人出嫁前接触过的人都调查过了,没有一个可疑的,这也太奇怪了,若不是曾接触过,那林辜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嬴戚突然想起了林辜曾经告诉过他的“答案”,难不成他们真的就是同一人,林辜是在他方世界认识的康夫人
想到这个之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信的答案,嬴戚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
“对了。”说完调查结果的卫全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低声问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太子殿下,他怎么在幽居”
说到这件事,嬴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在报复我。”
卫全“什么”
嬴戚“我惹怒了他,他知道我一心辅佐皇室,于是便把太子叫来,说是要亲自教养,如今朝中已经有人在传了,说我要拿捏储君,要挟陛下。”
卫全睁大了眼睛“这、他疯了吗如此一来你便没了退路,若不坐实传言,待陛下将权柄从你手中收走,你和你姐姐可就完了啊”
“我知道。”嬴戚别开脸,不愿让好友看出他的想法来。
如果是曾经,比起坐实流言成为世人眼中的奸佞之臣,他更愿意以性命来证明自己并无谋逆之心,以此换得姐姐的平安和自己的清名。
可现在他动摇了。
因为他眷恋上了一个地方,喜欢上了一个人。
走另一条路,能保住姐姐,也能成全自己,只是要舍弃名声而已。
竹林识海之中,林辜醒了几秒,只是几秒,便发现竹林之中多了一处宅子,在那宅子的大门之上,赫然挂着梧桐里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