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荒这下坚信孔宣算不出什么东西了,也就摇了摇头,看着孔宣又照着刚才重新做了一回,手稍稍的挨着桌面轻轻的松开,之后几个铜板零零散散的落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孔宣一下子站起来,趴在这桌子上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卦象上来看,有人骑黑虎来。”
女荒本来是用开玩笑一般的态度和孔宣说这件事,听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仅重视了起来。
“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有人骑黑虎”
孔宣本来想跟女荒胡乱的说道说道,但是想到自己本来就学艺不精,要是有些地方说错了,让这女王抓住了把柄笑话自己,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他这个时候故作神秘,“公主,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您只管等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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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运行总有轨迹,你应该跟我好好说说你是从哪个卦象上看出来的呀。”
“那什么这会儿天快亮了,那狐狸还在街上呢,我这就把它赶回后宫去,要是让它回的晚了,大王说不定会生气呢。”
说完之后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女荒只好拍了两下桌子,心里面反复念叨着,“骑黑虎从西边儿来”
越想越觉得是孔宣学艺不精拿这个搪塞自己的,后来就把这件事撂开不管,趁着这一会儿自己还不困,就又接着在火把下读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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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成亲过后两三日,与妻子相谈,发现她谈吐虽然高雅然而不脱世俗。
他妻子马氏就问姜子牙“老爷整日在朝中为官,与哪位权贵交好”
姜子牙听了之后心中不喜,念在新婚,不忍心斥责这位新娘子,也就淡淡的说了一声“为夫去做官的,又不是去与人交际的。”
这话说出来之后,他妻子有点儿不高兴,就坐在他身边开始指点。
“您早些年在山上修行,所以对人间这些弯弯道道不清楚,然而从山上下来,就要走入这人世间。山上的那套规矩跟咱们人间的不同,不同之处今天咱们好好的说一说。”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两个人看着院子里面的飘雪说起了世俗之事。姜子牙的妻子出生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脱不了追名逐利,虽然嫁给姜子牙,他是一个朝中新贵,但是在他妻子看来,如今的地位还是有些低了。
“这朝歌城里面最有权势的绝对是闻太师,然而闻太师小事儿不管只管大事儿。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都交给丞相处置,您既然经常侍奉在公主和太子周围,和闻太师还有丞相碰面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抓住这么好的机会与他们两个多攀谈几句,将来有了什么好的职位肯定会留给您的。”
姜子牙听了心中不高兴,心想自己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根本不用在朝中巴结权贵四方结党。
“你这是妇道人家见识短头发长,你不知道朝廷中的大事,公主明察秋毫岂能容忍大臣在她眼皮子下结党营私。”
“又没有让你和人结党,只是让你跟人家结个善缘儿,您这脑袋呀,跟榆木疙瘩一样”
姜子牙站起来就走,他妻子没看出来他这是生气了,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一直跟到了书房里面,两个人如今话不投机,姜子牙自觉得头大如斗。
看见妻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忍不住问“若是我来到朝歌没有做官,也只是一贩夫走卒,你该如何”
他的妻子听完之后得意一笑,心想这肯定是夫君故意考验自己,“俗话说嫁个猴子满山跑,你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呗,你说做生意我就帮着你收钱,你说去教书,我就帮着你洗衣做饭,你去做官,我自然就跟着你去做夫人。”
这个说法让姜子牙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又不能说出点其他的,只得站起来戴了斗笠披了蓑衣要出门去,他妻子一看赶快又追了出来,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外面下着雪呢,街上又那么滑,你这老骨头出去了跌上一跤可怎么办哪”
“我乃修道之人”
“你早不是修道者了,快别逞强了,赶快回来吧。”
姜子牙根本没有接受妻子的好意,把她往后一推,自己大踏步地走入了风雪当中,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许久,发现街道上干干净净,不仅没有贤人,也没有往日的小贩儿。
这场雪越来越大,洋洋洒洒飘落在这天地之间。
正好街上没人,他放开思绪信步向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结拜兄弟宋异人的门前。
在门前的姜子牙心里面想着要不要进去跟结拜兄弟打个招呼,就看到门内走出一个童子,这童子对着姜子牙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这个披着蓑衣的原来是老爷的结拜兄弟,赶快招呼他进来。
来都来了,姜子牙也就不那么扭捏了,大步进去之后兄弟两个见过礼,都坐在火盆边儿吃饭喝酒。
姜子牙因为和新婚妻子不愉快,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
觉得这件婚事全靠结拜兄弟张罗,自己若是在这里絮絮叨叨,恐怕会让兄长心中不安。
也就把所有的不痛快咽在肚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着喝着只觉得头昏脑胀,听见兄长在旁边叫了几声,姜子牙知道自己喝醉了,对着兄长摇了摇手。
“醉了醉了,借兄长一片儿地方,先让我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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