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蛋在背地里编排自己。
北伯侯气得骂骂咧咧地出了自己的驻地,骑着马赶快去了九间殿。
因为这件事九间殿上来了不少臣武将。
鄂崇禹的儿子鄂顺挤了过来,扳着大骂不休的南伯侯的肩膀。
“大人今天糊涂了,咱们自家的事情还料理不清楚的,你怎么又开始替别人鸣不平了。”
自家来的时候根本没带多少财物,刚开始还没进朝歌的时候父子两个就商量过,到时候拿出部分贿赂宠臣。好让这些宠臣在大王跟前美言几句,让大王饶恕南方几百诸侯这次没有贡品之事。
这事儿还没开始付诸行动呢,父亲就开始大骂大王,到时候就算是有宠臣美言也救不得了。
鄂崇禹仍然在气头上,“呸,大王多行不义,我等为臣子的就应该在边劝诫,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鄂顺都快急红眼了,觉得自家父亲就是个二百五。
大王是那种能听进去骂的吗
你如今在大殿上骂了出来,咱们父子两个难免做回刀下亡魂。
你看旁边的西伯侯多精明,来的时候自己个人来了,连个儿子都不带来。人家这个时候被押解到了大殿上,端端正正地在大殿上跪下来,看上去要多恭顺就有多恭顺。
再看看你另外边的东伯候,人家这个时候只哭女儿。说出去那是因为女儿去世了,激愤之下才骂了大王。
这叫其状可怜其行可恕,大王就想把这老丈人推出去斩首,也要考虑考虑两位殿下。
人家都有态度摆在这里,就您现在还在大骂不止。
鄂顺看了看另外三位伯候,东伯候父子这个时候不是假难受,哭的已经出不了声了。
自己这傻父亲成就是了北伯侯或者西伯侯的经奸计。
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要是这次能全身而退,父子两个能逃得命,遇见这两个人有多远就离多远。
外边儿三声鼓响,太子和公主已经来了。
大殿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刚才嚎哭不止的东伯候和骂骂咧咧的南伯侯都安静了下来。
在来的路上女荒已经听说过了事情的完整经过。
让人先把东伯候父子两个扶下去,让二殿下殷洪去招待他们两个。
又让人把西伯侯和北伯侯赶走。
北伯侯本来就是来看笑话的,本来就没他什么事。
西伯侯要养精蓄锐沐浴焚香戒斋七日之后去女娲庙上香。
而且对于西伯侯这种明知道过几天还去上香,却偏偏和同僚聚会的行为,得到了女王的批评。
女荒当然不可放过这个机会,抓住姬昌的这个行为上的污点,在大殿上咆哮了好阵子。
果然,在女荒大声咆哮指责姬昌对神灵不敬的时候,没有个臣子出来求情。
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就让你无话可说。
这感觉,爽
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没脑子的,偏偏让臣子们抓到自己做事的把柄,天天被人家喷。被人家喷跟喷人家,果然是两种感觉。
把得事儿的赶走之后,只剩下南伯侯父子两个还跪在大殿上。
南伯侯这个时候也不说话,趴在大殿上五体投地。
跟刚才对大王骂骂咧咧桀骜不驯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儿子鄂顺在边替父亲请罪。
女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着头跟大侄儿说。
“他们南方贫穷,南伯侯之所以闹开,十有九是不想进贡东西。”
“姑妈要治他们的罪吗”
女荒摇了摇头,心里面想着南伯侯对朝歌的事情不了解,他要是早知道最近两年三哥变得喜怒无常,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招数。
低头对大侄儿说“你只管赦免他们这次的罪过,体谅到他们南方贫穷,免了南方二百诸侯的进贡。但是要告诫他们事不过三,有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想到这里又听说刚才南伯侯骂骂咧咧的内容,里面就有征发民夫修建摘星楼这件事情。
顿时心有了个计策。
就低头跟侄儿说,“趁着这个机会,你颁布条仁义的命令三年之内,不允许诸侯属地内征发民夫,免了他们属地的各种徭役。咱们也不修什么摘星楼了,将以前准备好的那些东西加固城防,这就是所谓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条命令传下去之后,就等于说三年内诸侯不许再修建城防,而朝歌周围却可以加固城墙。
心怀不轨之人必定着急,要是心没鬼的,也不在乎这三年时间。
在大殿上说的根本就不够详细,等到回头女荒让人列举出详细的版本,刻在竹简上传布四方。
能为侄儿拉波民心,还能让诸侯削减些武备进度。
这真的是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