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皇在前,帝在后。
皇字在很多人看来,乃是至高至圣之字。
蝗虫的左边是虫,右边是皇,在害虫里面,对农耕造成的伤害单单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一旦成群结队的飞跃而过,地上寸草不留,更别提庄稼了。
很多人以为蝗虫是上天派来惩治人间的使者,只要是君王或者是诸侯无道,属地里面才会发生蝗灾。
西伯侯所震慑的西边二百诸侯一直以为西伯侯是一个仁义君子。
只有在朝歌城的大王才会荒银无道,但是蝗灾没有在朝歌附近发生,反而是从西岐那边儿蔓延过来。而且,若真的是怪罪在大王头上,那应该前一段时间就应该爆发蝗灾,而不是太子刚刚接手大权就爆出这样的灾难。
不少人心中动摇。
走还是不走,若是不走,属地受灾民不聊生,到时候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走了,岂不是证明对西伯侯没有太多的忠心吗
西边的二百诸侯今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这个时候特别的羡慕起北边的诸侯来,北边的那些诸侯一直以来桀骜不驯,虽然有北伯侯带领群臣,但是这些诸侯个个敢跟北伯侯顶撞。
南边儿的诸侯们也敢在南伯侯跟前倚老卖老。
听说东边儿的二百重镇诸侯也不是个个都俯首称臣的。
不过话都说过来了,有人敢反朝歌,怎么就不敢反了伯侯。
第二天一早就有四五十位诸侯收拾东西结伴上路。
紧接着第二天下午就有很明显的干燥之风从西边刮了过来,风中没有任何水汽,有那些有经验的老农都知道西边遭了干旱。
有了干旱,那就容易滋生蝗虫。
有了蝗虫岂不是离蝗灾就不远了
第三天又走了一百多诸侯。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殷郊还有些奇怪,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女荒。
“姑妈怎么就能知道西边马上就有有干旱了”
女荒并不告诉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要让西边干旱,只有让西边减产,让民众和奴隶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就没有多余的粮食充作军需。
如此两三年下来,把多余的粮食消耗完了之后,他们没有粮草,如何行军打仗
用筷子夹了菜放到两个侄儿碗里,告诉他们两个要把饭菜吃完。
也只有殷洪吃不下,“姑妈,要是他们横征暴敛,饿死了子民怎么办”
“等到那边真的受灾了之后,咱们派人携带一些粮食去赈灾,目的是告诉子民们,朝廷并非横征暴敛,反而会免了他们当地的进贡。咱们既然免了进贡,又给了赈灾的粮食,那么西伯侯他们家不得不开仓放粮,毕竟他们家靠仁义的名声吸引人心,若是现在不开仓放粮他日怎么能收拢民心呢。”
女荒这么说完,殷洪赶快点了点头,只要不把子民们饿死,怎么做都行,小家伙总算心中没事了,低下头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女荒又给他们兄弟个夹了一筷子蔬菜,看着这两个侄儿一边吃饭自己在一边思考,殷郊的年纪大了,又经历了母亲死亡这一件事儿,再加上逃难的时候又被磨砺了一番,现在有了一些冷硬的心肠。
他平时对那些权谋之术非常在意,只要能学向来不厌多。
他弟弟殷洪保留着一份赤子之心,反而容易心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将自己身后的江山传给殷洪,女荒在心中对两个侄儿其实是有偏颇的。
女荒就喜欢殷洪这种乖乖巧巧心思细腻柔软的人。
但是作为一个君王,她也知道仁义虽然是君王的美德,但君王就应该一手拿着麦穗儿,一手持着宝剑。
心中想着趁着侄儿年纪还小,这个时候赶快教他,等到他日战事一起自己自顾不暇,教导两个侄儿的事情肯定要推后,这两个孩子越长越大,怕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心思就不太好管教了。
想到这里跟他们兄弟两个吩咐,往后读书都让他们两个来自己跟前。
把饭菜收拾了之后,女荒正打算教导两个侄儿读书,就听说外边儿鄂顺要来拜见。
女荒不解的问女甲“他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向孤辞行辞行这种事儿今天在朝堂上他们父子两个已经拜别过我们姑侄了。”
“不如将他叫进来问问。”
肯定要把人叫进来问问,鄂顺穿着一身盔甲,进来之后俯首帖耳拜见了之后在一边儿跪坐了下去。
“今日打搅公主了,我们父子马上就要离开朝歌,临别之际前来听公主训斥。”
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女荒觉得鄂顺这个人向来懂事,这个时候明白他的来意了。
这一番意思就是要表明往后事事以朝歌为准,或许还有其他更私密的事不能在朝堂上说,私下里面他愿意为朝歌去做。
跟聪明人说话根本不用点的太透。
“世子一向识大体,往后只要尽忠王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