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觉得自己一辈子没什么道行,想让儿子也能修道,这件事我们两个不是没有争执过,他后来如了意,把两个儿子送去修道了,却一丝一毫没替我想过,人生苦短,我也不过只有百年光阴,我儿子自从生下来在我跟前长到两三岁就送出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孩子与我相聚的日子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日我儿子不管是否学成,我都已经垂垂老矣。”
说完擦了擦眼泪,大儿子和二儿子离家去学艺了,剩下的小儿子说不定将来也要走出去,想到这里不仅叹了口气。
“如果将来真的要把哪吒送走,我也不在那里多留了,到时候我带人回来,好歹晚年也有侄儿在身边照顾。”
女荒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姐姐有田产奴隶,走到哪里都不怕,何必一辈子待在陈塘关。”
女荒心里面想着要不要将李靖调离陈塘关的事情跟殷夫人说一说,又想着李靖与殷夫人整日朝夕相对,若是那个人真的有反叛之心,殷夫人应该早就知道。
不知道姐姐想搬回来是什么意思,女荒嘴中说话中在思考,还没打算把主意说出来,就听见外边儿一阵吵吵闹闹。
就有宫女小跑进来,“公主夫人,李三公子和小殿下打起来了。”
女荒和殷夫人赶快起身,匆匆忙忙的来到殿外,就看见哪吒骑在殷洪的身上举起拳头向下就打,殷洪的脸上已经被打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了。
殷夫人赶快上去把儿子拉下来,蹲下来拍着他的背,“孽障,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娘的,怎么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举动,怎么能殴打殿下。”
女荒也把殷洪拉了起来,赶快看了看,脸上都是一些皮肉伤。就对姐姐说,“姐姐别生气,都是孩子,打打闹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说完一只手握着殷洪的小手,另外一只手拉住哪吒的手,把他们两个的手放到一起。“你们都是兄弟,血脉相连,兄弟之间怎么能大打出手呢这次也就算了,下次万不可这样,不管是谁对谁错,咱们要讲理才是。”
转头又问殷洪,“你年纪大,怎么不让着点弟弟”
“姑妈,是他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我跟他还没说几句话呢。”
哪吒梗着脖子,“你爹是昏君就该打你。”
殷夫人听了怒气满脸,“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怎么能如此说大王,你也不想想,你爹爹才是总兵,尚且是殷商的臣子,他都不敢说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女荒看着堂姐确实生气了,赶快拉了拉他的手,“姐姐先别生气,想来是有人故意在孩子跟前这么说。”
哪吒仍然梗着脖子,“是我师傅说的,我师傅说了我将来是伐商的先锋官,就是要杀了大王”
话没说完,殷夫人立即晕了过去。
周围的女奴们赶快上来搀扶着她到了女荒的寝宫。
女荒看着哪吒,他并不觉得自己将母亲气晕过去有什么错,仍然梗着脖子。
女荒把气匆匆的殷洪推开,上去拉着哪吒的手。
“你刚刚把你娘气晕过去了,等一会儿她就醒过来了,你跟你娘说句话,请她原谅你。
别人说的有可能是骗你的,人家说大王昏庸无道,那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昏庸,怎么无道”
“他炮烙大臣,横征暴敛,荒淫残暴。”
“他炮烙了那位大臣这位大臣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被他炮烙你也该知道,功有赏过有罚,叛乱必须镇压。
大王又是如何横亘暴敛,又是怎么荒银无道,你若是说出来我就服你,你若是说不出来我就跟天下百姓讲,你哪吒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气晕了你母亲诽谤了君王,像是那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以后怎么能做先锋大将,别说做先锋大将了,就算是做一个队率,也没人要你。”
哪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是我师傅这么说的,他才不会骗我呢,我师傅还给我了我宝贝,你看我师傅还给了我宝贝。”
说完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红布展开,女荒只觉得这块红布展开之后霞光灿烂,红的让自己眼晕。
“天下宝贝何其多也,你说这是宝贝,说不定在你师傅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宝贝,也只是随手打发你的。”
哪吒听完之后气得小脸儿紧绷绷的,“你胡说,我师傅明明说这是镇洞之宝。”
女荒将要再说话,被这红光闪的头晕眼花,昨天没有睡好,只觉得头昏沉沉的。
殷洪赶快上来扶着女荒,对着哪吒呲牙,“你走,你走,你走,别在我们家。”
女荒想抓住殷洪,然而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黑,突然向后倒了下去,引起周围的人纷纷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