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吧。”本来就担心会突然下雨,小孩妈妈闻言长舒口气,对林机玄他们说,“我们先回了,万一等会儿下雨挺不方便的,你们也早点回吧,当心路滑。”
“行,谢谢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林机玄特地提醒了一句,“尤其是林深树多,当心孩子。”
男人还想再休息会儿,可小孩吵着闹着要走,林机玄见他状态奇怪,很想追上去问问,但到底太唐突了,他蹙眉心想,按照之前的推测,小孩子离奇失踪可能是被吸引走的,但这会儿他死活抱着妈妈的胳膊不肯撒手的样子,哪里像是会被诱惑去什么地方
正想着,一家三口已经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破庙,走了一段路,男人还不放心地回头看,见林机玄和贺洞渊都没追出来,才放下“破庙抢劫杀人”的脑补大戏,将这场陌生人间的意外偶遇当成一次纯粹的萍水相逢。
他们走后,林机玄弯腰扯开那块挡住佛龛的破布。
“观佛三昧海经中有记载'须弥山有龛室无量,其中有无数化佛。'一佛龛对应一佛,大多用木石制作而成,专门供奉佛像用的。”贺洞渊一边解释,一边对着佛龛低诵一声阿弥陀佛,才拉开佛龛破破烂烂的门,露出里头的物件。
那是个巴掌大小的佛,眉眼却非常狰狞,最令人诧异的是,摆放在破庙正中的这尊体型大了百倍有余的石佛旱了不知道几十、几百年都没人供奉,这尊屁大的邪佛前却摆着一盅还没见底的酒,旁边撇了几根没啃干净的鸡骨头,一时看不出来是人啃的,还是“显灵”啃的。
贺洞渊不悦地取出那酒杯嗅了嗅,酒味剩得不多了,但还没彻底散去,显然被供奉在这里的日子不超过五天,他看着那邪佛的眼睛,猛地像是被攫住了灵魂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神志,退后一步,眨了眨眼睛。
“操,”贺洞渊不敢相信自己的佛心会被动摇,他舔了下嘴唇,说,“这佛真邪乎,至少被供奉了百年才能撼动我的心魂。”
“毁不掉”林机玄问。
“不好动,”贺洞渊解释说,“它在这片地方受了多年供奉,可以说是这一片土地的守护神虽然是邪神,已经生出了神性的凡物都不好动,就像是之前密室的灵堂,是有供奉、信仰和祭祀的东西。”
林机玄理解地点了点头,心想,得找出是谁在供奉这尊邪佛,可这儿荒郊野外,少有人至,蚊子毒虫倒是不少,鬼知道祭祀的人什么时候会再来,不能在这里傻愣愣地耗着吧
贺洞渊也没什么高招,他张了下嘴,林机玄立马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找分局介入,那边有专门蹲点的工具人。可这活不能让分局的人牵扯进来。
贺洞渊对他这一身能耐睁一只眼闭只眼,闲着没事干还会帮他打个掩护,可分局那些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之前凯欣制鞋厂那事,分局副局长陈鸣变着法地探他老底,林机玄好不容易才遮掩过去,后来几回碰上贺洞渊,他心里都存着“贺洞渊是被派来查探底细的”的危险想法,幸亏贺洞渊表现出色,迈过了观察期。
林机玄“”
就是这步子迈得好像太大了一点,直接往他心里迈了进来。
正琢磨着,就听贺洞渊说“我先把这个地方封一下,断了他祭祀的来源,等过两天再来看。”
林机玄想了想,别无法他,点头答应,回头一看,一个小男孩拎着个保温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目光触及到林机玄他们时,下意识掉头就跑。
“小孩”贺洞渊一怔,快步追过去,那小孩跟只猴子一样,蹿得极快,可他一边跑一边转头去看林机玄他们的动态,猝不及防和从泥泞小路上跑过来的男孩撞了正脸。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小男孩手中的保温桶跌在地上,磕碰出清脆的声响,下一刻,他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捡起保温桶,钻进一侧密密麻麻的树林,顶着横生的枝杈奔着云里雾里的一片跑远了。
眼看追不上那小孩,林机玄赶快过去查看另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迷茫地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缓出神采,突然一瘪嘴,呜哇大哭了起来。
贺洞渊的脚步一顿,跟隔离瘟疫一样站远了,给了林机玄一个“你行你上反正我不行”的眼神。
林机玄“”行吧。
他硬着头皮靠过去,没理会哭得声嘶力竭的小男孩,先捡起被丢在一旁的保温桶,打开后,看到里面放着一些剩饭剩菜,最下层的米饭堆里还有一小袋装着透明液体的塑料袋。
他隔着袋子嗅了嗅,闻到淡淡的酒精味这里面装的是白酒,这么看来给邪佛上供的人八成是跑了的那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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