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他都想将谢安藏起来,锁在无人可探访的高塔之上。
少年漆黑的眼中闪过迷狂的迷乱。
但谢安现在的这个表情,令他几乎无法忍耐,想将他禁锢在铁笼之中,向将他吞入腹中,想将他融入自己骨血之中,看他含着自己的手指,发丝黏在脖颈之上,可怜兮兮的一边哭一边讨好地舔着自己的指尖
谢安看着可怜兮兮的太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然后凑上来,像刚刚睁眼的奶猫一样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忍不住好笑。
但是少年环抱住他的双臂却愈加用力,几乎要将他嵌进少年的身体,谢安倒吸一口气,但想到林牧笙刚刚受过惊吓,他也就纵容地拍着少年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好喜欢安安,”林牧笙黏糊糊地吻着谢安的脸,撒娇一般哼哼唧唧道,“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他体内可怖的精神海在刚刚那一瞬间险些要决堤而出,要将他的神智冲垮。
无法忍耐,无法忍耐
但是不可以,还不到时机。
林牧笙眼中闪过蓝色的流光,而后一团红色撞入他的眼中。
一只红色的小鸟如一团火焰,噗叽一声掉在谢安的肩头,唧唧叫着,两只小爪子蹬来蹬去,肥肥的肚子像果冻一样摇摇晃晃。
好容易翻过身来,小红鸟翘着屁股,蹭了蹭谢安的脖颈。
林牧笙微微睁大眼,看着那鸟的身影淡去,而后一团鲜红的火焰,似浓烈的朝霞与绚丽的暮云,披在谢安的身上。
火光令谢安原本就艳丽的面容更灼灼无法直视,他将少年的手握在手心,低声道“如果您信任我敞开精神海。”
林牧笙迅速打开了精神海,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谢安。
少年总是这样,再乖巧不过。谢安被勾的心里痒痒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声音哑哑的低笑一声“乖孩子。”
火光下,那吻也格外灼热。林牧笙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像含羞草一般垂了下去,许是在红云映衬下,他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浑厚的精神力徐徐涌入。
林牧笙有些惊讶抬起眼。
汹涌的精神力翻滚着,这绝不是e级的精神力。
“嘘,专心,”察觉到怀中少年的分神,谢安在林牧笙手心里挠了一下,哄道,“等下可能会有些疼,但你要忍住。”
来自谢安体内的精神力勾起一点少年体内的精神力,在精神海中慢慢转了一圈。
“咦,”谢安讶然,“太子的精神海竟然非常凝实。”
但林牧笙从没有经受过异能训练。
“母亲之前给我留下一些练习的书。”林牧笙眨了眨眼,低声道。
暗地里,他又将那团封起来的精神海压了压。
凝实自然是凝实,sss的精神力压缩成这样一圈,当然再凝实不过了。
谢安张了张嘴,又闭住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还是小小团子的林牧笙早早丧母,皇帝迫不及待将茉莉夫人迎娶到宫中,在本该进行异能训练的年纪里,娃娃脸的林牧笙抱着书,在晨曦下一字一句认真读着,然后在华丽却空无一人的寝宫中偷偷练习。
“太子很棒,”精神海不需要凝固,谢安便带着林牧笙的精神力游在经脉间游走,低声解说道,“可能会有些痛,但忍一忍。这样的训练可以拓宽经脉,在之后可以以力锻体。”
“疼吗”想到自己在之前经受这样训练的剧烈疼痛,谢安又低头吻了吻林牧笙的耳垂。
一点细微的疼痛自经脉处涌起。
不仔细感受,都察觉不到。
他对于痛觉的上限,远远高出常人许多。肢解、冰水浸泡,骨头被一寸寸敲断精神力附着在仿生人身上时,明明机器没有痛觉,但他却可以感受到几乎要刺穿脑膜的痛感。
皇帝早早将他打发出宫,这般巨大的府邸,却只配有两个侍从。科洛蒂亚家族的人悄然潜入,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看着无数个自己死去又站起,看着自己的鲜血喷了一地,看着自己的胳膊滚落,看着窗外天色渐明又渐暗,草木枯荣,看着庭中树木生长,巨大空荡的会客厅的窗户上被枝叶覆盖。
然后在这处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地方,他听见了再温柔不过的声音。
被珍惜,被宠爱。
从林牧笙,到林锐,再到修斯。
“好疼。”谢安听见怀中的少年抽泣了一声。
少年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而后那手慢慢翻转,与他的掌心贴着掌心,纤细的手指慢慢插入指缝之中,将他的手整个包裹在内。
上个世界的记忆在这个世界记忆的冲击下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记得银发男人在握住他手时的温度与气息。
与眼前少年的触感几乎一般无二。
他在不同的世界遇见了不同的人,这些人却有着相同的温暖感觉,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似乎是每晚睡前贴在胸口的温度。
“那我慢一点,马上就好。”谢安也握紧了林牧笙的手,低声道。
谢安的速度放的很慢很慢。几个回合下来,他恍然回神。
窗外月亮已经挂在梢头,银亮的月光透过树影与窗棂,斑驳洒在室内。
“感觉怎么样。”谢安松开林牧笙的手,笑着问道。
林牧笙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低声道“还可以。”
谢安站起身,把林牧笙拉起,沾着水汽的脸更艳丽似枝头绽放的蔷薇“竟然到晚上了。去洗澡吧,你先我先”
“你先。”
虽然是为林牧笙拓宽经脉,但少年的身上却清清爽爽,谢安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颈,触手温温凉凉,似一块莹玉。
谢安不禁叹息一声“好舒服”
林牧笙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伸手将谢安的手压在自己的脖颈上,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多摸一会。”
谢安不禁失笑,捏了捏他的后脖“好乖。”
太子的卧室宽大,床铺柔软舒适。这里同样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大片白色蔷薇。
谢安已经搂着被子睡熟,一只手舒展地露出来,指节蜷缩着,似沾了露水的白色蝴蝶。
林牧笙躺在青年身后,少年人的身形看似单薄,却已经格外修长,轻轻松松将谢安整个抱在怀中。
安安,安安,安安
少年的手指隔着空气,虚虚描绘着他的面容。那双似乎蕴含着星云的眼睛暗沉,如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没有丝毫光亮。
黑暗中,有些人在沉睡,而有的地方却苏醒。
色彩鲜艳的悬浮球闪烁着暧昧的光,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街边撩起裙摆,白花花的大腿在夜色中愈加雪白。啤酒打开的泡沫声、枪声、嬉笑声与呻吟声在暗夜的街头一起出现。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带着银色面具,不紧不慢经过吵嚷疯狂的人群。裤脚笔挺,其下是锃亮的黑色皮鞋。
“哥哥,来玩”有女人舔了舔嘴角,向男人伸出手,还没碰到,就被忽然出现的穿着黑衣的人捂住了嘴,拉到一旁。
其余人纷纷收回向男人投去的视线,打了个哆嗦。
一个破烂的小店,甚至都没有们,只在门上挂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帘子。
只是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唯独这个店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经过这里的人也立刻加快脚步,像是怕里面长出一只手来。
男人站在那小店前,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慢慢将那帘子掀开,迈了进去。
门店很小,只有一张桌子与一个椅子。污浊的木质地板上,躺着一个被捆的紧紧的绿头发男人,见男人走进,那人挣扎的愈加用力。
修斯慢慢走到店中唯一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声音轻柔又温柔,甚至还有几分彬彬有礼“劳烦您的制作的试剂,准备好了吗”
绿头发的男人唔唔几声,像影子般隐匿在黑夜中的人出现,将他口中的布团粗暴取出。
绿头发喘了一口气,丝毫不敢抱怨,在他的视角里,只能看见男人反着光的皮鞋中,自己扭曲的脸。
他哆嗦着快速道“准、准备好了,只要闻见oga发情期的味道被动发情时,不管多强大的aha,都会陷入假性发情,就、就跟一个最棒的oga一样。”
“很好。”男人低低笑了一声。
玫瑰中的莺还在沉睡。
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林牧笙吻了吻谢安的唇,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试剂来了,变成oga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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