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刚落,忽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门外响起,接着便是一阵肃杀之气从后背传来。
“苏子乔,你做的好事”
来人话音刚落,在手的佩剑已经横扫袭来。
苏子乔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一手将身旁的陆管事推开,身体向左侧一倾,避开了那利剑。
陆管事猝不及防被苏子乔一推,惊魂未定,刚想叫来人有刺客,到了嘴边的话却愣生生地顿住了。
“雍王”
李贤从宫中出来,直奔将军府,是来找人算账的。
苏子乔看到李贤,也是愣住了。
“雍王,怎么回事”
雍王方才虽然快要气昏,但手中佩剑尚未出鞘。此时见到苏子乔回头,冷冷一笑,“你还敢问我怎么回事”
苏子乔
还不等苏子乔说什么,雍王的佩剑已经出鞘了,利剑朝苏子乔横扫而去。
苏子乔几步错开,“李贤,你怎么回事”
李贤却不吭一声,手腕陡翻,手中的剑又已刺出。
陆管事看着雍王和苏子乔两人在前院就开打了,生怕身无寸铁的自家郎君不小心被雍王用利剑戳了个对穿,随手拿起旁边的铁锹扔过去。
“郎君,接着”
苏子乔扬臂接住铁锹“”
铁锹就铁锹吧,打仗的时候,也是用过的。
原本手无寸铁的苏将军得了铁锹,看似不比雍王手中的利剑灵巧,可实际上那铁锹到了他手中,便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似的。
只见他手中铁锹宛若灵蛇,连出三招,就已经将李贤逼到墙角。
李贤横剑,挡住了。
苏子乔有些意外,笑道“雍王剑法与力道长进了许多。”
说着,手中铁锹一沉,人已借力而起,跃到了前庭的中央。
苏子乔将手中的铁锹扔给旁边的陆管事,整了整衣袖,十分平静地看向李贤,“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气急败坏”
李贤“”
李贤靠着身后的墙面喘息,他刚刚挡下了苏子乔那一招,从虎口到手臂都在发麻。
苏子乔气定神闲地望着雍王,十分好奇的语气,“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有失风度,有人跟你说我坏话了”
李贤“”
苏子乔“不对,若是有人跟你说我坏话,你该是先来向我求证,又怎会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
看得出来苏将军近日在家里闲坏了,跟雍王打了一架后,竟然还有心情消遣人家。
李贤先是气得快要昏过去了,接着就找上门要跟苏子乔干架。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更别说手臂如今还麻着呢。
李贤气得要死,抖着手指向苏子乔,“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难道不清楚”
苏子乔皱眉,“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说清楚。”
一说这个,李贤的目光就仿若能飞出利剑似的,“呵苏子乔,你好大的本事。难怪你这次回长安不成亲,原来早就觊觎上了太平”
苏子乔
旁边的陆管事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雍王说的太平,是太平公主吗
苏子乔侧头,冷厉的目光瞥向陆管事。
陆管事连忙把自己半张开的嘴巴紧紧合上,脚底抹油似的消失在自家郎君和雍王的视线范围内。
四下无人,苏子乔这才冷着声音跟李贤说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雍王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李贤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你还装蒜太平什么都告诉我了”
苏子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利用职务之便诱惑太平”
“什、什么”
“太平今日都跟我说了,她的意中人是你,要招你当驸马”
苏子乔“”
李贤看着苏子乔那震惊的神色不似作假,自己也有点蒙了。
他一开始的时候,听见阿妹说要借王勃一用,又听阿妹说意中人是苏子乔,被兄弟背叛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也顾不上细细思量,就怀着满腔怒火出宫了。
如今人也骂了,架也打了,理智已经占据上风。
李贤望着苏子乔的模样,没有由来的有点心虚,反问苏子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将军冷冷剜了雍王一眼,“雍王问得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贤“”
雍王只好把李沄怎么跟他说的话,重新跟苏子乔说了一遍。
“她为了此事,还问我借人,说让人写民谣夸你呢。这事情要是真被她这么折腾,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苏子乔也觉得很棘手,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好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保持沉默。
李贤叹息,“阿妹任性,想来是被父亲和母亲逼急了,才会想出这么个事情来气人。该怎么办才好”
苏子乔沉默。
李贤看着苏子乔沉默的模样,心生不满,“子乔,别一声不吭的,说句话”
苏子乔只好说道“雍王若是想让公主改变主意,不妨请永安县主当说客。”
李贤一怔,随即冷笑,“苏子乔,你行啊,太平有什么不好她要招你当驸马,你还敢不同意了”
苏子乔“”
苏将军心力交瘁,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