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一到冬就喜欢下雪，洋洋洒洒，下得极大。他的归程日期是气象站算过之后定下的，要是延迟，恐怕会大雪封道。

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耽误的就不是一两的功夫。

一两，对基地的科研人员来，可以做的事儿比正常人想象中要多得多

褚西听出他的认真严肃，才恍然。

他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干系重大，不是上辈子做生意做到极致之后，可以随性的肆意。

一九年，对大部分人来，一部大哥大显然要比一辆车更有吸引力，那几乎是财力身份的象征。当然，也是因为车几乎都是公有，单位也有配车的缘故。

腰里别着b机，手里拿着大哥大的生意人，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黄色面的。

黄色面的，也就是这个年代的出租车。八十年代初开始出现，那时候还比较少，到了今年，已经呈倍数增加了。稍微富裕一些的，办紧急事情时候，黄色面的也是出行首选。

十块钱在市内中心地带，足够了。平时这些黄色面的很抢手，但这个点，还算比较好打车。

两热了十分钟不到，就见一辆黄色面的开过来。褚西一招手，黄色面的就朝着两人靠过来。

她不清楚肖宗忱要带她去的具体地址，就偏头看向他。

肖宗忱看司机停稳，报了个地址，就坐进了副驾驶位。褚西在后排位置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收回视线。

副驾驶位，相对来，是很危险的。

只不过现在首都汽车数量还没到拥堵程度，也还算安全。

出租车开得不算慢，可也没有达到无雨雪大晴那种速度，大约是熟悉的人在身边，褚西迷迷糊糊中有了睡意，朦胧中就睡了过去。

她睡得踏实，到霖方还是肖宗忱喊醒的她。

两人下车，一走进他带她来的这地界儿，褚西就觉察出几分不同来，这年代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可这边的灯光大多数却还亮着

不是那种灯火通明的亮，是从像是书房的地方透出来的一星半点光亮，在夜里不从错认。

肖宗忱登记完，就熟门熟路地沿着道儿走了一会儿，带着她拐进一个院子。

人来开门，他跟褚西道，“喊程叔。”

“程叔。”

程征一愣，没想到肖宗忱过来还带了个姑娘，但随即就让开一些，笑着让两人进来。

等人一进来，程征又是一怔，这姑娘看着忒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他没表现出来什么，只看着肖宗忱，笑问，“这丫头是”

“我单位同事的女儿褚西。”肖宗忱简单介绍了褚西，直接开门见山了这次的来意。

程征正了脸色，让两人稍等，起身拿了纸笔才出来，然后看着褚西温和道，“你先，不必在意条理。完我再问你话，不清楚的地方，咱们先略过，然后再集中问，好不好”

完全就是对待孩子的那种话方式。

“可以。”话是这样，可褚西毕竟不是没有什么阅历的孩子，她话自有自己话的习惯和谨慎。

剔除对国际意识形态的看法，只单纯讲意向投资方相关背景和投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