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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恃宠生娇(1 / 2)

别装乖 瑾余 4775 字 2020-04-08

第21章

距离郁清把她送回蔷薇院又离开已经半小时,这半小时内魏沾衣心跳剧烈未曾有过片刻的平稳。

他说的话清晰回荡在脑海,叫魏沾衣少有会恍惚,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了郁清。

头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在这样的境地,魏沾衣难免有些怔愣。

年少时她也曾抱着一本本言情小说和一部部韩剧窝在被窝里幻想真爱。

她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帅气阳光,又或者桀骜不驯的,但从未想过是郁清这样,看着儒雅稳重实则心思深沉的人。

魏沾衣是聪明,但自问没有郁清这般的心机,她对他一无所知,哪怕在一起这么久,也仍旧觉得他身后迷雾重重,她看不太清。

俩人这份感情,起初势均力敌,如今郁清占据绝对主导,他不常对她说爱,看她的眼神多数冷静。

虽然魏沾衣吐槽他是个恋爱脑,但实际,他只是把所有都安排妥帖,掌控一切罢了。

这是魏沾衣不敢探前一步的原因,父母的早逝和自己的身世让她习惯自我保护,哪怕是喜欢,在这物欲纵横的社会,他们这样的人首先会做的也是衡量。

可郁清对他说的这几句话,像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前一步,也更靠近他。

她下定某种决定,难得的决定。

她想尝试着和郁清在一起。

魏沾衣联系上莫可时,他们仨正在一起吃火锅。

莫可“小姐最近电话来得挺勤啊。”

杨曦“是想我们了吧。”

苏凌“这么久不见肯定想啊,我也想念小姐。还有,要想也是想我和莫可,想你干嘛”

杨曦“五花肉还他妈堵不住你的嘴”

莫可“你们俩天天吵架,能不能消停点。”

杨曦“是他老怼我。”

苏凌“因为你人丑,不怼你怼谁”

杨曦“靠,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莫可“你们俩真有病,烦不烦。”

魏沾衣安静听着他们吵闹,深呼吸,突然说“我想和郁清在一起。”

这声音穿插在杨曦和苏凌的互怼中,很容易被人忽略,三人起初都没太注意,之后不约而同的怔住,异口同声“什么”

魏沾衣“我”

她扣了一下指甲“我知道喜欢上工作对象违反职业道德,但”

“但是什么但是”

莫可打断“喜欢就在一起,哔哔赖赖干嘛,痛快点”

苏凌“就是小姐和郁三爷在一起在一起后就是郁麒三婶,替我好好教训那小子,我现在身上还有当初被他弄出来的疤痕呢。”

曦“小姐别怂啊,嫁给郁三爷,辽城第一阔太就是你啊”

魏沾衣惊讶“你们不生气不意外”

莫可之前也有试探过她,彼时的魏沾衣还坚决不承认,这才多久过去就打脸,她本来准备好说辞劝他们理解,没想到他们一句责问也没有。

莫可笑着说“沾沾,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这立场永远不会变。”

当初魏沾衣选择做私家侦探这个冷门行业时,莫可和苏凌也毅然决然跟她到现在。

总算,她能在这浮沉大海里找到几块浮木支撑自己,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魏沾衣定了定心“好。”

未来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她选择活在当下,顺应自己的心。

宋捷还在客厅等郁清,他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宋捷回想起刚才见到魏沾衣那一面“她就是你把我叫回来的原因”

“嗯。”

“很漂亮,可比之前那些送来讨好你的女人都好太多了,难怪你上心。”

郁清不喜欢其他男人评价魏沾衣,哪怕是自己信任的朋友也不行。

“这次的药吃多久”他蹙着眉转移话题。

宋捷了解他,闷是闷得很,对自己的东西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掌控欲,更不喜他人惦记。

“一个月就好,这么多年我辛苦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以后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郁清笑了笑“谢谢。”

“真是难得,是因为快结婚了,所以才这么好说话婚礼邀请我吗”

郁清平静道“不打算邀请。”

宋捷“”

居然说得这么直白。

“为什么好歹我是你救命恩人。”

“新娘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宋捷“”

他突然又开始同情魏沾衣,郁清的掌控欲太盛,没几个人能承受住。

宋捷在郁家住下,魏沾衣也跟他碰面几次,不过只是随意打个照面,俩人也没有多聊。

魏沾衣考虑了几天,准备对郁清坦诚自己的心意,母胎单身的魏大小姐又询问了好友,三个人七嘴八舌乱说一通,丝毫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提议。

魏沾衣只好上网搜索,结果看到这么一句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魏小姐冷笑做饭

她才不做

第二天,她站在了厨房外。

魏沾衣这辈子没怎么下过厨,唯一有几次是莫可和苏凌都不在身边,她深夜爬起来给自己煮泡面。

为此还特意拍了九张照片,了两个小时发朋友圈吹嘘自己的厨艺多么出神入化,每一次都能收获莫可和苏凌闭眼吹的彩虹屁。

现在站在厨房外,她还真有点犯怵,但想想郁清,魏大小姐瞬间又昂首挺胸的走进去,不就是下厨做顿饭让喜欢的人高兴高兴嘛,小菜一碟她分分钟搞定

半小时后,她险些把厨房炸了。

厨师们都在外头候着,没有她的吩咐不能进去,但又怕魏沾衣真出事,赶紧把赵嫂叫来。

赵嫂进厨房,看到魏沾衣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捧着一本食谱面色深沉的研究,她面前炖着一锅五颜六色的汤。

魏沾衣从旁边的碗里抓了几颗中药果放进汤里。

赵嫂“太太,你在做什么”

“炖汤啊,郁清不是身体不好嘛,我给他炖个十全大补汤。”

“那你刚才放了什么进去”

“补药啊。”

“哪儿来的”

这药是好药,她母亲病逝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吃这药,也因此多活了几年,药属珍品,她自然没有门道,但幸好杨曦倒卖药品,给她找到这药后托佣人给送进来的。

魏沾衣也不能对赵嫂说太多,没回答这个问题。

“太太出去休息一下,我来看着。”

“没关系,我来就好。”

“太太不要推辞,你累了这么大半天,先生看到该心疼了,去坐坐吧,炖好了我叫你。”

魏沾衣点点头。

郁清是晚上八点一刻回来的,魏沾衣守着自己的汤等他。

他进屋看到这一幕,微愣了一下。

魏沾衣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面前一锅汤,看到他,她来了精神,坐直身体笑了笑“你回来啦。”

郁清唇角牵起。

魏沾衣哒哒地跑过来,挽住他胳膊“我今天下厨了。”

郁清讶异扬眉,没做声。

“你尝尝。”

“好。”

魏沾衣揭开锅盖,一锅诡异的五颜六色的汤,她笑着看他,很期待的模样。

郁清抬手轻揉她头发“辛苦了。”

“不辛苦,我觉得应该会很好喝。”

“好。”

魏沾衣拉着他坐下,给他盛了一碗,乖乖坐在他对面,十分期待他尝一口。

郁清笑容无奈,将她盛的汤喝完。

“怎么样,怎么样”她杏眼圆圆,双手紧张的握住,格外期待。

郁清放下碗淡笑“很好喝。”

“真的吗”魏沾衣眉开眼笑,也想给自己盛一碗。

郁清按住她手“不是专程给我准备的”

“是啊。”

“那就只能我喝。”

“”

尼玛,这么小气。

魏沾衣撇嘴“好吧好吧。”

他探究地看着她“沾沾,你最近两天有些奇怪。”

会主动与他亲密,会撒娇,也很乖,郁清虽然有些猜测,但又不能轻易确定,想听她亲口说。

“我有话对你说。”

她这副有点纠结有点羞赧又有些紧张的

小模样,让郁清能基本确定她的心意,虽然一切计划都在自己掌握中,但就要确定下来,他心中竟是如此难以自控的雀跃。

“不急。”但仍旧是斯文又内敛的,他十分珍惜地看着她“你先回去,我稍后过来陪你,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魏沾衣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怎么好意思现在就把表白的话说出来,点点头赶紧离开。

回房躺在自己床上,她更加紧张了,表白之后郁清要是想进一步发展,她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总归都要走到那一步的。

郁清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这汤,摇头一笑。

赵嫂走过来问“先生,这汤”

“又咸又苦,不用扔,到底是小姑娘一片心意。”

“太太吃过饭了吗”他问。

“还没有,一整天都在厨房忙碌。”

“给她做点吃的,我带过去。”

赵嫂点头离开。

郁清打算去找宋捷,他这人话多,得警告他最好是不要把自己过去的事告诉魏沾衣,免得让她害怕。

行走两步,莫名的窒息感突然让他头晕目眩,郁清有些踉跄,视线变得混乱重影。

他伸手想扶身侧的桌子,手却是颤抖无力,胸腔里翻滚搅疼,令他压抑不住那口腥味儿,血吐了出来。

脱力一般,重重砸在地上。

赵嫂从厨房出来便见着这一幕,急声叫人。

魏沾衣洗过澡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待,思考着如何优雅而不失矜持地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实在无聊,干脆抱着镜子反复演练。

就在她已经胸有成竹,觉得郁清一定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时,传来郁清吐血晕倒的消息。

魏沾衣以前看电视,但凡主角受个伤,另一个人听闻噩耗,手里总是端着茶杯或者拿个簪子,且那茶杯和簪子必定砸在地上,再配合着主角惊惶无助的表情,以表达某种直观的情感。

魏沾衣因此不止一次噬之以鼻,能不能有点新意

但讽刺的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她,顿时浑身发冷,像被抽干力气,这手上的镜子是怎么也没有拿稳,就这么摔在地上砸成稀巴烂。

她怔愣的盯着地上的碎片,拧着眉恍惚的问“你说什么”

女佣急切道“先生吐血昏倒了,宋医生在急救”

魏沾衣脑子里一团乱发,下床时险些跌下去。

她抓住桌角站稳,快步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怎么会吐血昏倒的为什么不送医院”

女佣跟着跑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昏倒,医院已经联系了,救护车还没到。”

魏沾衣跑到主宅,跑上郁清的卧室。

宋捷正从里面出来,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

魏沾衣霎时定在原地,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上的血,“郁清怎么样”

宋捷冷淡的道“急救回来了,倒不用再送医院,省得来来回回的折腾,对他身体不好。”

魏沾衣好半响才点头,盯着卧室紧闭的门对他道谢,宋捷没理她,魏沾衣也不在意他的冷漠。

她想进去时,宋捷拦住她“他现在太虚弱,你进去哭一通并不起作用。”

魏沾衣转头盯着他“我像是一进去就只会哭的人”

宋捷深深看她一眼,也不退让“你先不要进去,等他好一些再说。”

魏沾衣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你像是怕我害他似的。”

宋捷放下手“我跟你一起进去。”

果然在防备着她。

魏沾衣就想知道郁清是否安好,暂时不去计较宋捷的态度,随他一起进去。

她急切去看床上的人。

郁清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身上带血的衣服已经被换过。

魏沾衣站在床前失神的盯着他,那种她以为不会再在她身上出现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绞得她心肺都疼。

她经历过两次痛彻心扉的死亡,一次是她的母亲,一次是父亲。她还是个孩子时,便送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魏沾衣仍然记得那段低糜的日子,暗无天日,她觉得自己被世界遗弃,觉得上天不公,觉得世间的一切都令人作呕,她也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