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珠珠并不承担经纪人的工作,也可以想象这会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而她作为宣传,更是心惊胆战,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上各大论坛检索一遍傅子越的名字,看有没有剧组的好事之徒上网爆料。
按照段琅琅以往的脾气,说不准要冲傅子越大发雷霆。
难怪他们说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束
盛林见珠珠又沉默下去,更加觉得奇怪,探过身子问“你到底怎么了呀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今天工作挨骂了吗还是傅子越出了什么事啊”
“没有没有。”珠珠下意识矢口否认,不管艺人和经纪团队有了多大的分歧,那都是工作上应该恪守的秘密,不该和任何一个第三方分享,她转开话题说,“子越哥不是下个月要去法国了吗最近我们都在对接具体的行程和工作,商务同事那边有很多来问询合作的时尚品牌,都是特别好的迹象,只不过我从来没出过国,想到要出国工作,还有点害怕,怕跟不上节奏,没法给子越哥帮忙。”
盛林闻言当即就笑了,“哎呀,这有什么的我英语很好啊,到时候可以给你们做翻译。我去法国玩过好几次,到时候咱们可以多呆几天,我带你们去吃超好吃的法餐而且法国买东西超级好逛的,你喜欢什么和我说,我再送你呀”
珠珠生怕盛林察觉什么,便顺着他的话聊天,让盛林给她国有什么好玩的。
盛林话匣子一开就彻底停不下来,他有十年的申根签证,就是因为去法国的次数多才签发下来的。他畅想着五月大家一起去法国的计划,说了好多值得一玩的地方,连要订的酒店都想好了。
珠珠原本心头还有些担忧,被盛林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下子也心驰神往起来。
两人正聊到兴头上,套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房卡刷开了。
傅子越沉着脸走进房间,盛林和珠珠的对话戛然而止。
珠珠下意识起身,“子越哥,你们结束啦”
傅子越没想到珠珠在这里,情绪瞬间收住,微微扬起几分笑意,“嗯,聊完了,你怎么在这儿”
她刚要说话,被盛林抢先道“我叫她过来玩玩的,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东西都要收拾完了。”
珠珠也很配合,“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子越哥,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傅子越颔首应好,亲自送珠珠离开,随后才关门进来。
盛林的行李一向都是傅子越帮他收拾,他十指不沾春阳水,脑子里很少想起来要自己动手做什么。可如今既然已经收拾了,那肯定是等傅子越等得无聊才会做。
傅子越想着就有些内疚,伸手将人揽住,低头道歉“木木,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耽搁这么晚,害你辛苦了。”
盛林仰着头看他,“你和段琅琅怎么了又吵架了吗我看珠珠刚刚过来找我的时候,也是神思不属的小姑娘心里装不住事,在我面前还使劲掩饰,真是不容易。”
傅子越没想到盛林这样鬼精,意外地问“珠珠和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就说没出过国很担心,我就和她聊了一会法国的事。不过她一副被吓得够呛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和段琅琅肯定出问题了,发生什么了”
若放在以前,盛林不会这样对傅子越追根究底,一则是怕傅子越将他当成一个严苛的人,再则又觉得没太多必要,毕竟那是傅子越的工作,而他们只是金钱约束的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盛林在傅子越面前越来越有询问的底气,也情不自禁产生越来越多的关心。
他问出这话全然是凭着一时心情,根本没有深思,并不觉得自己没有质问的立场。
傅子越待他也愈发坦然,平日剧组里出现棘手的事情,和导演在表演上产生了争锋,都会直接和盛林聊到,并无避忌。经纪人的事,傅子越同样不与盛林隐瞒,“我没和琅琅姐说你来剧组的事情,她突然知道,有点生气了,我们两个吵了几句她有她的道理,我都理解,只不过料到她会说那些车轱辘话,所以一开始才不想和她讲。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今天才爆发而已,不算大事。”
盛林拧了拧眉,有些不满,“她怎么总是管你这么多,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我从出道就是琅琅姐带我的工作,她对我就像对儿子差不多,爱之深,责之切吧。”
“那后来呢你们吵完就完了吗”
“嗯,后面都在说工作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法改变,就不和我争了。”傅子越缓缓笑起来,拨了拨盛林碎发,转开话题,“你还剩多少东西没弄完我来帮你。”
随后他挽起袖子,帮盛林把剩下的东西都往行李箱收放好。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共同离组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傅子越那次还将他们两人的东西分开叠好,放进了不同的行李箱里,因为他们要各奔东西。但这一次,他们已经有了自己共同的居所。傅子越便索性将两人的东西混在一起,衣服放了一整个箱子,其他用品放了另一个箱子。
之后一行人共同回了北京,盛林家的车到机场来接,傅子越下飞机后直接和盛林离开,甚至没再与段琅琅打招呼。
傅子越虽然没说,但盛林也有所察觉,多半是两人的争执并没有像傅子越说得那样轻松的结束,傅子越暗地里置气,才不去管段琅琅。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傅子越明明在他面前,还会维护段琅琅,也说段琅琅对他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
可段琅琅究竟和他吵到了什么份上,会让傅子越如今变得不闻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