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
阎婉眼神蓦然有些小慌乱,恍若回到了八年前,待嫁之前那个忐忑期待又不安的夜晚。
有点难啊,李泰总算体会到抄作业难对题的痛苦。
他想了一会儿,蓦然眼前一亮,而后缓缓低头嗅着阎婉发香娓娓道来。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祈颂的念言。
那一月,我翻动所有的经文,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浮屠,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心如钢铁也经不得情丝千绕,阎婉至此怒意尽消泪目氤氲,不觉紧紧搂住李泰,哽咽道“不为长生,只为佑我平安吗
叫你写诗,你写的这是啥不着调的赚我
三年了,上一次大慈恩寺上香已经整整三年,难为夫君你还记得。
婉儿”
她香肩抽动情难自已,李泰轻轻抚着她背。
到这一刻,李泰对阎婉的隔阂总算彻底消除。
“不要说话,现在的你,我总算抓牢实了。”李泰心结打开浑身轻松,脸颊贴住阎婉头发噌啊噌。
“夫君,人都说长安城多妒妇,尤以梁国公府、卢国公府为甚。
其实和他们比起来,婉儿才是最大的妒妇。
我曾经想过不要如此苛求夫君,可我终归受不得有人分享夫君,一想到有另一个女人唤夫君郎君,想一想我都要发疯,我”
“不要改,这样的婉儿才是最真的自己,我觉得挺好。”
便宜老爹,看阎婉的河东狮作风,怎么可能认可程家小女做平妻。
你给我挖这么一坑,到底卖的一包什么药,有这么坑儿子吗
李治迷迷瞪瞪偷窥完毕,又贼迷五道地离去。
回到自个儿别院,赵武已经找来了他要的东西,几节硕大的炭笔,一沓五尺见方未经切割的加厚白纸。
李治双眼放光地捏起炭笔,回想着李泰夫妻几度反转的剧情,一时间灵思泉涌运笔如飞,唰唰唰唰在白纸上勾勒起来。
炭笔是李泰突发奇想的东西,这几天李泰教小兕子和李欣素描,几人画猫画狗画漫画闹得开心。
李治来了兴趣不耻下问主动求学,李泰便手把手用心教他素描。
这货与李泰亲近,与阎婉的关系自然不差。
阎婉家族号称刀画双绝,老爹颜立德乃一代大家,刀法、画技都堪堪达到一流。
大伯阎立本更不得了,画技号称大唐国手。
有这么两位大牛,阎婉的画技自然差不了,李治本身天赋不错,久而久之也就与阎婉学得了一手出众的画技。
这货现学现用,肆意挥洒着新鲜学来的抽象派素描,手上抽筋样唰唰唰挥出了残影。
他时而皱眉,时而贱兮兮地笑,时而脑洞大开,不一会儿功夫,一张抽象得不成样子的画作已经出炉
四哥,让你瞧不起人,让你敲我脑崩儿,让你骂我文不成武不就
今天小弟就用实力证明,老李家就没有废物,长安人民一定会认可我李治的努力
第二张小李同学画得愈发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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