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怒道“尔等自是未出鸿胪寺,可勿吉回术启衅杀人却是不争之实,难不成贵使不识此人”
勿吉回术我怎能不识,此人乃是粟末靺鞨酋长之幼子,铁杆盖苏文一党。
没想到啊,杀害大唐百姓者竟是此人,高玉琪又惊又怒地看向泉文生。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先前在昆仑居围杀魏王李泰,现在又来一出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大唐百姓,蠢货
就算要给大王来一出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可不可以动点脑子不要让人主抓现行
泉文生和勿吉长兴也懵逼了,泉文生今早方才重获自由,勿吉长兴同样对弟弟的去向一无所知。
这个畜生,感情昨晚一夜未归,竟是在东市行凶让大唐官府下了大狱。
这可难办了,让人家抓了现行还引发民众骚乱请愿,就算神仙也救不得回术这个蠢货。
几人各有心思,高玉琪懵逼过后却是大喜过望。
此事既是高句丽的外交危机,亦是保王党之良机。
泉文生那边想着借大唐这把快刀杀人,高玉琪何尝不想借大唐之力扫除奸佞,还朝堂一片清明。
因此高玉琪并未失口否认靺鞨与高句丽的关系,他“惊怒无比”道“王使君此言当真
勿吉回术某当然识得,此人乃是靺鞨族长之幼子,素有勇力行事酷烈。
若当真是此人丧心病狂杀害唐人,某自当给上国一个交代。
不过自昆仑居一事后,某有数日未见此人,所谓拿贼拿赃,王使君之控诉毕竟是一家之言。
未见勿吉回术本人当堂对质以前,杀害唐人之事是否此人所为,某不敢妄做结论。”
虽然高玉琪窃喜泉文生方面终于铸下大错,让保王党得有可趁之机,可靺鞨一族名义上是高句丽打手,他若不分青红皂白迫不及待认同大唐的控诉,难免会寒了契丹和奚族的心。
王徽冷笑道“不见黄河心不死。
老夫不怕实话以告,此事有长安无数百姓亲眼所见,有室韦少族长忽里歹为证,更有魏王殿下亲自出手阻止勿吉回术行凶
贵使若要狡辩脱身,老夫奉劝尔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魏王搅合其中
王徽此言,如旱地春雷轰得含元殿人仰马翻。
泉文生面黑如锅底,魏王李泰若是亲自出手阻挡勿吉回术,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大唐群臣好容易压下的愤懑之气再度点燃,严惩靺鞨揪出真凶的呼声再度高涨。
泉文生沉不住了,他瞥了眼勿吉长兴,勿吉长兴急忙出列跪禀道“敢问魏王殿下,王使君所言是否当真
舍弟虽然顽劣可也分得轻重,天子脚下逞凶杀人之事,舍弟断不敢为,愿殿下明察”
终于进入了正题,李泰迈步而出历喝道“高句丽蔓尔小邦,遑论尔靺鞨不过高句丽之仆从,竟敢质疑我大唐天官所言”
勿吉长兴叩首道“外臣不敢。
不过事关重大外臣不敢轻慢,惟愿殿下秉公直断”
“你要直断
很好
此事有几百双眼睛目睹,更有室韦少族长作证,你要公断,孤便与你公断。”
李泰说罢朝李世民施礼道“父皇,此事涉及外藩邦交,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得。
为了让靺鞨使节心服口服,也为了昭显大唐之公义,儿臣建议满殿君臣与请愿百姓对质,如此自可真相大白于天下”
李世民朗声道“准奏”
老李一锤定音,宣告大唐与靺鞨的国际官司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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