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的大宅群魔乱舞,一眼下去几乎没有多少个是人形的妖怪,看见了他,反而面露不满。
羽生未来身心疲惫,根本不愿浪费精神与妖怪打交道,他扒拉着奴良鲤伴的衣襟。
“随你吧。”
羽生未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日中没有恶鬼会出现,他放心的睡了过去。
“真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奴良鲤伴无奈,“那么怎么办才好呢”
本家里面有不少的妖怪都是以食人为生,恐吓他人。把一小孩子带到了妖怪的老巢,又弃之不顾感觉有些过分了。
首无又在用眼神催促他赶紧动身,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为数不多,昨天夜里他就应该出发前往远野。估计会被远野的妖怪当做下马威真的有够麻烦。
奴良鲤伴想着,他歪头对毛倡妓说“拿一副面具过来吧。”
羽生未来昏睡了足足三日,才从床上爬起来。肌肉浑身酸疼,时而带着绵绵的抽疼。浑身上下的细胞时不时都在与神经叫嚣自己有多疲劳。
想到了蝴蝶香奈惠或者是奴良鲤伴,两个对医学都颇有心得的人,不止一次暗示他最多长到一米六
羽生未来坐在被窝内,难以置信。
不会真的长不到一米七吧
拉门被拉开,奴良鲤伴随意的把唇边的烟斗拿开,他眼帘一挑,发现足足睡了三日的羽生未来坐了起来。
“哟,你醒了”奴良鲤伴盘腿坐在了他的身边,吞云吐雾,“你身体的恢复力出乎我的想象,真难以想象你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羽生未来伸直了双手,崩的紧紧的。躺的太久了,骨头都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现在在哪里”
现在分明是在秋日,羽生未来却觉得皮肤凉凉的,温度冰凉刺骨。
“东北的远野,妖怪的故乡。处地十分的偏远,温度底下,到了冬天会下厚重的雪”奴良鲤伴停顿片刻,他呼出了一窜浓浓的白烟,“凌晨的温度与冬天也想差不了多远了。”
他闲暇的敲了敲烟斗,把内里燃烧的差不多的灰烬倒入了烟缸中,一只手拿着面具,扣在羽生未来的脸上。
“在妖怪的故乡里面可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人类的身份,会被妖怪吃掉的喔。”
奴良鲤伴面具没扣好,虚虚的掩了下丢到了被子上。
是一只狐狸蓝纹的面具。
带面具的生活羽生未来早就习惯了,他并不排斥戴面具的生活“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啊这个。”奴良鲤伴眼神游移,“大概一两年吧”
羽生未来“”
他满头问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某一些原因。”奴良鲤伴慢吞吞的比了一个大拇指,理直气壮的说“就算我明天就能够离开,你也没办法离开。”
“远野之乡是信封强大的地域,虽说偏远,但每一只妖怪都格外的强大。想要离开村子的妖怪,必须要砍断村子的畏才行。以你现在的程度,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畏指的是妖怪的力量,妖怪们的战斗就是让敌人畏惧自己,从而延伸出各种各样的力量。
砍断畏即是破除,心无惧于敌人,并用自己的强大压制敌人,让敌人恐惧自己。
羽生未来的确很强大,放在奴良鲤伴的眼里却无法说强大一词。羽生未来的身上没有散发出让奴良鲤伴忌惮的气息。
奴良鲤伴一一解说妖怪之间特有的名词。
羽生未来闻言,他陷入了沉思。
妖怪之间的力量称之为畏,真的十分的贴切。
无论是人类与鬼战斗,还是妖怪与妖怪之间的战斗。在恐惧敌人、感受到敌人强大时,内心不由自主的产生怯懦的情绪。退怯很多时候提前预知了一场战斗之间的胜负。
打不过敌人所以顺从的选择逃跑,不愿意正面硬刚。
妖怪和鬼会从人类恐惧的情绪之中,吸取了力量,化作了自己的强大。
奴良鲤伴邀请道“我与远野的老大赤河童之间有一个约定,在一年内让远野的妖怪信服于我。如果有妖怪心甘情愿来奴良组,就随意让我带走。我这段时间大约都是与远野的妖怪一起战斗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羽生未来没有马上答应,他好奇的问“奴良先生的畏是什么样的”
“还真是狡猾啊。妖怪的畏可是与女孩子的一样秘密,不能轻易的告诉别人的。”奴良鲤伴一愣,笑骂道,“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我的畏是镜花水月,看不见也摸不着,将自身虚无化比如说这样。”
奴良鲤伴话语刚落,他原本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闲情逸致的吞云吐雾。眨眼间,眼前的奴良鲤伴身形化作了虚无,仿若有一笔浓重的墨水晕染在纸张上。
羽生未来伸出了手,想去确定奴良鲤伴的真实,手就和穿透空气一样,自然而言的扑了一个空。就与投下石头到平静的水面内,奴良滑瓢的身形化作了涟漪。
“我在这里。”
奴良鲤伴说。
他随意的靠在了墙面边缘,一脸的自鸣得意,“如何”
“在实战上会派上很大的用场。”羽生未来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