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少主不敢胡乱挣扎,生怕这么一动,殿下的手就会不小心往边上偏了开来,碰到些不该碰的位置。
于是,小少主只得强忍着身上的异样,咬牙问了一句:“殿下!你的手这是往哪放呢!”
不管小少主反应如何,公主殿下仍还是神色自若,只管自己继续着手中动作,认认真真规规矩矩地为小少主揉散着伤处的淤青。
“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全身上下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说话的同时,公主殿下还特地在小少主的伤处上用力按了一按,惹来怀中佳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她才继续说了句:“别乱动,很快就能好了。”
心口的位置,与肩上不同。
在殿下这般按揉之下,混合着药酒的功效。任小少主如何忍耐,也还是耐不住身上那渐渐升起的燥热。
此时此刻,伤势重不重,心口疼不疼,小少主都已经不在意了,她只怕再这么下去,殿下手上的那把火能把她烧得连神智都不剩了。
小少主连忙抬手扼住了殿下的手腕,硬生生将那只在她身上处处点火的手从她衣衫里头抓了出来。不等殿下反应过来,她便已迅速翻了个身,直接将殿下扑倒到床上。
孟小少主整个人就这样直接压在了殿下的身上,双手紧紧抓着殿下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分别扣在了脑袋两边。
此刻小少主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与方才在浴池之中嬉水之时殿下的情形竟无二致。
深深吸了两口气,稍稍平复下那紊乱的心跳后,小少主才望着殿下低声说了句:“昨夜,你不是问我可知女子之间该如何圆房吗。”
因为双手被制,公主殿下已再难握住手中的那瓶药酒,只得任由那瓶药酒滚落在床榻之上。
不等殿下挣扎开小少主的双手重新寻回那瓶药酒,她便已被耳边传来的声音听愣了。
孟小少主垂了垂眼,直直迎上殿下那错愕的目光,继续道:“虽然本少主不喜欢女子,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女子之间该如何圆房。殿下若是再这么摸下去,小心我……”
小少主轻轻咬了咬唇瓣,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选择默默咽下了剩下的那些难以启齿的言语。
可小少主这般模样,却是已看得公主殿下心神微漾。
此时此刻,公主殿下只想伸手抱抱身上的小少主。只可惜,她的双手却是被小少主压制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少主那勾人的小动作。
挣扎不开小少主的禁锢,公主殿下只好不再胡乱挣扎,任由着她压制,故作不知地追问了一句:“小心你什么?”
闻言,小少主不知为何竟徒生了些许冲动。挑衅似的顺势伏下了身,贴到了公主殿下的耳畔,对着殿下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直到察觉到殿下浑身颤了一颤,她才有了些许的小得意,贴着她的耳畔故作凶狠地继续道了句:“小心我……亲手教你,何为磨镜之好!”
这样的威胁,倒还真将殿下吓了一跳。
只不过她怕的不是小少主的威胁,而是怕小少主只敢说却不敢做。
公主殿下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趁此机会顺势接了一句:“我曾听说,女子之间的情事,似乎得很,不知是否真的如此?”
闻言,孟小少主不禁愣了愣。
年幼之时,她也曾撞见过不少次自家姑姑与自家师傅之间的好事,可那样的画面,她却是从来都不敢多看,更不觉得那样的情事能有多。
可偏偏,教里的那些长辈们总是乐此不疲,一得空就总想行那之事……
从小到大,孟长安都数不清自己到底无意间撞破多少次了。
原本孟长安是不理解那其中的趣味的,可如今,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殿下那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年幼之时难以理解的事情,好像又变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思及此,孟小少主的声音倒是愈发轻飘了起来:“或许,是挺的吧。怎么,难不成殿下真想试试?”
公主殿下舔了舔唇瓣,扬眉应道:“若真有那么,试试也无妨啊。”
那一瞬间,孟小少主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好似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对着殿下那微润的唇瓣贴了去,好叫殿下知道,她这个魔教少主可不是什么容得了他人挑衅之人。
最好再教殿下知道,何为真正的撩拨。
可一想到殿下本该是自家兄长的妻子,本该是她的嫂嫂,她又只得硬生生地将脑中的绮念驱出了脑海。
再三告诉自己,自己喜欢的不是女子后,孟小少主才稍稍冷静了些,随即便已松开了殿下的手,抬手在殿下的脸颊上轻轻拧了拧。
“你越想知道,我偏偏就越不想让你知道!不过呢,我劝你最好还是断了这种念头吧,食髓知味,我怕殿下上瘾了就忘不了那个滋味了。所以……你还是休想吧!”
公主殿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复杂难言。
如此明显的暗示孟小少主都能视若无睹,她还能怎么办?
然而,难得看到殿下吃瘪,孟小少主却是满意了不少。
不等殿下再次开口,她便已从殿下身上爬起了身,捡起落在床上的那瓶药酒,送到一旁的桌上。顺便趁着此次起身,将殿内的灯火一同灭了才重新回了床榻。
屋顶上的夜无忧就是赶在孟长安起身之时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只不过,就算是离开了,她也还是不忘在心里头暗骂了小少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