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遇没接这句故意歪曲话,缓了缓微乱的气息冷声说:“既然输了,以后就老实点,以后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时间到了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跟你离婚,记住了?”
靳燃心里烦躁,拨了下他的手要起身却被他扣着下子没起来,心里顿时团火烧起来连带着烘出股极致的alha信息素。
“不提就不……喂裴行遇!”
裴行遇扣着他脖子的手松,清冷眉头略微皱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身子软下子晕了过去。
靳燃眼明手快地去接他,下抱了个满怀,鼻尖冲进股似有若无的石斛兰气味,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还挺香。
“不是,裴行遇你有没有事啊?打你两下就晕倒,你他妈又不是个oga这么娇气,喂你醒醒啊。”靳燃抱着裴行遇往后伸头,他身上淡淡地仿佛沁着凉意的石斛兰气味无孔不入地往鼻尖窜,“艹,你的独渊呢,那个扫地机平时不是到处晃悠,现在死哪儿了。”
裴行遇无知无觉,脸色苍白的可怕,靳燃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把他打坏了,明明没用什么力啊,都没冲他脸打。
哪像他,拳拳冲着自己脸,毁容式打法。
自己还是名义上的男人呢,谋杀亲夫倒是点不留情,说到离婚就不离,“艹你有病吧。”靳燃骂完了抱着他放在自己刚才坐着的床上,回到窗口去喊人。
“喂,有没有人啊,你们司令晕了,来个人。”
禁闭室在战舰尾部个拐角里,喊是喊不到人,报警器又让他脚踢烂了,他手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全让没收,真是叫天天不应。
门锁是从外面识别的芯片,他踹烂了也出不去。
靳燃顺手捡起裴行遇掉在地上的长外套扔在床上,有心趁着现在他不能反抗冲他脸上来下,但想了想趁人之危没意思。
裴行遇没戴手表式通讯器,只手的扣子解开露出细白手腕,另只手则缠着白色的纱布遮在外头黑色的军装袖口里,领口干净整洁丝不苟,透着股冰冷而禁欲的意味。
“嘶。”靳燃在心里冷嗤声,禁欲个屁,去他妈的谋杀亲夫。
靳燃坐在地上歇了会,脸上的伤有点疼,他脱掉手套活动了下手指,呆呆地看着戒指会,又回头看着昏睡的裴行遇。
心里有个声音诱惑他,就现在,掐住他的脖子,只要下他就会死,能给“天纪”号数百号人报仇,能给靳娴报仇。
靳燃真就把手放在了裴行遇的脖子上,蓝色宝石和裴行遇苍白的脸色相映更显明亮,靳燃手指收紧,感觉到脉搏的静静跳动。
叛徒。
他这几个月接触到的裴行遇虽然冰冷的不近人情,但和霍尔传言的抛下“天纪”号数百人独自逃亡的形象大相径庭。
战争死人是最正常的,靳燃操作战舰逃窜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回来。
可他回来了。
靳燃心里烦乱,极重的喘了几口气别过头。
股石斛兰气味溃散蔓延,有越来越浓厚的迹象,像是无形的丝线蔓延出来,另端收紧的是靳燃的四肢百骸。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有点沉,后背沁出汗,明明心口像是塞了股化不开的浓雾让他喘不开气,却本能地靠近昏迷的裴行遇,追逐那股令人迷乱的石斛兰气味。
信息素,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裴行遇脖子。
靳燃被意识牵引半跪起身欺近了裴行遇,低头凑到他微乱的军装领口旁,闻到那股浓烈微汹的石斛兰气味,眉头倏然皱。
这不是alha的气味!!!
靳燃下子清醒过来,瞬间伸手扯起裴行遇单手扶住他发软的身子,粗鲁地扯开军装领口,腺体已然肿的发亮,几乎碰就破!
不仅是个oga,就连发情期都来了!
靳燃咬着牙,有心把裴行遇揍醒问问他怎么会从个alha变成了oga的,又是怎么把自己发情期都搞出来的,还他妈的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打架?!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这舰上全是alha,如果他要是晕在别人面前那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是个司令就他妈没有点自我保护意识!
靳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潮,手指直在抖,更没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正股股往外冲,激的昏迷的裴司令都在发抖,他信息素缺失,很难控制被挑起来的信息素汹涌,攥紧手努力抵抗自己扑过去咬那枚熟烂腺体的冲动。
不能咬。
靳燃强迫自己将眼神从他通红的腺体上挪开,狭小的禁闭室里两人的信息素交融发酵,酝出热意,靳燃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子,崩掉了颗刻着紫微垣标志的扣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裴行遇的信息素对他有绝对的安抚,相反的,也有极致的引诱力。
靳燃因为信息素缺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在学校里老师教的那些也全都用不上,只能凭着自己残存的理智抵抗。
他眼前发雾,眼圈又疼又酸几乎赤红,手指已经超越意识地放在了裴行遇的腺体上,带着薄茧的指尖细细摩挲,又被牵引着低下头。
石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