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在门口威胁独渊的功夫,裴行遇就说完话跟步虞前后出来了,后者脸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在裴行遇肩膀上拍了拍。
裴行遇微垂眼睛,“不碍事。”
“行,那要是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找我,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到那个地步的,总有退路的。”
“嗯。”
靳燃脚尖点着独渊靠在边,看着裴行遇和步虞亲昵的姿态,暗自磨了磨牙。
独渊发出“咯吱”声报警又归于平静,步虞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侧头瞧了眼,“哟,靳燃过来做信息素引导啊,那行遇我先走了。”
裴行遇“嗯”了声,扫了靳燃眼,“进来。”
靳燃抬了脚,和步虞擦肩而过的时候,嗤了声。
步虞被他的眼神搞得头皮发麻,这眼神怎么要跟活剥了自己似的,吃错什么药了。
靳燃进了生态舱,眼神直盯在裴行遇的军装后领上,仿佛要活生生烧穿那小块布料。
“看什么?我领子乱了?”裴行遇伸手摸了摸,略微蹙眉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你怎么这个眼神?”
靳燃收回视线,“没事。”
裴行遇带他进了自己的生态舱,视线稍有些不自然的掠过床沿,挂在窗前的那件黑色军装外套已经收起来了,舱内没有白麝香气味,可他平白却觉得有些心热。
靳燃坐在椅子上,偏头问他:“裴长官。”
“嗯?”
“您跟步虞这么熟?”
裴行遇手上动作没停,轻轻按压他的腺体,声音从口罩传出来有些闷,“我跟你离婚之前不会跟步虞有什么,不用担心。”
“离婚了你就想跟他有什么了?”
裴行遇声线没有多余起伏,“离了婚就跟你无关了,婚姻关系在时我会对你忠诚,这点你不用猜忌。”
靳燃牙疼的磨了磨,利用完了就把他脚踹了?想得美。
“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别老是由着野男人跟你勾肩搭背,我还没死呢就不顾及我了?”
裴行遇声音淡淡:“正常接触。”
“我说不正常就是不正常,我再看见步虞摸你我就把他手剁了。”靳燃斜着眼睛看裴行遇,银灰色的眼珠里仿佛真就透着股疯意。
裴行遇按住他腺体,冷了嗓音斥他:“你要是敢伤害步虞,我先揍你顿,胡闹起来无法无天!”
“我靠谋杀亲夫!轻点儿!老子腺体要让你掐烂了,以后不好使了疼不了老婆你负责啊!”
裴行遇贯冷静,但每次都能被靳燃气的不像话,“闭嘴!”
第二次催化要比第次稍微快些,靳燃很快就感觉脑子里阵阵发懵,晕乎乎地犯恶心,偏偏腺体透着股麻痒,又滚烫。
烫的几乎烧起来。
靳燃忍不住想象着,如果今天坐在这儿做信息素引导的是裴行遇,他会是什么模样,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还是和平时那样脸冷漠连眉头都不皱下。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从后颈散发出股股的石斛兰气味,抑制不住控制不了,本能会让他变得柔软不再有攻击性,如果真的来了发q期,说不定还会求着别人标记。
靳燃猛地睁眼,感觉后颈的那只手都握在了他的心窝上。
靳燃皱眉呼出口气,嗓音喑哑,“裴行遇,把你手套摘了直接用手。”
手指虽然只隔着层薄薄的医用手套,但还是隔绝了温度,也没有温腻的触感,只像是隔靴搔痒。
裴行遇顿了顿,摘掉手套直接用指腹按在腺体上,微凉的指尖搁在滚烫的后颈上让他平白战栗了下,呼出口微颤的气息。
靳燃轻轻哼了声喑哑嗓音,尾音像是落在了裴行遇的手指上,让他颤了下。
靳燃的信息素虽然缺失,但引导出来确实极强的甚至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现在就这么疯,裴行遇有些不敢想真就把他完全引导出来了该是什么模样。
到时候还有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靳燃。”
“嗯?”
“你想做个军人吗?”裴行遇顿了顿,说:“不是为了星际联邦,为了你想要守护的人,让他不必遭受颠沛流离,为了自己肩上荣耀生死可抛,你想过那天吗?”
靳燃眼底神色微沉,说出口的话却截然不同,甚至冷嗤了声,“没有,别人死活关我屁事。”
裴行遇半晌重又恢复动作,轻轻地叹了口气,“好。”
“你问这个干嘛?”靳燃背对着他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怎么着,难道你还想把紫微垣交给我?”
裴行遇沉默了很久,就在靳燃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轻轻地“嗯”了声。
“如果我有天被……”裴行遇顿了顿,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我希望你能扛起紫微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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