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一样找,才知道被方志珩带走了。
方志珩和那位女士生的孩子大办宴席,政界军团全来贺喜,夫妻二人恩爱羡煞旁人,自己的孩子
人质罢了。
既能安抚敌人也能制衡自己,好一手一箭双雕,他早该知道的方志珩最会玩弄人心。
叶兰逐捂住脸,时隔二十多年,他连哭都哭不出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个孩子长什么模样了,双腿没有了,方志珩说最后一次见他那孩子双腿被人切断了,那该有多疼啊。
叶兰逐双手用力捶着头,呜咽着,“方志珩,他也是你儿子啊,你不要他为什么让我生,我要的,你还给我。”
“你想见他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叶兰逐手一停,抬头看着牢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卫兵衣服但气质全然不符的男人。
“你想见你的孩子吗”男人又问。
叶兰逐愣了好一会,爬起来就要往门口去但手腕脚腕上的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哗啦啦一阵刺耳极了。
“他还活着我的孩子还活着”叶兰逐叠声问,铁链被拽的和他声音一样凄厉。
男人仿佛看蝼蚁一般看着他,将一枚通讯器像垃圾一样往他面前一扔,“在这里,只不过看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兰逐拼了命地去捞那枚通讯器,始终差一些。
“你想离开这里吗”
锁链声一停。
叶兰逐在这里被关了数十年,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他也不想看见方志珩和别人恩爱的样子,他对自己不仁,自己却始终狠不下心伤害他。
男人没多问,看叶兰逐艰难地去够那枚通讯器就知道答案了,现在他舍不得伤害方志珩,一旦看了里头的内容,他绝对会想离开这座囚笼。
“这枚通讯器收好,方志珩发现了的话会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我可不保证。”男人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到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有答案了。”
叶兰逐好不容易拿到了通讯器抱在怀里却突然不敢打开了,他太怕自己打开是孩子遭受苦难的样子,可他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叶兰逐咬紧牙关打开了通讯器,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画面里一个少年被双腿被齐齐切断,血流如注。
那少年眉眼漂亮但面黄肌瘦,瘦得几乎脱相看不出像谁,叶兰逐咬着牙看,想划过这一段却又不舍得让他一个人承受痛苦。
少年被塞进药液里,身上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管子,植入各种芯片,短短几天之内承受了无数非人的待遇。
做实验的人冷漠极了,充耳不闻少年的痛苦哀嚎,往他身体里打各种药物。
叶兰逐心痛得几乎要死过去,“你们放手啊,他在哭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他的痛苦哀求没人听见,少年依旧在遭受非人的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突然震了震,叶兰逐知道那是爆炸,画面里走进来一个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冷漠。
裴行遇。
他看着那少年微微皱了下眉,侧头让人将他解救下来,跟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孩子说话,旁边的人说“司令,这个孩子都成这样了,活下来也是受罪,这么毫无尊严的或者还不如让他”
裴行遇把手放在少年的额头上,问他“虽然没有了腿脚,但是一个人的尊严不因为身体的残缺而丢失一分,无论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事情都只有活着才有可能经历。”
那少年其实早就被折磨的没意识了,裴行遇又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未达成的愿望,想不想活下去。”
“我想”
裴行遇收回手,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叫贺星阑。”
少年茫然地看着他。
裴行遇说“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星阑是黑夜将尽的意思,以后只要你在紫微垣里就不会有黑暗,好好活着吧。”
画面一转,副官推开门让裴行遇先进去,贺星阑躺在床上怯怯要起身,裴行遇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声音却不冷,“我给你做了一对假肢,以后就能走路了。”
贺星阑在副官的帮忙下装上假肢,起先有些不适应总摔倒,但慢慢地就能行动如常了,不说都发现不了是假肢。
他从一开始的胆小怯懦变得开朗,除了不太敢跟裴行遇说话之外,和别人都相处的很好,又乖又甜。
贺星阑在舰上被养的很好,估计是因为实验的后遗症,长大的速度变得很慢还是张娃娃脸,但依稀能看出有些像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还活着。
叶兰逐既想哭又想笑,疯了一般哭哭笑笑,他还活着,自己那个孩子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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