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愕然“我凭本事清清白白挣的。”
段明“”
梁宵问心无愧,一身正气放下手机。
毕竟霍总一开始连怎么临时标记他都不会,就只能给他咬个牙印。
热搜的事是龙涛在背后捣鬼,他一开始其实也拿不准,还是星冠出手撤热搜撤得太过利落,才忽然意识到不是狗仔业务水平太强。
要是真热搜,压热度也要压个十几次,不可能他从霍阑办公室回来,网上就干净得风平浪静。
霍阑归根结底是生意人,不怕被这类绯闻干扰。但他在圈里发展,要干净清白,这种热搜如果当时没有星冠援手,只怕难免伤筋动骨。
五年过去,龙涛依然没准备放过他。
“段哥。”梁宵心里有数,耐心劝他“你们合同毕竟还在龙涛。”
这样暗度陈仓,不光要把星冠坑进去,经纪人也要涉嫌违约。
辞职最多赔一个月工资,违约重了,说不定倾家荡产。
“你不靠星冠,又要护着我们。”段明叹了口气,“谁护着你”
梁宵笑笑“不是一回事。”
哪怕没人护着,他一个人也一样走到了现在。
他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掉头坑霍阑。
段明沉默半晌,没再坚持,帮他简单收拾了屋子,叫了外卖,调好空调检查过门窗,带着助理走了。
梁宵准备去冲个澡,路过偏厅,停下脚步。
霍阑的外套还在他这。
那天霍阑失控,他情急之下用知识的力量武装了自己,从霍家出来时太仓促,穿的是霍阑的衣服。
毕竟梁先生的外套没有被消毒水泡过八遍,没资格跟洗了三遍澡的梁先生一起进霍总裁的卧室。
衣服转过手,还被助理好心送洗了一遍,信息素的气息已经不明显。
这样稀释几次下来,倒像是阳光下差点化出冰碴的那一点融雪。
当时原本准备找时间送回去,但紧跟着就进了组,始终没来得及。
梁宵站了一阵,想起那天霍总卧室里的情形。
高挑强悍气息凛冽的aha,被信息素冲得意识模糊。
胸肩绷得刚硬如铁,紧阖着眼死撑,筋骨悸栗,断断续续让他快走。
虽然后续发展多少因为他确实被箍得走不了,出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意外,但那种其实紧急到极点的场合,回想时竟然也不觉得有多危险。
梁宵对着那件衣服站了一阵,决定给霍管家打个电话。
前几天文思枯竭坑了老人家,但他早晚要发微博跟剧组互动,总归提前给霍总通个气,无论星冠怎么决定,他都能配合。
原本也走不通流量的路子,就算不开微博也无所谓。
当个演员也强过在天桥底下十块一张手机膜。
梁宵横横心,把电话拨了过去。
没过几秒,另一头接通,语气甚至称得上轻松愉快“梁先生”
“”梁宵警惕“您是霍管家吗”
“是。”霍管家高高兴兴,“听段先生说了,您回来参加综艺。”
梁宵甚至开始觉得读后感的事可能是自己的一场梦了“霍总不要紧吗”
“不要紧。”霍管家说,“霍总睡了。”
梁宵更摸不透形势,翻出手机,重新确认了聊天记录。
管家才想起他这边信息严重不足,乐呵呵对着电话,给他从头解释了一遍。
当时梁宵被洗衣机逼得走投无路,踩着死线发过来了消息。
他们霍总对着那封道歉信,不但没动怒,甚至还冷冷地笑了一声。
然后就放下了手机。
然后易感期就结束了。
这几天霍总已经恢复了常态,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该下雪下雪,恢复了冷酷冷淡冷漠的总裁日常作息。
“”梁宵甚至有点跟不上剧情“为什么就结束了”
管家也不清楚,但管家不在乎“下次霍总易感期,您再试试发两张k带一个二。”
梁宵“”
他觉得霍总易感期结束可能不是因为扑克牌。
他还有事要和霍阑说,格外关注霍阑的情绪心理状态,只能暂且放下易感期之谜“您确定霍总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不确定。”管家坦诚,“当时整个屋子都很冷。”
咖啡冰碴都还没化。
霍总那个笑很轻,只一晃就不见踪影,然后就拿起手机沉稳冷静地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再起来,就已彻底没了什么异样。
梁宵仔细听过一遍,多少放心,跟管家提前通气“有件事,想托您跟霍总说一声”
管家听过始末,也有些慎重“您知道飞扬药业的事”
梁宵怔了下“什么”
“没事。”管家愣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他只是网上冲浪看了八卦,匆忙改口,“您忙,我跟霍总说。”
梁宵蹙眉“飞扬药业有什么事”
“没事。”管家生硬否认,“您听错了。”
梁宵没出声。
“对您没什么害处。”
管家第一回做这种事,有些心虚,磕磕绊绊“霍总说不用特意叫您知道”
梁宵听出管家其实非常想说,笑了笑“您说。”
管家长舒口气,当即毫不犹豫给他透了实情。
梁宵安安静静听他说完,道了声谢,挂断电话。
这次试验就是霍总要求的,霍阑对专用抑制剂不敏感,超剂量用了va,信息素也只是勉强平复。
重启第四期临床试验,一年内为志愿者免费抑制剂,资金缺口已经不少。
临床试验的主要目标是确认专用抑制剂的效果和副作用,进一步明确应用场景针对人群,剩下的并不在范围内。
霍阑服安眠药前,给飞扬药业发了封传真。
飞扬药业连夜安排重新调动,召集相关专业人才,统计比对找出了针对减轻oga副作用确实有效的辅助类药物。
梁宵按按额头,呼了口气。
管家说,在飞机上,把他用麻袋扔出去的霍总其实也被连信息素带副作用搅得一宿没能阖眼,并不太能处理什么工作。
总共也就只做了两件事。
通过了他的志愿者申请。
给他一个人,建了一个不良反应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