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建是朕亲子,但也不代表阿晗就不是朕的女儿。”宣德帝一字一句地道,说完后又对着旁边的胡顺道:“前朝殿试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去看看,若是结束了,就请公主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胡顺赶紧应道。
果然如宣德帝所料,虽然有赵建的那场风波,但是顾晗在朝堂也有一定的威望,再加上宣德帝走之前殿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又在临走时给顾晗撑足了面子,朝臣和贡士也都不敢放肆,殿试进行地很是顺利。
顾晗刚结束殿试,便看到胡顺走了过来,问清楚事由后,顾晗没有犹豫直奔勤政殿而去。
“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顾晗对着上首的宣德帝和皇后行礼道。
“起来吧。”宣德帝叫起后,对着顾晗招了招手道:“阿晗,到朕身边来。”
“是。”走到宣德帝身边后,顾晗才不失礼节地对着下方的贤妃福了福身道:“请母妃安。”说完后对着一旁的彭阁老和杨阁老点头致意道:“两位阁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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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阁老和杨阁老看着昭阳公主处事不惊,还依礼和贤妃问安,暗自点头,赶紧回礼道:“公主好。”
只有贤妃一人不领情,哼了一声道:“本宫可没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住嘴。”宣德帝叱责了贤妃一声,随后对着女儿道:“阿晗,让向院正取一滴血。”随后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道:“相信父皇,一切都会没事的。”
顾晗听后明媚一笑,道:“儿臣最是相信父皇,向院正随意就是。”
宣德帝看着女儿眼中不带半点阴霾,对他信赖的样子,心中微暖,果然,他的女儿是最信任他这个父亲的。
向平赶紧又准备了一碗水,又重新拿出一个和刚才看起来一样的瓷瓶倒了药水,重新取了宣德帝的血液,又取了顾晗的血液,两者再次融合在一起。
看到这个结果,宣德帝大笑道:“朕就说阿晗肖朕,怎会不是朕之女?”
这样的结果,使得旁边的皇后也放下心来,彭阁老和杨阁老也对着宣德帝祝贺起来,只有贤妃一人不相信,嚷嚷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女儿,这根本不可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昭阳的身世,昭阳根本不可能是皇室女。
“怎么不可能?”宣德帝冷声道:“验血的结果就摆在这里,昭阳就是朕的女儿,你是怀疑这验血不准吗?”
这话贤妃可不敢应是,若是她质疑验血不准,岂不是同时也在质疑自己儿子也不是陛下亲子吗?她更想说的是有人动手脚,但是她能指责谁?向平吗?可是向平若真的想帮昭阳,就会在一开始给阿建验血时就动手脚。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贤妃怎么都想不出来。
“好了,事已清楚,就烦劳彭卿杨卿和前朝的诸位爱卿说清楚了,再让礼部挑个日子给皇子上玉牒。”宣德帝道。
“臣请旨:礼部可要按皇子辈分重新给皇子拟名?”彭阁老问道。
“不用了,这名字是他养父母和养祖母起的,就用这个建字,也让他牢记养恩。”宣德帝道。
彭阁老一看宣德帝连名字都不给赵建改,不,现在应该称呼萧建了,可见对这位新认回的皇子并不满意。
“臣再请旨:昭阳公主的玉牒又该怎么改?”显然从贤妃的言语看,昭阳公主并不是她的孩子,但血液又和宣德帝相融,说明确实是公主,这昭阳公主生母定然另有旁人,这玉牒上也要重新改动。
“此事朕心中已经有数,等朕确认后,明日就在朝堂宣布。”宣德帝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
两位阁臣告退后,宣德帝又对胡顺道:“带公主和皇子去东暖阁,让他们姐弟说说话。”只一句话,就把长次名分定了。
顾晗知道,宣德帝这是有意支开她和萧建,装作不知地和宣德帝与皇后告退。至于萧建从一开始就被宣德帝的天威所震,一句话都不敢说,这短短几个时辰经历了大起大落,早已被怔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还是被宫人搀扶着下去的。
待顾晗和萧建下去后,屋内只剩下了宣德帝,皇后和贤妃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