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燕焜握得紧,她没踹出去。
周燕焜单腿跪在地上,抓着她右腿,放到自己腿上。
沈薇梨无声挣扎,周燕焜手上用了力,“别动,我看看你脚腕。”
沈薇梨“我脚腕没事。”
周燕焜“没事就让我看一眼,看完就放开你。”
沈薇梨还要再挣扎,这么亲密的动作怎么都不合适。
周燕焜忽然脱了她脚上的酒店拖鞋,扬手就扔到门外酒店走廊里。
沈薇梨“……”
沈薇梨没穿袜子,突然被脱掉拖鞋,脚趾不自然地往回缩,仰头向上看玄关头顶灯。
沈薇梨很瘦,脚也瘦,脚背瘦得有筋凸起,有种骨感的美。
周燕焜看到沈薇梨瘦而软滑的脚背,微愣了两秒,呼吸发热,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女人的脚。
压下蓦然从心底涌出的热,周燕焜强行将注意力挪到她脚腕上。
掀开她右脚腕的牛仔裤,向上卷起,认真地看她的脚腕内侧和外侧。
她脚踝很细,也很嫩白,他忽然很像试试握住她脚踝的触感,应该是细腻嫩滑的。
很快,周燕焜将这种莫名其妙的猥|琐想法抛开,仔细看她脚踝。
靠外的骨头下侧似乎有些肿,他伸手轻轻碰了下,“疼吗?”
沈薇梨被崴到的确实是这个位置,但是周燕焜碰得很轻,她没感觉到疼。
无意识低头看了他一眼,周燕焜没抬头,专注地看着她脚腕,又换了一个位置,轻轻碰她,“这里呢,疼吗?”
他就和以前一样,担心她受伤的地方疼不疼,充满疼惜。
周燕焜没听到她回答,抬头看她。
沈薇梨在他抬头前继续向上看玄关灯。
周燕焜“……我问你疼不疼呢,你翻什么白眼?”
沈薇梨很想一脚踹死他,“不疼,你能放开我了吗?”
又是这个冷漠的态度。
周燕焜顿时怒起,圈着手掌握住她脚腕,专在她肿了的位置用力握。
沈薇梨疼得后槽牙一瞬间咬紧,表情依然淡漠,“这样吧,周少爷,您把我这脚剁下来,你应该会听到你想听的结果。”
曾经总是跟他开玩笑说话的人,现在这样冷言冷语。
周燕焜气得甩开她脚,站起来以身高压制她,垂眼看她,嘶哑着声音沉道“你把我当陌生人还是仇人呢?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是你照顾了九年的弟弟,沈薇梨,我是在关心你。”
这就是她最忌讳的“藕断丝连”。
他仍然想回到从前,不顾她的感受,想继续做可以保护她、也可以欺负戏弄她的弟弟。
沈薇梨已经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不知道她还要再怎么说,才能让他认清“两人以后最好陌路”的这个事实。
索性不理他,撑着墙,单腿跳出去捡拖鞋。
这时电梯门开,沈丛舟提着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出来,看到她单腿蹦在走廊间,失笑说“梨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站在门内的周燕焜,听到这个男人声音,顿时脸色变得更沉,甚至狰狞。
全程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的方小卉“……”
亲身观看这种修罗场名场面,有点紧张。
“捡一下拖鞋,麻烦舟哥等我们两分钟,马上好,”沈薇梨言笑自若,脚趾勾住拖鞋穿上,回房时忽略门口的门神,看向站在窗帘下的方小卉,“小卉,穿衣服,我们走吧。”
周燕焜被忽视得想伸手把沈薇梨给箍进怀里,看她还怎么忽视他。
沈丛舟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见到前一晚见过的年轻人,他意外两秒,而后收回讶异之色,礼貌地对年轻人点点头,对里面的两人说“不急,你们再好好看看有没有忘记什么。”
沈薇梨在里间穿上袜子,出来穿鞋,拿下衣挂上的羽绒服穿着,边笑说“还好是在国内酒店,丢了东西也能找回来,上次我在摩洛哥酒店丢了转换插头,出门五分钟再回去找,酒店就说找不到了。”
摩洛哥?
还去非洲玩?
周燕焜站在门旁冷眼看着沈薇梨,语气酸得冲破天际,“呵,怪不得我现在入不了别人的眼了。”
还有半句他未说——沈小姐现在是又有钱又有成熟男人作陪,他周燕焜连队伍的末尾都排不上了。
沈薇梨权当自己耳聋,听不见周少爷的嘲讽,提着拉杆箱,抽出墙上房卡往外走。
周燕焜迅速抓住她行李箱,“去哪?”
他瞥着沈丛舟,“或者,要和他去哪?”
周燕焜还是给沈薇梨面子的,他声音压得小,用的气音,只说给沈薇梨听。
语气里的醋意酸意,也都一并给她听。
沈薇梨也用气音回答他,“周少爷,你这样很幼稚,成熟点,行不行?”
周燕焜最讨厌她选择所提的“成熟”,门外的沈丛舟,他是影帝,他就成熟了吗?
她现在不再喜欢年轻的,只喜欢年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