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收了多少银子,竟然增加了两个位置”
“钻进钱眼儿里了”
“庸俗此人文笔出众,为何心性如此庸俗”
看到扉页的时候,他便被骂得厉害。待看到书中内容,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全然是钻钱眼儿里了”
“也不知这些商人给了他多少银子”
“呸我再也不看这满是铜臭味的书了”
有人把书一扔,唾了一口,彻底脱坑。
然而更多的人却涌去了书中所提及的两家店铺,一家是卖衣裳的,一家是卖首饰的。
书中提及这两家店铺的场景,一看便十分敷衍,其中一处写道“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褴褛,再看看其他人的光鲜,他摸了摸钱袋,遂挺胸抬头,阔步走
进xx布庄。”
另一处写道“少年看见那对未婚夫妻十分恩爱,心中艳羡不已。他想着,日后他有了心上人,也要为她花钱买珠宝。手摸了摸钱袋,他转念又想,可以现在先买了,存起来,等到有了心上人,就可以直接送她了。遂昂首挺胸,大步走进xx银楼。”
这是因为不少商人受到点心铺子、木匠铺子的启发,又看到什么东西沾了长青公子的名儿都好卖,便起了念头。纷纷写信给他,请他宣传自家的生意。
贺文璋想着,有钱不赚白不赚,便应了其中两家,打算试试看。
不能一下子都应了,挨骂不说,效果也不好。
这一日,他牵着于寒舟出门喝茶,在茶馆里就听到许多人骂他。
“呸本以为他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没想到他如此软骨头,沦为满身腐臭,我再也不会看他一本书”
“就是还添加了打赏榜的位置,这种软骨头写的文字,不值得一读”
“他这本书写的都是什么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灵气,根本就是为了骗钱”
“可恨庸碌之人看不穿,盲目追捧,实在令人痛心”
听着诸多“痛心疾首”之语,贺文璋垂眼饮茶,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于寒舟没觉出他情绪有波动,但还是覆上他的手,关切道“还好吗”
贺文璋抬起头来,唇边涌起一点笑意“有何不好”
为何不好他的书迷越来越多了,赚的银子也越来越多了,如今各州府都有人在看他写的东西,他再快活也不过了
于寒舟见他果真没放心上,便松了口气,也笑道“你不被影响就好,我们都等着你赚钱养活呢。”
她之所以说“我们”,便是将常青书局也算上了。
“待会儿我们去常青书局瞧瞧。”贺文璋遂道。
两人喝完茶,便往常青书局行去。
陈掌柜远远瞧见两位主子,忙上前来行礼“东家。”
“在外不必多礼。”贺文璋摆摆手,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近来情况如何”
陈掌柜每十日向他汇报一次,本来也到了汇报的时候,便道“一切都好。”细细说了起来。
然后又道“只是,近来不仅仅是贫家子弟来读书,因着常青书局的氛围安静,许多家中不贫寒的人也来。”
说到这里,陈掌柜挠了挠头,颇有些无措。
原先定的规矩是,只有家中贫寒的人可以来此读书。需得登记姓名,住址,籍贯,然后有两人作保,证明信息真实,然后发放一块竹牌。
持有竹牌的人,可以来此读书。笔墨纸砚等,皆不收费,可以任意取用,只是不能带走。
没有竹牌的人,也可以进入,但是只可阅览,不可使用笔墨纸砚等,也不得借书回去。
“咱们书局地方还是不够。”陈管事说道。
来阅览书籍的人多了,地方就显得不够了。常常有手持竹牌的人,因为里面坐满了而进不去。
但是先前并没有说,什么人不能进入,什么人优先进入。发生此情形,陈掌柜便有些束手无策。
“容我回去写个章程出来。”贺文璋沉吟片刻,说道。
见东家并不慌张,陈管事顿时放心几分,拱手道“恭送东家。”
贺文璋和于寒舟回了府。
进了长青院,贺文璋径直往书房走去,开始写起了章程。
他一开始创办常青书局,只是为了造福贫寒子弟,为自己和舟舟博取清名。如今的情形,跟他最初想象的有些不同。
不过,也不是坏事。
他提笔写章程时,第一条便是,书局扩建。
若是邻里肯割让,便买下店面。若是不肯,便设置分号。
读书不是坏事,读书人多了,可以富国强民,所以应该鼓励。
第二条便是,收费。
家境不贫寒的读书人要来,来便是了,但是每月需缴纳五两银子的读书费和纸笔损耗费。
作者有话要说舟不要再收费了,我数钱都数的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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