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将军,再不放开本王,本王不介意废去你的双手。”
君墨染眸色一凛,噬骨的杀气由内而外,爆破而出。
他玄色衣袖无风而动,面似寒霜身似冰。
凤无忧意识到腰间炮仗即将燃爆,顾不得君墨染的怒气,双手双脚均死死地扒拉着君墨染僵硬紧绷的身体。
“摄政王,我从来不屑于当什么狗屁不通的将军。我更想成为您的人,为您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您老人家息怒,从今往后我保证乖乖听话,只听你一人差遣。”
即墨胤仁回过神,亦小跑至君墨染跟前,急声道,“天佑我东临!凤小将军乃北璃常胜将军,此番归顺我东临,实乃社稷之福!”
君墨染原想掰开凤无忧缠在他腰间的手,无意间瞥见她因为惧怕略显仓皇的眼眸,破天荒的心软了。
他一手扯断凤无忧腰间的炮仗,并将即将爆裂的炮仗抛向空中,同骤变的天色、突袭的雷电一道争辉斗法。
轰——
炮仗燃爆,火花四溢。
凤无忧身躯一震,抬眸间意外察觉君墨染身上的杀气于悄无声息间,散尽。
她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得以保全,遂又开始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摄政王,您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
善良?君墨染以为,这是他近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他已然没了为难她的兴致,也懒得同她咬文嚼字。
他意兴阑珊地收回按在她腰间的手,一拂袖又将她扫落在地。
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矛盾。
他素来不喜同人亲近,可方才凤无忧抱住他的那瞬,他甚至想顺势将她揉进怀中。
而今,见她倒地不起,他竟想伸手扶她一把。
君墨染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疼不已。
为掩饰自己眼神里转瞬而逝的困惑,君墨染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入了玉辇。
追风,铁手面面相觑,他们也未料到君墨染竟如此轻易地放过凤无忧。
铁手脑海中突然浮现昨夜君墨染壁咚他的画面,他总觉君墨染自昨夜被采花女贼轻薄之后,行为举止就变得极为怪异。
“追风,你说,王会不会被采花女贼刺激得转了性向?”铁手拽着追风的胳膊,一脸肃穆。
追风摇了摇头,“凤小将军虽泼皮无赖了些,姿容却比女子更为出色。王昨儿个才开窍,正是食髓知味时。一时情动,也情有可原。”
再观凤无忧,她被喜怒无常的君墨染折腾得没了脾气,跌坐在地,小脸煞白。
自重生后,凤无忧对炮仗轰鸣声尤为敏感。
因而,当炮仗被追风系于她腰间之际,她仿若回到了溺毙那瞬,连呼吸都尤为不畅。
当下,她才险象环生地躲过一劫,就遇上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照理说,北璃将军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相信,她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可君墨染这不轻不重的一掌,恰巧落在她小腹上,使得她腹部绞痛愈演愈烈。
更为麻烦的是,今日她月信初至,稍有不慎,殷红鲜血就会顺着衣摆汩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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