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太后面带笑意,一字一顿,“你且拿稳玉玺,往圣旨上一盖,你我的亲生骨肉,便可君临天下。”
宗盛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紧盯着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宫女秋氏所出,乃宗室首嗣,赐名璟盛,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榻下,凤无忧面容凝重,她早已料到赫连太后存了异心,但却没料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
赫连太后欣喜地将圣旨掩于袖中,双手轻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踌躇满志道,“只要哀家诞下麟儿,东临八百里大好河山,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遽然间,她似是忆起一件要紧的事,倏地抬眸,询问着宗盛,“桂嬷嬷娘家那个小丫头叫秋什么来着?你确定她已然怀上身孕?”
“自然。宫中太医为秋雅诊过脉,错不了。敬事房那边,也已打点好。皇帝于五日前得知摄政王即将完婚之后,曾于殿中喝得酩酊大醉。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有没有和秋雅做过些什么。”
“如此便好。”
赫连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心下踏实了不少。
个把月前,她发现自己意外怀上宗盛的骨肉之后,就思忖着上演一出狸猫换子,将她腹中孽种,当成即墨胤仁所出,再设计将即墨胤仁毒死。
如此一来,她和宗盛的骨肉,便可堂而皇之地登上王位。
“不对!皇帝不近女色,宫中侍卫大部分皆是摄政王的人,你是从何处为秋雅寻到的男人?”
赫连太后双眸透着精光,尤为疑惑地看向宗盛。
宗盛面上略显尴尬,沉默不语。
“是你,对么?”
赫连太后怒火中烧,猛地扑向宗盛怀中,一阵捶打,“宗盛,你扪心自问,这么做对得起哀家?负心汉!你知不知道,哀家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你生儿育女,需要多大的勇气?”
“太后,我与秋雅仅仅只是逢场作戏。等你诞下腹中骨肉,随便找个借口弄死秋雅,当她难产而亡便是。”
“不成!哀家气不过!今儿个,哀家非撕了那个贱蹄子不可。”
宗盛见赫连太后情绪愈发不稳,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她按在地上,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对她的忠诚。
赫连太后徐徐回过神,怒气略有消散,娇嗔言之,“小心本宫腹中的孩子。”
凤无忧侧目看向在地上颠倒龙凤的二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紧。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可耳边依旧萦绕着宗盛尤为粗重的喘气声,以及赫连太后矫揉造作的娇呼声。
凤无忧满头黑线,她虽不介意观赏一场活春宫,但赫连太后风情入骨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
“宗盛,你也是这么对待秋雅的?”
赫连太后醋意大发,语气颇酸地质问着宗盛。
宗盛却道,“她哪里比得上千娇百媚的你?”
“唔——当真?”
赫连太后嗲着嗓子,柔声问道。
她双眸含情脉脉地盯着宗盛,面色绯红似晚霞,虽称不上真绝色,眼角眉梢亦别有一番风情。
凤无忧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呕——
想来,赫连太后和宗盛二人当真是把她恶心坏了,使得见惯了名场面的凤无忧忍不住频频干呕。
宗盛尤为警觉,他鹰隼般锋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黢黑的榻底,冷声道,“什么声音?”
凤无忧吓得汗毛直立,微微侧目,尤为紧张地盯着朝卧榻方向逼近的灰蓝色长筒布靴。
吱吱——
千钧一发之际,榻下一黢黑洞穴之中,突然蹿出一只耗子。
宗盛正欲蹲伏下身,查看榻下何物之际,那耗子倒像是成了精一般,咧嘴“吱吱”叫着,猛地朝着宗盛脸面扑去。
“啊——”
赫连太后失声尖叫,瞅着这只耗子在宗盛跟前上蹿下跳,吓得不清。
宗盛阴沉着脸,徒手将耗子捏死。
正当凤无忧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之际,宗盛却再度弯下腰,濯濯双眸朝着榻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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