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相信他不会。”夏雄海叹“可他的父母呢他的家人呢你当年那么用心保护阿珩,却还是免不了让他受委屈。更何况,我们家现在又是这样糟糕的状况。”
她无言以对,心头绞着各种不舍和伤悲,泪水流个不停。
“小木,爸爸可以不让你放下。”轻轻拿起她紧攥着玉坠的手,夏雄海试着打开。
夏树起先还强拗着不想放手,渐渐地还是缓缓松了手,她闭上眼泪水决堤。
他将玉坠放在一旁,“如果有一天,你们还是在一起了,爸爸会祝福你们的。但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做好可能会有千难险阻,可能会失去他放弃他的准备。”
夜里洗漱过后,夏树还是依照习惯,坐在桌前抽出一张新信纸。
to阿珩
阿珩,今天是20xx年3月23日。是你走的第2558天,是我的第1323封信。
我遇见你了。
笔尖默默停住了,有液体一滴一滴落了纸上,将上面的字迹洇湿成花。
第二天晨起用冰敷了好久,夏树的眼睛看起来终于不那么红肿了。
秦野在早晨化妆的时间就一直心不在焉。今日夏树来得晚,清晨是小娜和化妆师来敲的门。
听小娜说她并没有请假,他就忍不住一直盯着时间。
终于在临出发前等来了夏树。
秦野一直焦灼的情绪终于安稳下来,凑上前便问“天啊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不来了呢。对了,你怎么样了昨天究竟是哪儿难受呀都好了吗”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没事啦,你放心。”夏树对他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虽然她的笑容仍旧是往常一般的和煦温柔,眼角却明显还红着。
那点绯红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颜值感官,反衬得她的眸子更大也更清亮了些,清凌凌的,像个柔和楚楚的小白兔。
秦野心底轻啧,话音放轻了点,“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最好了。不过你昨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难受成那样是生病了吗”
她微顿。
“嗯。”低了低眸,夏树避重就轻,“我胸闷。”
“胸闷”秦野有点奇怪,“胸闷会疼成那样的么你当时都哭了”
“嗯”她声音很低,“是好多年的老毛病了,就是发病的很急,但没大碍的。对不起呀秦野,昨天放了你和你朋友的鸽子,真的抱歉。”
“哎呦没事没事。”秦野没想太多,听她道歉心里反而有点愧疚,说“还是身体最重要,怪我怪我,都不知道你不舒服就把你拽了出来。我那些朋友都是大老粗,都不在意,你也别在意啊”
“对了”默了默,夏树捏着通告单的轻轻收紧。
她本来是不想问的,可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说“昨天后来,你朋友那儿”
“哦。”秦野知道她担忧什么,摆手,“你放心吧,没事。后来我都解释过了,他们没生气。就是霍靳珩有会在你后脚就走了,其他那两个”
他的名字就像个小鼓槌,落耳的刹那就在她心脏上猛地敲起来。夏树的心跳个不停。
话还没说完,秦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应该不认得,又解释“哦对,忘了你不认识。就是那个穿白衬衫,坐最里面那个,你还记得么”
“”夏树垂着眸,长睫掩得去所有失落,“我不记得了。”
今天的通告是个室内综艺,录制地点在西五环开外的录影棚。
秦野在前台彩排时,小娜没忍住凑近了夏树,“夏潄姐,小秦爷不会在追你吧”
“哈”夏树简直以为自己幻听。
“不是吗”小娜八卦的目光亮闪闪的,兴奋得厉害。
自从前天那场恶作剧之后,小娜深觉这两天的小秦爷简直变了性。
通告站台一个不落,综艺也好好配合,完全是换了个人。
今天早晨她一来,他就急忙忙地问她夏潄在哪儿。刚刚她暗戳戳观察,小秦爷和夏潄姐说话的样子也简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用两个字来说,就是暧、昧
夏树简直笑喷了,“你可别瞎猜啦,是我昨天原本答应帮他个忙,结果把他给鸽了。”
小娜一噎,惊愕不已,“你鸽了小秦爷”
夏树点头。
她向她伸出一个勇气可嘉的大拇指。
到中午,有工作人员上前来称彩排结束,正式录制在一点半开始。
这会儿外卖高峰,盒饭还没到,建议她们最好去买些吃食先给艺人垫一垫。
录影棚位置稍偏,夏树和小娜分头行动,去买咖啡和午饭。
走出星巴克阳光正烈,夏树微微眯眼。
一辆银色汽车在马路对面停下。接着,一道身影从驾驶位开门走下来。
夏树脚步停住。
心一瞬像安了马达在胸膛里剧烈而快频率地震动,浑身的血液都刹那滚烫。
她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