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任由霍靳珩好脾气劝了半天都哼哼唧唧不肯起来。霍靳珩索性便由她去了,自己拿了衣服起身。
家中的储粮不多了,他要去超市一趟。
衣服选了白衬衫,是早前便洗好烫熨好的。折痕工整,边角干净得一尘不染。
夏树胡乱趴伏在床上静静看着他在镜前穿衣裳,忽然弹坐起身,蹭到床前召唤他过来,“阿珩阿珩,你等等,你先过来”
霍靳珩不解,还是听话地到她身旁,揉了揉
她鸟窝似的脑袋,“怎么了”
夏树唇边噙着笑,指尖轻碰在他衬衫的扣子上,从喉结处的第一颗,一颗一颗,为他系好。
他微怔,就低着眸看着她动作。
夏树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耳尖有些许热,鼓起勇气轻声说“阿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衬衫的扣子在右边,而女人衬衫的扣子在左边”
他一贯清列的声音稍显低沉,“为什么”
她声音细细的,“因为因为,丈夫的衬衫,都是由妻子系的,也只能妻子解。男人的衬衫在右边,女人面对面,才会顺手一点。”
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她轻拽住他的衣角抬起眸来,眼睛里的光水澈澈,“阿珩,我帮你系了扣子,以后,你就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的衬衫扣子了。只能我系更只能我来解。”
霍靳珩的眸色忽然深沉,他揽住她的背。
夏树猝然被拥到他怀中。
他手臂收得很紧,哑声说“好。”
走出门时,霍靳珩的唇边还是噙着笑意的。
踩着一地落花落叶走出小区门口,霍靳珩不自觉轻抚了下自己领口的衬衫扣子。
心脏很软。
过路口转弯,他脚步忽然硬生生顿住
几辆黑色汽车停在那。
那些车辆全属京字牌,车牌映在眼帘也是异常熟悉的。他心跳突然疯狂快起来,接着像灌了铅水不断下坠。
从来青城的那一天起,夏树就知道,早晚都会这么一天的。
只是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答案,她还是希望这一天的到来能够晚一点再晚一点。
在二楼卧室里任由霍靳珩帮她将衣服穿好、将头发梳好整理好了。
霍靳珩动作很慢,也一直不说话,冷白沉默的面庞看不出情绪。夏树却知道他一直在忍。
一切弄好后,霍靳珩扶她起身。
视线从她面庞微微向下,他指尖有意无意从她的衣领处擦过。用衣领遮住她瓷白脖颈上的暧昧痕迹。
静静凝视着她,霍靳珩眼瞳漆深。
夏树面颊白皙,中领毛衣也是象牙白色,漂亮的茶色眸子没有丁点杂质。
确认没问题了了,霍靳珩十指相扣拉住她的手,转身下楼。
“阿珩”夏树下意识回扯他
一下。
霍靳珩停步,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声线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面颊,“不怕。”
客厅里,霍老先生坐在沙发上。
这次只来了霍靳琰和霍老先生两人。
同行的保镖倒是多,林林总总有十多个。一字排开在二人身后,个个身着黑衣带着墨镜,乍一望去气势的确令人有些骇悚。
夏树跟着霍靳珩走过去的时候,脚步还不由地停了停。紧握着她的手轻捏了两下,霍靳珩无声安慰她,将她半掩在了身后带着向前。
两人在霍老先生面前站住。
默了片刻,霍靳珩低声叫人,“爷爷,哥。”
霍靳琰摆弄着打火机,目光就落在他脸上,挑起一丝笑。
霍老先生不说话。
男孩女孩在自己的面前静静地站着,都穿着白色衣裳,背脊笔直眉眼坚定,很像是一副漂亮的油彩画。
他将目光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
霍靳珩感觉到,执拗牵得更紧。
默然静峙了少顷,霍老先生叹了一息,“伤,好了么”
霍靳珩心里因他这话不禁软和了一点,声线低低,“好了。”
他点点头,片倾又道“靳琰,你先带你弟弟出去待会儿,我有些话想跟这孩子说。”
他指的是夏树。
霍靳珩也察觉,立刻将她掩在身后往前站,“爷爷。”
霍靳琰已经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向外,“走。”
霍靳珩不动。
霍靳琰无奈,悄声向阿k阿森使了个眼色。
两名保镖立刻走上前来,“二少。”
他们带着霍靳珩便要向外,霍靳珩面色倏地便冷了,猛地推开他们两人又往前一步,“爷爷,有什么话您对我说。”
霍老却没理睬,顿了顿扬扬手。立时就有更多保镖围上前扣搡着他往外。
“滚”
霍靳珩扬腕挥开,清冷眉宇萦了戾气,已隐隐有要动手的意思。
霍靳琰及时阻止,“行啊你,胆子大了,我的人你也敢骂了。”
他手掌扣在他的肩上用力往下压,悄声摇头暗示着他不许,又飞快扫了眼保镖一同将他生拉硬扯强行拽出去。
“夏树”霍靳珩仓促回眸望向她。
夏树惊魂未定,却极轻地向他摇摇头,示意别担忧。
霍靳珩被霍靳琰硬扯出去。
屋里只余下霍老先生与夏树两人。夏树白着脸颊闭眼沉下一口气,而后抬眸,静静望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仙女“oney”、“珂如颜”、“噗噗噗”、“静静静静”、“sivia”、“椰果仙草”、“吴世勋老婆”的营养液灌溉谢谢仙女“vicky”、“baekh56”的地雷呀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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