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能的吧?信息素不是有治疗作用吗?
颜瑜在这里为这件事情纠结着,那边,门铃响了,是酒店的人送东西过来了,顾良夜收了东西,那人又递过一束花来,是纯白的百合花,上边还挂有新鲜的露珠:“顾老师下午好,这是今天的花。”
顾良夜习以为常地收下,把先前的那株腊梅换下,交给了对方。
门关上了,顾良夜看着那两大箱东西愣神:“怎么带了这么多?”
颜瑜嗤笑一声:“这你要问你妈了。她给的东西就有这么多,我总不能克扣吧?还不都怪你离家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带走,她看到我要来找你,当然塞了一大堆东西。”
顾良夜为了躲避相亲,离开的确实有些匆忙,但是该带的药物和安神香她都带了的,此时也没想到妈妈还要给她送这么多东西。
秀致的眉微微蹙着,她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吃的、用的满满当当塞满了,她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把我当小猪了。”
颜瑜早就看过箱子里的东西了,也有些认同:“你就受着吧,正好来了个这样的鬼地方,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这不刚刚好吗?”
谁说不是呢?顾良夜看了一会儿,把那些东西都收好了。
颜瑜帮她搭了把手,想起什么来,又去掏自己的包:“对了,我还有件事——”
然后门铃又响了。
顾良夜从猫眼看了下,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顺手开了门,从外边走进一个漂亮女人,看到她,颜瑜想要拿项链的手顿住,不动声色地把包放了回去。
是刚刚与她分开没多久的楚忱。
楚忱笑眯眯地喊了声:“顾老师。”又对着颜瑜喊了句:“阿瑜姐。”顾良夜品了品两个称呼里的亲疏,刚刚生出的笑容淡了下来,还未说话,颜瑜便连忙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说今晚上还有戏拍吗?”
楚忱施施然走进来,她已经换下了戏服,大约是料到了顾良夜的房间暖和,只穿了一条湖绿长裙,裙摆摇曳间,风情自然流露,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本来计划是这样呀,但是山上突发暴风雪,大家就紧急撤下来了。现在方导正对场务发火呢,责怪他们没有做好天气预测。不过我看他们也冤枉的很,鸣沙山的气候本就反常,天气预报时准时不准的,但是这种事情出了,剧组又出力又费钱的,总要有个人背锅的。”
她亲昵地坐到两人之间,粗略解释了一番。
顾良夜倒是松了口气,她刚刚就见楚忱穿的单薄,又已拍了那么久的戏,晚上再接着拍的话,大约也吃不消吧?
“在那种环境里连着拍戏本来就辛苦,你今晚不拍戏,也免得生病。”她这样安慰了一下楚忱。
这是觉得她身体不好吗?楚忱似笑非笑地看顾良夜一眼,弯眸笑道:“顾老师放心,就算再连着拍三天三夜的戏,我也不会生病感冒的。”
她朝顾良夜眨了眨眼:“我身体可是很棒的。”
顾良夜没懂她话中的深意,颜瑜却立马懂了,奸笑着看了楚忱一眼:“也不知羞。”
楚忱轻飘飘地睨她一眼:“哪里不知羞了?”
顾良夜却忽然安静下来,在座的两人身体都好,就她身体不好,也是,她怎么能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别人呢?
她的气压一下子低了,楚忱却还没发觉,又说了两句骚话,顾良夜脸色愈发冰冷,颜瑜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快要笑死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身体好,你身体倍儿棒,可以了吗?楚大明星。”
此言一出,不止是楚忱,连顾良夜也瞪了颜瑜一眼。被这两人瞪着,颜瑜一脸无辜地耸耸肩,眨巴了下眼睛:“怎么,我又哪里说错了吗?”
楚忱闷闷地别开眼:“没说错。”她偷偷去瞧姐姐,见她一脸平静,大约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便有些丧气,又见颜瑜在一旁揶揄地看着她,小脸顿时憋的通红。
顾良夜看着,却觉得有趣,连带着刚刚的那点不开心也散去了,她也顺手撸了一把小狐狸的毛:“恩,你身体好。”
却见她这句话一出口,狐狸的脸更红了,桃花眼里蓄着一汪春水,巴巴地把她瞧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空气静默了一瞬,还是楚忱轻咳一声,打破了平静:“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吧?我也很久没见阿瑜姐了,一顿饭总要一起吃的。”
她嘴上说着“阿瑜姐”,眼睛却看着顾良夜,颜瑜知道这小坏蛋把她当梯子了,心中泛酸,也不搭她的腔,顾良夜在一旁也不说话,毕竟楚忱主要说的是颜瑜。两个人都不应她,楚忱咬了咬唇,偷偷地戳了颜瑜一下。
颜瑜这才施舍般地道:“那就一起吧。我也好久没和大明星一起吃饭了。”
“阿瑜姐!”
楚忱嗔怪道:“在你面前,哪有什么大明星?”
两人对接的自然,顾良夜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眸光一沉,静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