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怎么看的出来的。
其他人赶紧活跃气氛,也没人搭理蓉蓉,她就尴尬地坐在江远身边。
江远又冷冷瞥向她,蓉蓉心里一紧,怕江远又说出什么。她现在特别后悔,怎么就想不开要来勾搭江远。
其他公子哥不香吗?
“远点,太刺鼻。”
“江总您说什么?”
蓉蓉没有听懂,她往前靠近一点,江远身子立刻往后撤,还从兜里拿出丝质手帕,一脸嫌弃。
蓉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眼里含着泪水,都快哭出来了。
她身上喷的可是x家最受欢迎的斩男香水,若有若无的香气非常诱人,怎么到江远这里就是刺鼻了?
侯泽迪连忙使眼色让其他女孩过来,他们看够了蓉蓉的笑话,连忙起身过来。
蓉蓉被挤到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
刚刚附在她耳朵边说话的公子哥拉住她,“你不想混了?收起来眼泪。”
蓉蓉连忙憋住不哭,看着其他人都在江远面前吃了闭门羹,心里才好受点。
江远百无聊赖等着宴会结束,一出来就吩咐白质叫住蓉蓉。
蓉蓉受宠若惊,江远坐在迈巴赫的后座,神色冷淡地瞥她,“以后陪人的事情不要做了。糟蹋了这张脸。”
江远回到家里的时候静悄悄的,他把西装递给管家,问:“太太呢?”
管家恭敬地接过:“太太在楼上。”
江远恩了一声,抬腿往楼上走去。
他里面穿着烟灰色的衬衣,边走边挽袖口,目光冷淡不带一丝温度。身上萦绕着淡淡酒气,让他有些不舒服。
房间内的灯光晕撒下来,恰好打在季窈身上,朦胧中带着一圈橘黄色的背景,忽远忽近仿佛让人琢磨不清楚。
女孩蹲在地上正收拾东西,她要带走的行李并不多,像首饰之类的都是江远买来的,她并不想拿走。
江远一进来就看见她空荡荡的行李,蹙着眉说:“要进剧组?”
季窈抬眼看他,男人身形挺拔,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眸子深邃,看不清里面翻涌的情绪。
她站起身来,身上穿着墨绿色的t恤,前摆剪裁的非常短,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身上散发着淡淡清香,和他的酒气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当然是搬出去,和你离婚。”
白皙的皮肤刺了男人的眼,他眸光流转,嗓音带着不经意的沙哑。
“离婚?”
念到这个词,他的舌尖抵住下颚,声音突然冷到极点,像突然袭来的风雪:“季窈,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吗?”
下一秒,他解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蹙着眉:“是我妈又惹你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她叫你不用过去。”
季窈啪把行李箱合住,侧身从江远身边路过,在男人高大的身形旁边,把一向对身高自信的季窈都衬得非常娇小。
她冷着眸子,抬着下巴,声音带着坚定:“和任何人都无关,江远。我只是想和你离婚。”
“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那些钱我都不要了。”
说完这句话,她飞快拿行李箱离开,一步也不停留。
江远伸手把她拉住,漆黑的眸子像是着了火:“你再说一遍?”
季窈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她放下提着的行李箱,只好认真抬眼看他:“江远,我要和你离婚。”
乌云渐渐密集,远处有轰隆声传过,季窈的那句话被臻没,江远没听清也大概知道她说了什么。
他耐着性子看向季窈,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窈窈,别闹了。”
他身上的酒气发酵的厉害,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澡。
季窈想冷笑,发现嘴角扯不起来。在江远的眼里,她就应该是个乖巧的娃娃,娃娃怎么能反抗呢?
她使出十足的力气挣脱开,干净利索地提起行李箱,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江远:“闹?我没有。江总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去领一下证。和你结婚这段时间,真是我活的最糟糕的时候。”
别墅内静悄悄的,高跟鞋哒哒走远,一切都归于沉寂。江远在卧室内站了一会儿,心情不知道为何有些烦躁。
他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的那些首饰,每一个都还好好的在原位放着。
他冷笑出来,季窈现在手段倒是挺多。还和他离婚?
那些首饰之前她哪一个都爱不释手,又怎么会舍弃?不过是为了欲擒故纵。
既然想和他玩这些手段,他奉陪就是了。
过不了多久,季窈就会灰溜溜的回来,求他不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