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邻居上门,谢淑英立马笑着招呼道:"请进请进,快请进……哟,你们还提了东西来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没必要这么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第一次上门,总要带点什么。不然我们怎么好意思上门呢?"
对方一家5口刚进门,穿着一身蓝底碎花裙子的女人便笑着将手中提着的果篮,递给了老太太。宋绵绵站在一旁笑着伸手帮忙接过,一行人便客套的聊起了天来。
刘阿姨进了厨房,笑着端上了茶水点心。
宋绵绵坐在沙发上,陪着外婆一起同对方寒暄。
原来面前这一家五口就是之前中午搬来的那一户,男主人姓单,名叫单黎,今年41,女主人名叫康雅,今年40,这对年轻男女则一个叫单崇光,一个叫单甜甜,他们两人是一对龙凤胎,而姐姐单甜甜,要比弟弟先出生10分钟。这对姐弟的种植天赋很好,仅仅只比宋绵绵大两岁,现在已经是一对中级种植师姐弟了。
至于剩下的老太太姓薛,和外公外婆的年龄差不多,今年也有60多岁了,黑白斑驳的头发被被对方利落的剪成了一个短发,整个人十分健谈,仅仅才10来分钟的功夫,两个老太太已经成了一对好友,并且约着过几天一起去市场逛逛。
"之前中午刚吃过饭,我就看到种植师公会派人来搭建农场能量防护罩,原本我以为就一个,没想到你这两个孙子孙女竟然都是种植师,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中级,想必将来定是前途无量。"
"哪里哪里,你们家绵绵可比我们家这两个皮猴子要好得多,看着既乖巧又贴心,而且年纪这么小就成了高阶种植师,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家绵绵就能成为种植大师了……咱们整个金乌市,可是只有种植师公会的黄会长一人是种植大师啊。"
"想要成为种植大师,那孩子还得多多努力呢。她现在距离种植大师可差得远了,您可别在这里夸她,再夸下去,尾巴都得翘上天了。"
两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着,说说笑笑,气氛极为融洽。
坐在一旁的单黎夫妇两人时不时插上几句,一行人更显温馨,只有宋绵绵红月以及单甜甜两姐弟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相互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两个小时之前,四人相处太过尴尬。
"抱歉,你的下巴还好吧?"宋绵绵趁着几个大人没注意,歉疚的看着单崇光,礼貌的小小声道。她有点担心外婆会听见,这边的动静,实在不敢大声说话。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男孩摸着疼痛的下巴咬牙切齿。
单崇光作为一个注重外貌的精致男孩,下巴被蹭破了皮,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打五雷轰!若不是男人的尊严,实在让他没脸向父母告状哭诉,单崇光恨不得哭着在地上打两个滚,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
可是……
他不能!作为一名天赋出众的中级种植师,他怎么能有这种幼稚举动呢?
心里憋着委屈憋着火,单崇光脸一拉,语气极为不善道:"有本事你把下巴往地上一磕,看看有没有事?"看模样,那火气大的几乎快要从嘴里喷发出。
然而单崇光才刚说完,本就看他不太顺眼的巧克力,猛然间从宋绵绵腿上一跃而起,一爪子狠狠的糊在单崇光脸上!那速度和力道完全不像是几个小时前,重重撞在墙上蔫蔫的模样。
"嗷!……"单崇光捂着脸颊惨叫一声。
一阵剧痛从脸颊传来,他抖抖索索伸手一摸,红色血渍映衬着白色指腹,单崇光犹如被巨石砸中,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毁毁毁容了……"男孩一边盯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捂着心口,满脸悲戚,好似已然天塌地陷。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我毁容了!……"哭着这哭着,单崇光还哭出了个鼻涕泡来。
宋绵绵:"……"
红月:"……"
单甜甜:"……"
以及被这边动静弄得转过头,满脸惊讶的谢淑英四个长辈。
宋绵绵:……不是,就那么点刮痕,浸出那么点血珠,你再不捂伤都要好了,实在没必要这么哭的稀里哗啦吧。
宋绵绵抱着猫,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当着几位长辈诧异的眼神,和单崇光说了声抱歉,顺便也将之前误会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刚巧克力的动静那么大,几个长辈不可能不知道情况,既然再也瞒不住,那还是直接说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