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渣攻[快穿](快乐喷泉)_第100章 渣攻三岁半2(2 / 2)_一拳一个渣攻[快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00章 渣攻三岁半2(2 / 2)

郝宝宝“那隔壁爷爷奶奶呢”

骆城云“他们可以。”

郝宝宝“东康爸爸呢”

一问出这个名字,郝宝宝就惊恐地捂住了嘴。

尚东康这个名字在家中极少提起,郝宝宝知道郝亿如今为了找人耗尽心血,主动开口道“我知道的,东康爸爸来了肯定也”

“他不行。”骆城云给了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提起尚东康这个人,对他而言和死人没有区别,“消失这么就,谁知道回来的是人还是鬼,要哪天看见他,装不认识就好了。”

郝宝宝眼里充斥着大大的困惑。

可是他不敢问。

今日安全教育告一段落,骆城云洗澡前叫了外卖,嘱咐郝宝宝,等会儿送餐员到了让他放门口就行。

就用外卖检测团子的学习成果。

骆城云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出来后发现郝宝宝踩着张椅子趴在门上。

“在那儿干吗呢”他好奇道。

郝宝宝转头告诉他“爸爸,我得看着咱们的饭,别让人拿走了。”

骆城云被逗笑了,他只告诉郝宝宝不能轻易给陌生人开门,忘了告诉他等人走了再把饭拿进来,他单手放在门把手上,把人赶走“行,这儿不用你了,让开。”

蹦蹦跳跳从椅子上下来,郝宝宝还提溜着他的小板凳搬回原处。

他弯腰正要拿起外卖,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骆城云抬眼一看,印入双冷冽的眸子,面前的男人同样弯着腰,两人距离不超过一个身位。

系统告诉他尚东康回来了。

前世郝亿找尚东康找了一辈子,最终也没找到人在那儿,殊不知,在他奔波在外忙于找人时,尚东康回来过一次。

骆城云脸上没有对方想看见的惊喜,相反,还有些不耐,他取了外卖没关门,独自往屋内走。

尚东康跟着他进门,熟练地换鞋、锁门,听见锁芯咔哒重合上的声音时,路过客厅的郝宝宝惊喜道“东康爸爸”

这样的称呼令尚东康眉间很快蹙了一下,而后展开,冲郝宝宝散发个礼貌性微笑。

难以想象,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竟和一个男人混到了一块,两人还共同收养了个孩子,尚东康轻按太阳穴,眼前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解决,面前的骆城云,无疑是个最大的麻烦。

“过来吃饭。”骆城云看都没看尚东康一眼,招呼郝宝宝过来。

郝宝宝努力爬上餐椅,乖乖用他的儿童餐具往嘴里送食物,眼神止不住在骆城云和尚东康两人间打转。

“郝亿。”被忽视的尚东康艰难开口。

骆城云掀开塑料盖问“吃过了吗”

尚东康老实答道“吃了。”

“嗯。”那就好,他没点对方的饭。

“郝亿,我有些事想和你聊。”尚东康缓慢说道。

“吃完饭再说。”骆城云一句话,将尚东康的千言万语堵了回去。

尚东康在来之前想过各种场景,郝亿对他死缠烂打、患得患失,唯一没想到的是郝亿的态度对他如此冷淡。

他强撑着深情风度注视着骆城云吃完了今晚的晚餐,得亏骆城云有副大心脏,不然面对这样恶心人的目光,正常人还真吃不下去。

饭后,他和尚东康进了卧室,一扇门将试图偷听的郝宝宝拒之门外。

“有什么事,你说。”骆城云坐在床边,单腿曲起,惬意的姿态让他看起来比站立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尚东康多了几分气场。

“我对不起你。”尚东康喉中一阵干涩,滚动了下喉结,然后向骆城云说出半真半假的“事实”。

是郝亿将他救起来的不假,失忆期间,他和郝亿的确产生了感情,但那是建立在他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待记忆恢复后,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尚家也绝不会同意他喜欢一个男人。

“你有未婚妻”骆城云重复道。

“是。”尚东康一副痛心疾首的好男人模样,忍痛割爱道,“我不能对不起她。”

有未婚妻不假,可那是在他回到尚家之后订的婚,两人还没来得及产生感情,面对骆城云,尚东康却将他和未婚妻的关系编造成了青梅竹马,目的就是逼迫骆城云主动退出。

他这一招把自己置于道德高地,一面是从小相识的未婚妻,一面是趁他失忆趁虚而入的陌生男人,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我知道了。”结合尚东康所说,再和系统告诉他的真相一对比,骆城云意识到郝亿从前的目光有多瞎。

骆城云淡然的反应在尚东康眼中看来不过是故作镇定,尚东康还想做戏“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会是我人生中最难忘记的时光。”

听得人头皮发麻。

话已至此,尚东康的意思很明显,他的选择不是他,所以骆城云新奇问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尚东康会回来,是因为看见了报刊上的寻人启事,他担心郝亿将这件事越闹越大,好在郝亿拿捏着分寸,没有说出他们的真正关系,尚东康此次过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活得好好的,只是想起了从前的记忆,不能和他继续在一起罢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他倒是说得好听“我不想让你担心,想着怎么样都要给你一个交代。”

“哦。”骆城云点点头,一时间相顾无言。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骆城云的反应,让尚东康仿佛活在梦里,这明明是他做梦都想要的结局,怎么真正发生的时候,不如他想象中兴奋呢

郝亿以前有多喜欢尚东康全村人都知道。

在那个封建破落的小乡村,郝亿不顾所有人看法一味对尚东康付出,换句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舔狗。

尚东康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无论费多大劲郝亿都会给他弄来,只要尚东康高兴,让郝亿做任何事,他都在所不辞。

村里人逐渐发现他们不对劲,为了不让尚东康忍受异样的目光,郝亿拿上所有身家和尚东康一起跑了出来,来到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美好的幻想还没过多久,尚东康的失踪让郝亿陷入疯狂。

他开始了无穷无尽地找人。

尚东康深知郝亿对他的感情,来之前也思考了许多,但总觉得不解决郝亿这个麻烦,今后必将留下隐患,这才编织了一套谎言让郝亿知难而退。

“你想要我说什么”骆城云觉得好笑,尚东康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的孩子,明知道会给对方造成伤害,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亲手把刀捅得更深。

他一时间不敢对上骆城云的目光,前言不搭后语“我只希望你一切都好,真的。”

“我知道了。”骆城云配合他,顺势答道。

尚东康再无话可说,骆城云此时解围道“时间也不早了,住的地方订了吗”

“还没。”尚东康垂着眼,透露一丝软肋。

“还没订那就快去订吧,别待会儿没房间了。”他这是在下达逐客令。

“我”尚东康还想开口磨蹭。

骆城云“你也不愿对不起你的未婚妻吧”

好在郝亿还没来得及和尚东康发生什么,两人只是单纯地谈了场恋爱,除了尚东康的手,其余的郝亿什么都没碰着。

他对尚东康的付出,大多是单向的,不求回报的那种。

尚东康失魂落魄地离开,解决完他最担忧的事,可他整个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入住了最好的酒店,躺在柔软宽广的大床上,自嘲道有什么可怀念的,一个土包子而已,他可是尚家的人。

尚家带给他的身份、地位,随便拎出来一项,都抵得上千百个郝亿。

还记得他们刚到这儿,路过这家酒店。

郝亿望着这栋高楼眼里满是羡慕,和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在里面睡一晚。”

当时他觉得郝亿在痴人说梦。

就凭他们两,怎么可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现在,他就躺在曾经被郝亿羡慕的床上,只是身边,弄丢了一个人。

尚东康走后许久,郝宝宝才抱着他的小枕头走进屋内,观察着骆城云的脸色,悄声提问“东康爸爸呢”

“走了。”

“走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骆城云直白告诉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郝宝宝想不明白。

骆城云没有同他过多解释,告诉他“以后你也不能叫他东康爸爸。”

“那我该叫什么”

“尚东康。”

又过了一会儿,小奶音在耳边响起“爸爸,你和东、东康叔叔是不是吵架了呀”

当郝宝宝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时,骆城云才说道“没有。”

“那、那是为什么”小眼睛闪闪烁烁。

“是不是东康叔叔惹你生气啦”

“那爸爸会不高兴吗”

“爸爸别难过哦,你还有我呀。”

孩童的安慰一句接一句,郝宝宝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不断和他说一些软贴的话,试图能让骆城云好受些。

可他不知道,骆城云完全不在乎尚东康,相反,尚东康这么做,对他而言是种解脱。

如果尚东康真的情深义重来找他的话,反而更加麻烦。

骆城云掐着身边软乎乎的小脸“你很闲吗还不睡觉。”

“我我不咸,我是甜的。”团子还在和他装傻。

“再说话就回屋。”骆城云下达最后通牒。

郝宝宝不敢说话,可身边有坨东西翻来翻去照样吵得骆城云难以入眠。

系统温和如水的声音正好拂去他内心烦躁孩子睡不着的话,可以试着给他讲睡前故事哦。

“听不听故事”骆城云问。

郝宝宝眼睛都亮了,他及时捂住嘴,疯狂点头。

系统讲一句,骆城云重复一句,讲到最后,困的是他。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白雪公主拒绝了那个毒苹果,王后问她为什么不吃我的苹果,这苹果可甜了,白雪公主告诉她,我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讲到后期,骆城云神志越发模糊,察觉到郝宝宝已经睡了,他松了口气,放开怀中的团子,独自睡去。

他梦见了一个人,不同的相貌,相似的声音,他永远能在人群中一眼将他认出。

梦里的声音,格外熟悉。

一周后,房东说自己儿子要回本市工作,要收回房子,限骆城云三天内搬走,这个月的房租也不收了,之前交的押金也还给他。

骆城云本想开口提退房的事,房东一发难,正和他意。

门外房东单方面示威郝宝宝并未听清,等到骆城云告诉他我们要搬走了。

郝宝宝手里的塑料水杯掉落在地,水泼湿整个地面,郝宝宝眼中充斥着强烈的不舍“为什么要搬走”

“为了去别的地方生活。”骆城云给了他回答,“宝宝不愿和爸爸一块走吗”

“愿的愿的。”郝宝宝赶忙表态,生怕自己说晚了骆城云就会丢下自己。

他也有自己的小请求“走之前,可以和隔壁的爷爷奶奶道别吗”

“可以。”即便对方不说,骆城云也会提醒他。

郝宝宝冲向对面,按响门铃。

里面的人很快开门“是宝宝啊,大白天的怎么来了你爸爸欺负你了”

“不是的,我爸爸对我可好了。”郝宝宝摇头否认。

来这住的日子,郝宝宝几乎没出过门,成天待在家里,唯一认识的就是隔壁邻居,是他们在郝亿忙着找人的时候负责郝宝宝的一日三餐。

对于郝宝宝来说,隔壁的爷爷奶奶,是这个世上除了爸爸以外最亲近的人。

现在要走,他最舍不得的也是他们。

不出骆城云所料,郝宝宝回来时身上挂满了东西,有特产有挂饰,两手拖着满满两大袋子的“爱”回家,怕郝宝宝拎不动,邻居还特意将东西搬到了屋里。

一番交谈,郝宝宝情绪难免失落,一连好几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骆城云安慰他“以后你长大了,还有机会回来。”

“真的吗”

“嗯。”

蔫了的小草顿时充满活力,给骆城云展示隔壁爷爷奶奶送他的物品。

叽叽喳喳的团子,看着总是讨喜些。

隔壁邻居对于郝宝宝的喜爱,是建立在对骆城云的谴责上。

他们亲眼所见郝亿对孩子的漠不关心,成天往外跑,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待在家,第一次团子来敲门,可怜巴巴地对他们喊饿的情形。

老人家心都碎了。

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怎么做到的,如此狠心。

好在骆城云过来后,情况有所改变,他们原先都升起收养郝宝宝的念头,后来从郝宝宝口中得知父亲对他怎么怎么好,再加上郝宝宝对于父亲的依恋之情有目共睹,他们这才打消了收养的想法。

或许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却是孩子心中最亲近的人。

他们的离开是在早上,凌晨四点,骆城云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还在睡的团子,走出家门。

“乖,自己站一会儿,站不住就靠门上。”骆城云放下孩子,缓声说道。

郝宝宝睡眼朦胧,眼睛都睁不开,软趴趴地贴着门继续睡。

骆城云蹲下身往隔壁门缝里塞了张纸条,再将信封放在门外的门垫下,里面放的是房东退给他的租金,全当是替郝宝宝交的伙食费。

一点一点把纸条塞进去,他拍拍手起身。

察觉到他动静的团子迫不及待向他张开双手“爸爸,抱。”

他抱起人,提起行李前往车站。

早上七点。

隔壁夫妇发现了门口的纸条,原以为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捡起来一看,是骆城云在纸上写感谢他们这些日子对宝宝的照顾,门垫下放了个信封,记得拿。

打开门,信封果然存在,撕开一看,里面厚厚一打现金。

老夫妻愣了“这孩子”

“他能这么做证明是个好的,宝宝跟着他,我也放心了。”

“是啊。”

中午十二点。

有人在门外把门敲得巨响,人去楼空的屋内始终无人应答。

那对夫妇越发急躁“这郝亿,说让他再考虑考虑还真不给我们回信。”

“都是你,当初两万的时候非说人家孩子有毛病,现在好了,孩子也没了,我看你过年回家怎么和我爸妈交代。”

“郝亿,你开开门,钱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他们没等到骆城云,反倒是隔壁邻居开了门,老头臭着脸告诉他们“这家人一早就搬走了,别敲了,吵死个人。”

“搬走了搬哪儿去了”

“怎么好端端的搬走了呢”

“不知道。”老头甩上门,回屋和自家老伴告状,“这郝亿,还真有卖孩子的打算。”

“我命苦的宝宝哦,不会真被他带去卖了吧”

“唉。”

动车上。

郝宝宝独自一人坐在座位看包,邻座的女生见他长得乖巧拿了个苹果逗他“小朋友,吃不吃水果呀”

“不吃。”郝宝宝警戒心十足,头摇得和拨浪鼓差不多。

“真不吃呀”女生遗憾道。

郝宝宝偷偷咽了口口水“不吃。”

爸爸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骆城云刚去车尾接了热水泡了碗泡面,手里还拿着份盒饭,回到座位上。

盒饭给了团子,自己吃泡面,这些天他这幅身体的长相有了些许变化,和之前的五官没什么不同,但浑身的气质却更上一层。

女生就坐在骆城云旁边,面对他不自在地红了脸,一双眼睛不断暗中打量。

想要个联系方式,却又不敢。

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搭讪道“你弟弟还挺可爱的。”

骆城云讶异“他不是我弟弟。”

“那是”

“爸爸,我想吃你这份。”郝宝宝的开口让形式变得明朗。

女生一脸懊悔。

好端端的帅哥,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

“小孩子不能吃泡面,不健康。”骆城云没同意。

郝宝宝“可是泡面好香啊。”

骆城云“觉得香是吧那你多闻闻。”

郝宝宝“呜。”

他不情愿地吃起了盒饭,动车上的盒饭味道不怎么好,扒了三两口就饱了,郝宝宝同他抱怨“爸爸,盒饭好难吃。”

骆城云赞同他“我也觉得。”

旁边的女生笑了“你们父子俩相处挺有意思的。”

“孩子的妈妈呢很少见有父亲带娃的。”

这题郝宝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眨巴着眼望着骆城云。

骆城云胡话张口就来“他在工作。”

“那平时就你一个人带小孩吗很辛苦啊。”

骆城云“不会,该做什么他都会告诉我。”

真正的智能百科书系统在此刻发出了个疑惑的问号。

他什么时候还当妈了

女生比他们提前一站下车,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抹了把郝宝宝的脸蛋,又滑又嫩,车上偶尔的闲聊,使她早打消了要联系方式的念头。

心中只剩下浓浓的羡慕之情,夫妻两的感情真好,孩子也长得可爱。

城。

最繁华的一座城市。

坐了长达八小时的动车,才总算来到这座陌生的地带。

前世郝亿手里的那块翡翠,就是在城拍出了千万的价格。

骆城云就近找了家酒店,把坐车坐累了的郝宝宝哄睡,独自前往拍卖行。

或许是骆城云表现得太过自然,即便身上穿的衣服过于寒碜,一路上畅通无阻,专业人员同他对接,他拿出口袋里的那块翡翠时,见过无数珍贵藏品的接待人也眼前一惊。

光是这成色,就能判断绝非凡品,骆城云就只是这么随手一掏,把千万级别的藏品看成了路边摊买的十块钱一个的玩具。

“待拍卖结束之后,我们的人会同您联系的。”

处理完手头重要的事,骆城云赶回酒店,开门声将床上的郝宝宝吵醒,他揉了揉双眼,迷糊道“你去哪儿了爸爸”

“出去买点吃的。”骆城云随口应付。

谁知郝宝宝接着问“那我的呢”

骆城云“忘了。”

团子脸上明显的不开心。

骆城云出言补救“我以为你还在睡。”

“哼。”郝宝宝小小地对他发了一下脾气,之后很快将自己哄好,“爸爸快过来,我们一起睡,这床可软啦。”

“好,你赶紧睡。”团子不再揪着不放,对骆城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便顺着对方的心意来。

他们在酒店一连待了一周,除了骆城云白天偶尔出去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和郝宝宝待在酒店里。

郝宝宝也不傻,这样高消费的住所他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某日趁着骆城云在床上看书时,拉了拉他的衣角。

“饿了吗我叫人送餐。”骆城云合上书,显然理解到了错误的意思。

“不是。”郝宝宝按着他拿起电话的手,担忧道,“我们住了这么久,爸爸还有钱吗其实宝宝住哪儿都可以。”

骆城云“我算算,好像快没了呢。”

郝宝宝“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小孩对于金钱的概念还不怎么明确,但他从电话里知晓,郝亿曾经为了两万块想把他卖了,郝宝宝哀求道“爸爸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等我长大了,能给爸爸挣到两万的,就算是十个两万也可以,宝宝很厉害的。”

“你为什么,还觉得我会把你送人”骆城云喉中有些干涩。

郝宝宝说出实情“因为上一次,爸爸对我也是这么好。”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形成了一个定向思路,爸爸对他好,就是因为不想要他了,迟早会把他送给别人。

骆城云不知道说些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得美,就算住天桥底下你也得和我一块吃糠咽菜。”

“糠咽菜是什么好吃吗”郝宝宝只捕捉到了这个重点。

貌似言语中还有些期待。

系统不厚道地被郝宝宝的蠢给感化了。

骆城云你们确定不再查查这孩子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系统他的智商检测高于常人。

骆城云和你比呢

系统数据不同,无从比较。

经历了数十天,骆城云收到了拍卖行的打款,带着郝宝宝离开酒店,在城,买了第一栋房。

郝宝宝住进去的第一天整个人都是懵的。

“爸爸,你该不会去抢银行了吧”童言无忌的话语令他挨了一顿轻揍。

“我们以后真的住这里吗”

“可是爸爸你不是很穷吗”

骆城云被烦得没法,开口告诉他“对,你爸很穷,为了这栋房子,你小子以后得卖身还债,知道吗”

郝宝宝这才不敢说话。

背对着骆城云,他摸摸掰起手指数“一、二、三、四、五那我得多久才还得清啊”

十六年后。

意气风发的少年从跑车上下来,身着不菲,长相更是出乎人的帅气,他显然是这个圈子最中心的人物,身边家世良好的少年都围着他转

“安少,你爸又给你买新车啦”

“关你屁事。”郝安给了他一个白眼。

郝宝宝在十岁那年,改名郝安,原因无他,郝宝宝个人觉得这个名字太娘,强烈要求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