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鑫靠在墙上,不以为意反驳“有什么不对吗反正时珩现在进了医院,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再说了,时珩和你的匹配度,可比夏孟璟的高。”
“可一开始不是说好用夏孟璟的吗”时昭挣扎道。
严子鑫听见夏孟璟三个字就有着本能的畏惧,他已经不愿再和骆城云对上,试图说服时昭“在医院躺着的时珩连动都不能动,你在怕什么”
“时珩要是醒了,不会放过咱们的。”时昭苍白的脸此刻带了丝血色,整个人往后蜷缩。
这么多年来,他在时珩面前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想象,如果时珩知道了他的做法,那将是怎样的后果。
时昭对于时珩的恐惧是从小生成的。
最初他还有和时珩比较的心思,认为只要他乖,只要他足够听话,赢得更多人的喜爱,时珩便算不了什么。
可他亲眼看见他妈妈在时珩面前跪下,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求时珩放过他。
时昭装作懵懂无知把这件事捅到了父亲那里,本以为能让时珩得到教训,结果时珩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牢靠,父亲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让他安分点,别惹时珩生气。
从那时候他便知道了,他和时珩,从一出生起,就注定地位悬殊。
严子鑫冷笑,下了定论“他醒不过来。”
时昭被严子鑫的话带偏,不可避免地幻想起时珩不在后的日子,陷入魔怔“好,我都听你的。”
时珩车祸住院,骆城云和时氏的合作案暂时被搁置,如今时珩昏迷的消息还被压着,就是为了不让时氏陷入混乱。
所有人都期待时珩早日清醒。
除了严子鑫和时昭。
严子鑫买通了时珩身边的护士,让她把时珩的药给换了,今晚,会派人入侵医院的监控系统,制造十分钟空挡,趁此机会拔了时珩身上的呼吸管。
只要时珩一死,拿到他的肾也就不成问题。
系统告诉了骆城云严子鑫的全部计划。
骆城云险些捏碎手机屏幕。
他深吸了口气,开车去医院。
是他的错,当初就不应该给严子鑫任何活路,怎么着都应该把他的手给打断。
深夜一点半。
值班室的医务人员在安静填写资料,医院一片平静。
“噗呲”保安处的监控屏的画面发生跳动,很快变成雪花屏,最后暗了下来,画面一片漆黑。
原先有些昏昏欲睡的保安立刻清醒过来,拨通电话“喂,监控坏了,让技术人员看看怎么回事。”
严子鑫在医院陪时昭到深夜,两人掏心掏肺地说了好一番话,严子鑫才从时昭病房离开,小心关上门,独自朝时珩的病房走去。
时珩和时昭两人长相极其相似,却又一眼就能分清区别,即便是时珩如今躺在病床上,状态也比久病难愈的时昭好很多。
“真可惜,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严子鑫一步步朝时珩逼近,屏着呼吸,手逐渐伸向时珩,颤抖的指间摸上了管道,只要一用力,就能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骆城云出现在他身后,距离很近,力道大得几乎快把严子鑫的手捏碎。
还未出声,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严子鑫就猜到了此刻制止他的人是谁。
脚下一软,几欲跪下,被骆城云一把揪住。
“跟我出来,我不想脏了他的地方。”骆城云贴着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