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轩被吓了一跳,险些想把手里的电话丢出去,面对霍亦清杀人的目光,他又硬着头皮追问对方“我骗你什么了”
苏昕言“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赵柏轩“不是,大半夜的打电话骂我,你有病吧你”
苏昕言“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儿了。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就闹到霍亦清面前。”
这话被霍亦清本人听了个正着,他压抑着怒火,看向赵柏轩“哦”
两方夹击的场面令赵柏轩一个头两个大,他先安抚好真爱,然后拿着电话出了门,大半夜的,穿了条裤衩在阳台吹着寒风,不得不应付着情绪激动的苏昕言。
好说歹说,才把人暂时安抚。
他打了个喷嚏,冻得直哆嗦。
想回屋时却发现真爱把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愤而敲窗“霍亦清,你给我把门打开。”
真爱闹脾气没理他。
赵柏轩无力“好歹给我条被子吧。”
这儿是十八楼,他被困在十八楼的阳台上,除了个手机,身无他物。
苏昕言回去后一直很忐忑。
要不是赵柏轩手里有他的把柄并对他许诺不少好处,他肯定连夜离开了。
现在却不得不继续待在主宅里,等待明天的审判。
希望他还能多活几天。
看见接下来一周的太阳。
很不巧,接下来连下了一周的雨,阴雨连绵,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气。
苏昕言住在一楼最偏远的位置,地势低湿气重,他拎起被子都觉得能从里挤出水,即便是这样的生活,他仍坚持着待在房间里,没敢踏出门一步。
他的待遇比容珩刚来这儿好多了,至少到了饭点每天都会有人给他送饭。
没限制他的自由,只是由于做贼心虚,使得他将自己困在屋内。
苏昕言无精打采地面对着墙上的镜子。
他是真的枯萎了。
再这么憋下去,他的面膜都快用光啦。
他悄悄打开门,踏出了试探的第一步。
“有事吗”正好被容珩发现,出声问他。
苏昕言险些把门给关上,他尴尬地走出来,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你怎么在这儿,好巧啊。”
容珩是专门来找他的,他对人说道“你跟我来。”
容珩把人带到了他当初住过的屋子,虽然他现在不住在这儿,但经过最初的改造,整体已经截然不同。
窗外的雨顺着屋檐流下,滴滴答答敲打着玻璃,很快在上面印下一道道水渍。
雨天使人懒倦,容珩坐在窗边,半边身子靠在墙上,衣服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我当初和夫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儿。”
那时候,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金丝雀,夫人却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夫人。
也没比他好多少嘛。
苏昕言暗自比对。
“然后呢”他追问道。
“然后”容珩回忆起骆城云把他逼到床头,解他扣子的场景,脸微微发烫,“没有什么然后,夫人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对我也很纵容。”
“那天的事,你们没怎么样吧”苏昕言问出了困扰他一周的问题。
容珩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他躲闪着目光,小声道“没什么的。”
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骆城云对他的心思,他感受得到。
苏昕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平衡“他对你可真好。”
他怎么就没这种运气呢。
碰上了赵柏轩,本以为自己可以把人牢牢抓在手中,即便赵柏轩身边有再多的人,最喜欢的,只有他。
可没想到,赵柏轩遇到了他的真爱。
真爱
他就不想追逐真爱吗
他也得有那个资本啊。
“夫人是很好。”容珩赞成他的说法。
苏昕言板起了脸“你是专程来我面前炫耀的吗”
他可没工夫听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
“不是的。”容珩解释,“夫人说,他身边不需要人,如果我想要,可以把人留下。”
“我是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容珩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是过来人,知道苏昕言的身份有多么尴尬。
如果再找不到准确的地位,很难在主宅中生存下去。
苏昕言讶异,由于气愤艳丽的面容泛起一丝绯红“没想到你看着安分,居然想当那个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