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辆豪车准时停在骆城云楼下,引来无数过路人围观感慨:
“这车可不便宜啊,得好几百万呢。”
“谁啊这么有钱?”
“该不会是哪个被包养的吧?”
……
崭新的豪车,再配上陈炳荣身上浑然天成的土豪气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某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直到骆城云下楼后,众人亲眼见证了陈炳荣对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态度,这才打消了他们的种种猜疑。
这哪是什么来接小情儿的土豪啊,说是骆城云的下人还差不多。
没看见陈炳荣脸上讨好的模样,几乎快把骆城云给供起来。
他和骆城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看着这么有钱的人会专门跑来接骆城云?
“这小方什么来头?啥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亲戚,看样子还对他挺客气。”
“小方不会是和家里赌气离家出走了吧?这下家里派人来接他回去?”
“怪不得他成天也不出去工作,原来是个富二代啊。”
之前诋毁过骆城云的大婶也立马换了说辞:“我说呢,小方这孩子一看身上就带着贵气,难怪我之前给他介绍对象人家看不上,说不定家里早安排好了。”
此话惹来众人嘲笑:“人家千金小姐都看不上,还看得上你手里的那两歪瓜裂枣?”
谁不知道,王婶平日里净爱给人介绍对象,偏偏最后牵的线都一言难尽,不是好吃懒做的,就是人品上有极大缺陷。
小区里谁不了解她?王婶也只能骗骗那些新来的小年轻,试图将手中的滞销货推销出去一两个。
“好在小方没上你当。”
“你不知道,上回王婶给我侄女介绍了个离过婚的男人,长得丑还秃头,工作不怎么样倒是养了孩子,我侄女可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名牌大学生,她就给介绍了个这?相亲回来以后,我侄女气得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最后解释了老半天才把这事给圆过去,你说说,有这么坑人的吗?”
“啊,她怎么这样,这不是瞎胡闹吗?”
“就是说啊。”
“这小方啊就是见过世面,平日里都不爱搭理她,活该。”
骆城云在小区的地位,立刻从山鸡变成了野凤凰,往日里那些冷漠的缺陷,在如今看来也变得极为正常。
车上坐着的不单是陈炳荣,还有严镇川,严镇川上来就给了他胳膊一拳:“你家那位呢,睡了?”
骆城云冷冷瞥他一眼,他口中谈论的古蕴乔正一脸嫌弃地坐他腿上,好在变成鬼的时候轻飘飘的,骆城云也感觉不到重。
严镇川同他说荤话:“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年纪轻轻,身体还挺好,别不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吧?”
“你怎么也跟着来了?”骆城云先挪开了话题。
他怕严镇川继续说下去,会惹来鬼王的怒火。
严镇川拿出盒子里的七星剑:“我不放心,给你送法器来了,等会我就待车上,你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也好……”拿回他的七星剑。
严镇川想明白了。
他既然拦不住骆城云前去送死的心,但至少不能弄丢他的传家宝。
骆城云接过七星剑,感受手里沉甸甸的分量,说了句:“多谢。”
“大师,待会儿可需要我做什么吗?”陈炳荣颤巍巍地问道。
这几天他一直戴着骆城云的平安符,片刻不离身,他能明显感觉到平安符在变久,符里蕴藏的法力被逐渐消耗,要是再不能驱鬼,恐怕他小命难保啊。
骆城云:“待会儿你和我一同进去。”
陈炳荣怕死道:“啊?还需要我吗?”
是你招来的桃花鬼,你不进去谁进去?
面对给钱的老板,骆城云自然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委婉说道:“还需你将鬼引出来,放心,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再说了,这么多天你都待在家里,不也活得好好的?”
听这话,陈炳荣更是泄了气:“大师你有所不知啊,半个月前我就在酒店住下了,可无论住哪儿,总感觉身体不适,唯有用了大师的平安符才能安心睡上一觉。”
“这不,我前两天因为有要事不得不回家一趟,可谁知这一进去,你看,符就成这样了。”陈炳荣小心地掏出怀中破旧的平安符,符纸的边角已经变得焦黑,法力尽失。
想来是有鬼试图靠近陈炳荣,引得平安符发动,这才消耗了符中的法力。
骆城云从口袋里掐出一张新的平安符:“无妨,这样的符我多的是,你先拿去用。”
陈炳荣感动不已:“大师不愧是大师,竟如此高风亮节,十万块的符丝毫不放在眼里,大师放心,这钱我会一同打给你,就是不知事后还能不能向大师高价求购此符纸?我想给家人们每人买一张防身。”
十万?
骆城云愣了,把目光看向一脸心虚的严镇川。
他也不怕闪了腰,一张符敢叫价到十万,然后只打算给他一千?
严镇川冲他尴尬地笑笑。
他也没想到真有人买啊,这不是当初随口喊喊,等着对方砍价嘛。
奸商。
要不是看在七星剑的份上,骆城云当场就把他砍了。
他回过头对陈炳荣说道:“好说好说,区区平安符而已,随便你要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