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位大师,真这么厉害?”男人将信将疑。
宫铎的地位在大师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最年代一代的天师,曾多次与人斗法,除了圈内少有几位退居深山老天师,几乎没人能赢得了他,即便从业多年的老天师,也只能勉强和宫铎打成平手。
这个结果还是有人说宫铎为了不让老前辈输得太难看,有意谦让。
宫铎的名声逐渐打响,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到了需要别人捧着他的地步。
一般人想要请宫铎出手,可没那么容易。
正因为此,即便那些颇有权势的人也不愿得罪宫铎,始终对他笑脸相迎,导致近年来宫铎脾气越发古怪,被捧得多了人也变得有些傲慢。
面前这男人就属于能请得动宫铎出山的,但很可惜,连宫铎也看不出他儿子到底招惹了何种鬼,宫铎一口断定,此处没鬼。
自家儿子都成这样了,还说没鬼?
他虽然怀疑宫铎能力,却不好当面得罪他,只能客气道让宫铎再看看,说不定是看错了。
宫铎不耐烦:“令公子身上并无鬼气,许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并非所有医院检查不出的病都是因为被鬼缠身。”
宫铎说的话无人不信。
可他实在无法劝说自己,儿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跑遍了全国各地有名的医院,检查结果都说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还是有高人指点,说令公子的情况,怕是撞了鬼。
他对此深信不疑。
试图请高人出手,对方却说自己年纪大了,已多年未接触此事,一身本事也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答应为他引见宫铎。
谁想宫铎见了一口咬定说儿子身边没有鬼。
要是没有鬼,他儿子怎么可能会这样?
陈炳荣对骆城云佩服得五体投地:“别说厉害,那简直就是神了!大师一出手,困扰我一个多月的问题立马就解决了,我现在神清气爽,那些鬼再也没来找过我。即便大师不出手,只要一张平安符就能保你性命无忧,我也是花重金才从大师手中求购来的,别看这小小一张纸,可是价值十万呐。”
为了讨好对方,陈炳荣甚至忍痛让出了手里的一张平安符,双手捧着送到那人面前:“王局您看看?您要是不信,只要把这平安符拿回去往令公子身上一放,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王局长拿过那张平安符,光凭肉眼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可现在却是唯一能治愈他儿子的方法,他妥善收下此符,神色凝重:“我这就让我儿子回去试试。”
陈炳荣走后,一直沉默的秘书同王局长告状:“王局,你还真信他说的啊?他口中的什么大师,我知道,不就是个神棍嘛,听说有不少人上当的。”
“神棍?”
“是啊,帮人看风水、捉鬼,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干,但没一样干成的,之前有苦主来局里报案,要不是证据不足早把他抓回来了。”
王局长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淡黄色的符纸,深红的朱砂,即便听了秘书的这番话,他还是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当即叫人把平安符给自己儿子送去,希望能有所成效。
“他最好说的是真的。”他王建成可没那么好骗。
翌日,王建成打来电话:“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师,快!快带我去找他!”
陈炳荣自豪地笑了:“王局,您别着急啊,我先问问大师的时间。”
“去问,他要多少钱都给他,一定要尽快!”
挂断电话后,陈炳荣收起脸上那副讨好的神色,鄙夷道:“切,叫你看不起我家大师,等着吧。”
“现在着急也没用。”
舒坦地过了一个多月,骆城云成功临摹出新的符种,闲暇时不忘翻翻老神棍留下的书,书中记载了各类秘术,老神棍几乎是把全身的本事都传给了方乐风。
可惜方乐风手握珍宝却不懂珍惜。
卡里的钱花了十之二三,鬼王的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滋润,将肉身养得皮光水嫩的,越发耀眼。
刚拥有肉身时全凭骆城云那张粗糙的实体符,现在符也精进了,鬼王的法力也不断提升,再加上金钱的堆叠,古蕴乔与以前大有不同,贵气浑然天成,长得也一日比一日好,好得有些过分。
小区里的姑娘见到他都挪不开眼,要不是顾忌着他身边不好接近的骆城云,一定有大量的人扑上来。
可她们也不想想,骆城云只是表面上不好接近,古蕴乔的身份可是鬼王,即便古蕴乔一人落单,也不必担心他的安危,只求惹到鬼王的人能自求多福,保下一条小命。
古蕴乔法力一提升,和敖云行越发相似,更别说两人本就是同一个人。上个世界他和敖云行待了数千年,感情深厚,面对这么一个冷艳矜贵的大美人成天在他眼前晃,又是自己曾经的恋人,对骆城云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
平日里有意无意地撩古蕴乔,偏偏傻乎乎的鬼王当久了鬼,即便被撩到心慌意乱也察觉不到不对劲,还当是自己走火入魔。
一激动都飘到窗外去吹风,骆城云无奈,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古蕴乔变成鬼的时候,骆城云连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这让他极为不喜。
这不,研究了许久,总算画出了传讯符,人鬼通用,只要往鬼王身上贴一张,便能及时传讯,骆城云嘱咐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撕下身上的传讯符。”
“知道了。”
于是小区里的鬼经常能看见鬼王在外飘着飘着,而后身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骆城云的声音从符箓中传出,古蕴乔一脸不悦,犹豫了三秒,还是飘回了家。
“鬼王身上那个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