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折磨了龙霄三年,此刻却不得不乖顺点头说道:“是便宜他了。”
“不怕,日后宗门大比,我替你教训他!”楚郁升同殷棠担保。
殷棠嘲讽他:“光凭他的水平,怕是撑不到你面前。”
“他不行,你一定可以。”楚郁升眼睛发亮,注视着殷棠,“届时,我定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多谢。”
在楚郁升走后,席珩才同骆城云说出实情:“近日我才发觉,郁升的性子有些长歪了。”
“怎么说?”骆城云问。
“善恶不分,随性妄为,缺乏同情心,一心……以强者为尊。”席珩的评价极为准确,他担忧道,“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是另一个龙霄。”
“龙霄倒不至于。”骆城云否道,“顶多算是殷棠。”
席珩满是忧虑:“你可有何法子?”
这也是他执意将楚郁升带来玄空门,让骆城云亲眼看一看的原因。
“天性如此,难以纠正。”骆城云简短说道。
“可他本质是不坏的。”好歹自己悉心教导了这么多年,让席珩说放弃就放弃,他也不容易做到。
“你是否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人性本恶。”
席珩皱眉,骆城云伸手碰了碰他眉间:“不过,你是例外。”
席珩同他确认道:“当真没有法子?”
“也不是没有。”骆城云吊着他胃口。
“是何方法?快说。”席珩拽上他袖子。
骆城云先同他谈条件,意欲十足暗示道:“我们许久未曾养蛊了。”
“你先告诉我,今晚就养。”席珩豁出去了。
“你可别骗我。”骆城云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席珩耳侧。
席珩结结巴巴道:“我、我骗你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我不同意,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吗?”
骆城云暧昧不明地笑了:“原来你喜欢这样。”
席珩堵住他的唇,眼里水光愈盛:“不许胡说。”
骆城云享受他的主动讨好,待吻够了人,便将席珩关心之事一一告诉他:“性本恶虽天性所驱,可倒也不是没有避开的法子,只要让他多接触些良善之人,假以时日,他的性子定会有所改善。”
“良善之人?”
骆城云的唇轻贴着他:“例如你。”
不管说的是真是假,这话听在席珩耳中却无比适用,他望向他,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让他尽量远离容易带跑他的人,龙霄或是殷棠,这两类人留在他身边都将是祸害,避免他们接触。”
“你平日多在你徒弟面前说说这两人的坏话,拉低他们印象,想来这样就能让你徒弟离他们远远的。”骆城云公开教席珩挑拨离间。
席珩下意识皱起了眉:“说坏话?”
这事他倒是没干过。
骆城云反复轻啄,声音越发低沉:“不说也行,你求求我,我帮你。”
“我还需你帮?”席珩第一反应是这么简单的事用不到他人,可随后腰间一软,说出的声音却变了,“唔……你轻些。”
什么楚郁升,什么龙霄、殷棠,在此刻都已变得不重要,骆城云将人抱至内室床上,同他好好地养起了蛊。
屋内水声一片。
然而在他们还在担忧该如何在楚郁升面前贬低殷棠之时,楚郁升早已与殷棠会面,两人相交甚欢,楚郁升甚至约殷棠闲暇时去天衍宗找他。
“等你过来,我定带你游遍天衍宗!”楚郁升气势汹汹。
殷棠看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羡慕,真好啊,像他这般无忧无虑的。
他不忍坏了楚郁升的性质,点头笑道:“好啊,到时候,你可别不见我。”
“怎么会呢?”楚郁升急忙否认,“我不见谁都不会不见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殷棠幽幽道。
和楚郁升相处的时日过于愉悦,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他已然不愿放开。
别人怎么看他,殷棠都不在乎,只要楚郁升看他的眼神还如现今这般澄澈,他就不介意在楚郁升面前,始终扮演着一个好人。
一个有些狠心的,貌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