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狐疑地按下接听,放在耳边,听见吴倩的声音,“苏菲,你在哪”
“喂,我还想问你呢”苏菲喜出望外。
“我在一家医院,叫什么来着市中医院,还有一个女孩子和我在一起,我们刚刚逃出来说起来很麻烦,你能来一趟吗”
“只有你俩”
“对,我身上没有钱付医药费。”
“你受伤了”
“不,不是我,是她”
“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苏菲长松口气,对三人说“吴倩逃出来了,现在在医院,我们赶紧过去”
当他们赶到那家医院,坐在急诊室等待的吴倩跑过来,抱着苏菲感动地哭起来,“苏菲,这两天真是太可怕了,我该早点联系你们的。”
苏菲看见椅子上坐着另一个女孩,正是照片上的那名暗常,和秦洛阳确有几分相似,她的头裹着绷带,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来者。
付过医药费,二人被带出来,吴倩请求道“苏菲,我想吃点东西。”
“一起吧,正好我们也没吃”
他们寻了一家小面馆,受伤的女孩一直低着头揪自己的衣服不说话,吴倩一杯又一杯地喝茶,等面条上来,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分钟之内扫荡干净,看得苏菲都呆了,说“你该不会几天没吃东西吧”
“那个男的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我就没见过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吴倩擦擦嘴。
“你要是还饿的话,把我这碗也吃了吧”苏菲推过自己那碗。
“不行不行”顾凌阻止,“一下子吃这么多肠胃会受不了,缓一缓再说”
“说说怎么回事。”苏菲问。
吴倩指指旁边的女孩,“她叫小慈,就是我在网上认识的那位朋友,那天我和你们说的就是她,听说你们要来萍乡,我心想小慈不也是萍乡的,就搭你们的车过来看她。”
“干嘛不告诉我们呀”苏菲说。
“你们不是说不管吗”
“唉,你继续说吧”
“小慈在网上和我说,她男朋友经常不回家,只要她问起,男朋友就发火,还经常叫小慈做这个做那个,他们的感情完全就不对等,我一直劝小慈分手吧,我说这种就是渣男,可她不愿意。等我见面之后才知道,那个男的居然叫小慈出去和陌生人上,床,然后收钱,这不就是那个吗我都震惊了,这是男朋友能干出来的事情”
小慈把脑袋垂得更低,吴倩接着说“那天我们分别之后,我找到小慈的住处,就在我劝小慈去报警的时候,那男的居然回来了,骂小慈不该把陌生人带进家,我站起来说你没有权利责骂她,小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哪知道他居然直接动手,扇了我一耳光然后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叫我别多管闲事,小慈就是他养的一条狗,说这些话的时候全是当着小慈的面”
“她什么反应”
“一动不动,就像一个被训的孩子,也像一个小动物。”
吴倩看了一眼小慈,她一直垂着头,陷入一种消极的自闭模式,苏菲想,这女孩被洗脑得很深。
“然后他开始使用暴力,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任凭他把我的手机、行李箱抢走,然后他逼我进了一个房间,从外面锁上了。那天晚上他和小慈在外面看电视,播的是一部职场剧,听声音我甚至知道是哪个频道,哪一集,我坐在漆黑的屋里,感觉特别荒诞,明明早上还和你们在一起,怎么突然之间我就成了阶下囚,被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好害怕他对我做什么,同时又渴又饿,等到十点我敲门说小慈,给我弄点水喝吧喊了好几声,那男的走到门前说这就是你管闲事的代价,好好待着,我明天再来收拾你我骗他说我失踪了,我朋友会报警的他笑道我看过你的手机,你是一个人来的,我发现你挺喜欢和男的聊天的,看来你也是个扫,货
“后来他睡着了,我听见小慈去上厕所,隔着门对她说小慈,放我出来,你听我说,我有一个警,察朋友在这里,她能帮你小慈却回答我不敢反抗他,他发起火来很可怕的,你就顺着他吧,等他气消了就放你走了我真是特别特别绝望,天知道我那晚怎么捱过来的,我躺在那个臭哄哄的垫子上,梦见我们一起喝酒,醒了又一个人哭起来,唉,我跟我自己说,哭也没有用,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第二天那个男的来敲门,问我渴不渴,我说滚开,他把水倒在地上,从门缝流进来,笑着说喝吧,像狗一样t掉虽然我渴得喉咙都冒烟了,可我绝对不会喝那个水,我还有尊严。那男的出门了,临走的时候威胁小慈如果我回来发现她不见了,或者她打电话,我就把你的头皮扯下来我以为机会来了,不停地劝小慈来帮我,小慈实在太软弱了,不停地说她不敢反抗男朋友,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小慈给我弄点水喝,小慈从门缝塞了一个吸管进来,让我喝了点水”
吴倩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小慈,叹息道“当时我才明白,她已经是那个男人的奴隶,完全病入膏肓”
这时苏菲点的果汁送来了,吴倩说“我就不客气了。”
“喝吧喝吧”
吴倩给小慈倒了一杯,小慈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吴倩喝了一杯,被关押三天,她一直处在低血糖状态,喝完果汁神色明显红润不少。
“我怎么劝小慈都不管用,他叫她去卖y,他打她,限制她的自由,这已经不是男朋友的所作所为了,活脱脱就是一个罪犯干的事情,可小慈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我说什么她都听不去,她始终觉得,那男人是爱她的。第二天晚上那男的回来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猜我听见了什么,那男的居然准备强x我,他还劝说小慈接受这件事,并且让她来给我作思想工作听到这些之后我的手脚都是冰冷的,我甚至在想要不要自杀,我死也不想被那种恶心的男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