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德才走过来,掏出一根烟给我,猥琐地笑道“叶哥,你俩一下工就钻厕所,干嘛呢”
“来厕所能干嘛,你来厕所是为了吃啊”我没好气地说。
“你俩是不是弄过了”李德才笑笑,“别瞒了,我瞧出来了,你看秀才的眼神都不一样哥们能理解,秀才长得白白净净的,屁股那么翘,我看着都流口水。”
对着李德才猥琐的笑脸,我很想一拳平了他的鼻子。
李德才继续说“打个商量,让我也给秀才弄一次,要弄大家弄,不能你一个人弄啊”
“我有啥好处”我冷笑道。
“一条红塔山。”
“行,我考虑考虑”
“叶哥爽快啊,我先走了哦”
等李德才走了,我气得咬牙,大好的机会被李德才给浪费了。
我来到大院,犯人们在各处活动,他来到长椅前,两个犯人正在晒太阳,我作了一个“滚开”的手势,那俩犯人赶紧走了,他大咧咧地坐在长椅中央,点上根烟,出神地望着天空。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他旁边坐下来,不卑不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扭头说“滚”
“我观察你很久了,叶警官”
对方的开场白就让我吓出一身汗,不可能啊,他跟服刑人员同吃同住,怎么会暴露的。
难道这里有在外面就认识他的人
可这男人很面生,他很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
几次特情经验让我学到一件事,打从心底相信自己的角色,哪怕被人当面质问、怀疑,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他平静地回答“你眼是不是瞎了我t能是执法”
“语言只不过是一种掩饰,放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陌生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自我介绍道,“我是人类观察者,我一直在观察你,和这里的所有人。”
我挑起一根眉毛,“神经病”
“你理解不了我的存在,在你面前我只是血肉之躯,像你一样的凡人,你看过南极的纪录片吗摄制组为了近距离拍到企鹅,会弄了一只假的企鹅,里面装着摄相机,别的企鹅会认为它是一只真企鹅,就像你认为我是普通人一样。”
我心想,这一定是精神分裂,已经严重到产生一套扭曲的世界观,他随口问“那你观察人类,图啥呀”
“你是在问我的目的你觉得企鹅能理解假企鹅的存在意义吗你是个有意思的观测对象,祝你好运,叶警官”他彬彬有礼地站起来,指向厕所方向,“不久之后那里会发生一场越狱事件。”
说完,他走了,两手穿着兜,随意地散着步,留下我一个人目瞠口呆。
隔日一早上工的时候,我跟管教说拉肚子,管教把他单独带出来,我小声说“我要见牢狱长。”
随后,师兄和他在走廊里见面,师兄掏出烟,问“计划进行得怎么样”
“还行吧,现在有个阻碍,说来比较可笑,李德才看我和王秀才走得近,怀疑我跟王秀才在玩男风,老是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