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怀疑,猫在门口观察,只见大伯母回来之后,把那个信封塞到厨房的橱柜里面了。
“天快亮的时候,大伯母在外面的沙发上打瞌睡,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打开那个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钱啊,美金大概有二十几万的样子换成rb得多少钱”
“大伯母做什么工作的”我问,他正在笔记本上认真地作记录。
张锐回答“普通的餐馆工作人员,她不可能一下子挣这么多钱。”
苏菲说“这顶多也就是大宗财产来历不明,不归我们管啊”
“别急别急”张锐喝了口水,继续说,“还有一个细节十分可疑,去殡仪馆之后,我爸说想最后看大伯一眼,大伯母坚持不让,说不想打扰到大伯。我冒着很大风险在火葬之前溜进焚化间,仔细看了一眼,当我把大伯的袖子撸开的时候,拍到了这张照片”张锐在那张有纹身的照片上点了点,纹身似乎是一串异国文字,意义不明,“然后我就被工人赶走了,尸体也烧了,我回去问过我爸,我爸说大伯是不可能纹身的,上回我们去大伯家,吃饭的时候大伯把袖子卷起来,他是绝对没有纹身的。
“所以我有一种猜想,送进火葬场的根本不是大伯的尸体,那是另一个人,我大伯母和某个组织达成了一笔交易,利用大伯的身份来处理掉一具遗体”
听到这里,三人都来了兴致,如果真如张锐推测的一样,那这恐怕是一起大案子。
“最关键的是”张锐摊开手说,“大伯去哪了,难道他被绑架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我最熟悉的亲人身上,可我现在只有这张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立案”
我沉思着,“骨灰现在在哪”
“那个验不出来dna。”顾凌说,“所有蛋白质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苏菲说“不过尸体呆过的地方,或许有可能留下dna”
张锐一阵高兴,“那太好了,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么说,案子你们接了”
我点头,“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苏菲说“那笔钱也是证据,要不要先去和大伯母对峙一下”
我摇头,“还是先收集证据吧,你现在是警察,按警察的方式来办事吧,别那么随心所欲。”
苏菲吐舌头,“我也就是说说”
我打电话叫上技术中队立即前往火葬场取证,张锐自告奋勇地跟上,路上顾凌核实了一些信息,大伯名叫张振华,大伯母叫沈翠芝,他们的儿子叫张进。
“你上回见到大伯是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呀”
“当时有什么异常么,比方说他们夫妻的关系”
“那次我大伯跟我爸在屋里说了半天话,听我爸说,大伯想出去租房住,但是大伯母不同意。好端端的,大伯干嘛要出去住,我感觉自打我大伯残疾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差,唉,我不想说这种话,我觉得大伯母很嫌弃我大伯”
苏菲问“你大伯的残疾有多严重,坐轮椅吗”
“腿倒是好的,他是股骨头摔坏了,平时杵拐杖对了,我又想到一个细节,大伯因为股骨头坏死,右脚非常瘦,瘦得简直只剩下皮包骨头,但尸体的双腿好像是一样粗细。”
苏菲说“我觉得大伯母多半是被坏人利用,协助处理尸体,关键是大伯去哪了。”
顾凌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他是不是在长新日报上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