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瞒整个人都散发出丧丧的气息,垂头丧气,像只蔫巴的咸菜,袁术一人唱戏没意思,很快也就收了嘲弄的话语,他坐到自己座位上,时不时往左边看曹瞒,悄悄观察他的表情,抓耳挠腮地如同闲不住的小猴子。
袁术几次欲言又止,又拉不下脸来靠近,没多久先生来了,整堂课都在暗暗偷看曹瞒。
身后的袁绍被他晃得眼晕,上课都不能集中精神,他小大人似的揉了揉眉心,一下课就敲了敲曹瞒的桌子,他侧着脸,颇有些扭捏地问他“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就什么事都没有,”曹瞒没好气道,朝他们翻了个大白眼。
小学生下课以后,就像没有绳索拴住的小狗,撒了疯似的玩闹,整个教室都闹成了一团,管束纪律的先生闻声拿着竹尺前来,在几个班级门口晃荡,像个巡游的夜叉,他边晃荡边对班里的学生严厉说“不准滋事,不要奔跑打闹,不得大声喧哗。”
在戒尺的威慑下,学生们果真放轻了声音,只要不大吵大闹,稍稍有些稀稀疏疏的声音没事,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计较。
坐在曹瞒后座的男孩戳了戳他,小声邀请“一起来玩吧”
他带了连环扣与玲珑,都是需要动脑筋来解的新鲜玩具,还有积木,硬纸可以叠飞鸟。
在这个普遍用竹简的年代,他能够拿出可以叠飞鸟的硬纸,其家学底蕴可见一斑。
曹瞒的丧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来了兴致,与后桌同学交上了好朋友。
那同学名为张邈,老家在兖州,家中父亲在朝堂做高官,官职比曹嵩还高。
袁术一看张邈,发现是自家宴请宾客时曾遇上过的孩子,知道他不好欺负,于是酸溜溜地嘲讽两句“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算什么本事,会骑马射箭才厉害。”
袁术见没人理他,只能独自生起了闷气。
小学的课业并不轻松,先生们上课如同天书,若不是晚上有美人先生们为曹瞒上课,他恐怕都听不懂先生在教些什么。
饶是如此,在听了一段枯燥乏味的课程后,曹瞒与大部分孩子一样,开始神游天外,课堂上搞小动作,一旦引起了先生们的注意,总免不了一顿竹尺伺候,渐渐地皮也就越来越厚,压根不怕先生的尺子了。
“竹简书写耗费时间,又沉重,你们可不能写得太繁琐。”
先生严厉要求学生们将词句精炼,学习作赋,以应试教育的强度来训练他们,这一位先生姓王,与何颙的教学方式不同,他喜欢点学生起来作赋,其余时间又强令他们念课文,背课文,是所有先生里最讨厌的老学究。每当学生回答不上问题,他就会恨铁不成钢地敲上两个竹尺,气呼呼地来上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在先生的眼中有好学生与坏学生之分,反过来,在学生的眼中也有好先生与坏先生的区分。
曹瞒听见袁术悄悄嘀咕“又臭又僵的大王八”,又听其他学子在背后喊这位先生“老王”,也跟着一起顺口叫起了“老王八”。
调皮捣蛋的学生令先生们头疼,曹瞒更是捣蛋鬼的头一份,同为捣蛋鬼的袁术很快就抛弃了自己的脸皮,蹭蹭凑了过来,与他凑成了个干坏事二人组。这时候袁术再叫起阿瞒,曹瞒不像刚开始那么生气了,反而成了朋友之间亲密的称呼。
至于袁绍,他并不是那么有存在感的人,见总是找他麻烦的三弟注意力全都在曹瞒身上,心下松了口气,还挺感激他吸引走了呆霸王,总是应付无理取闹的袁术他也很累啊
曹瞒对此不屑一顾,亲爹问起的时候他还说“袁绍,那不是袁术的跟班吗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日,先生宣布即将考试,小学生最怕的东西来了,要考试了
曹瞒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有人给他补课,可是先生授课上了些什么,要考些什么,他全部都不知道。
袁术来了句“怕什么,我哥知道”
从来不正经喊过袁绍兄长的袁术也唯有这时候会喊他哥了。
上课不听的曹瞒与袁术团团围住了袁绍,乌溜溜的两双眼睛,散发着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光芒。
袁绍“”
作者有话要说学霸,求划重点,求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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