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之文所取得的这个结果,不仅仅是当时坐在场下的电影圈内的人在祝福之余感到了一丝浓浓的惊愕
一些以笔杆子为生的、故意发布颇有煽动性的言论吸引别人注意的媒体,毫不客气的将所有的攻击点都放在了陈之文取得的奖项之上。
是的,这一届奥莱卡,什么样的冲击都比不过一个23岁,就凭借着自己拍摄的第1部处女作,拿到了奥莱卡最佳导演桂冠的华人
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陈之文算得了什么
他今年才23岁,他年纪外面也实在是太小了点,他到现在才拍摄了第2部电影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因为这过高的荣誉冲昏头脑,一蹶不振
何况,在最后的获奖宣言之中,陈之文的话语听起来也太过荒唐了。
靠科幻片打破奥莱卡的获奖记录矫正科幻片的肤浅印象
凭什么,他认为自己是谁
所有人都认为科幻片是通俗的爆米花电影,观众们乐意在无聊的时候带着小孩去观摩,但这样讨好市场的电影,就意味着和大多数清高的奖项无缘了。
这些媒体人简直就是气笑了。
不少人觉得,陈之文在得到了这个奖项之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直接把得意洋洋的尾巴翘到了天上,让人觉得搞笑不已。
“这位华人导演可要想清楚,他可不是上帝,矫正科幻片呵呵,奉劝对方一句话,不切实际的梦想,只是一种妄想而已。”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华国被人灰溜溜的封杀,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跑到利城了,说出这样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我简直都迫不及待的看待他铩羽而归的结局了。”
甚至有些小报媒体,直接无理的将陈之文高举奖杯的照片放在了头条,阴阳怪气的在左上角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甚至盖过了陈之文的眉眼。
“哇哦,陈高捧着奖杯,在闪光灯之下意气奋发的模样的确很引人注目,但也让人期待着看到他下一步电影票房大跳水,被打入泥潭的画面”
不仅媒体人们在跳着脚,不少利城的观众们也同样冒了出来。
最后的演讲的粉丝们非常的愤怒,这部电影同样是一部深入人心的优秀作品,在此前大多数人都认为它最有可能得到最佳影片的荣誉。
它讲述了一个天生口吃号、没有任何文凭的黑人男子,为了自己的家庭鼓起勇气走上了演讲者的道路,在经历了诸多的磨难和异样眼光的抨击之下,努力学习充实自身,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外交官,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站上外交舞台的黑人男人。
这样带着民族背景色彩下的电影,自然是得到了一众黑人观众的拥簇,他们都纷纷的痛斥着陈之文的电影,认为陈之文是耍了什么小心思和小聪明,窃取了这一次的奖项。
这个华国人莫非是施了什么特殊的魔法才导致整个奥莱卡的组委会对他青睐有加
无论利城的大众发出了怎样尖锐的质疑声,无论外头掀起了一阵怎样的腥风血雨,却没有人能够轻易改变这一次的结果。
从事实上来看,陈之文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得到最佳影片名头的导演。
远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华国的报纸也报道了这一幕,而让人诧异的是,在这个陈之文明明仍然处于封杀期的敏感时期,华国最有权威的人民周报,却给予了肯定的色彩,称陈之文是“法国青年导演的风向标。”各种各样的媒体也同样发着相似的通稿,认为陈之文是“划时代的引领华国娱乐圈的启明星。”
看到这样的报道,大多数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有一些嗅觉敏感的人已经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国内那些垄断性的财阀之间,似乎隐隐有了不同的决策考量。
起码有人,终于出手了。
直播屏幕中。
那显得意气风发的青年导演用那双衔着淡淡笑意的桃花眼对着镜头。
一刹那之间,仿佛所有人都逃不过他的诱惑。
“很荣幸能够得到这个奖项,很高兴奥古斯丁凯文邀请我指导洛水”
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看着陈之文在那灯光闪烁的舞台之下,在那诱人的唇瓣之中,吐露出了其他人的名字,下意识的让人心头不满而又暴躁,只剩下了隐隐的嫉妒。
就仿佛希望用某种禁锢的姿态,只希望对方始终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周思琅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形状优美的耳廓处戴着一个耳麦,里头传来了一个人颇为谨慎惶恐的声音。
“周总抱歉,我明明已经跟手下的人说过了,尽量不要报出任何关于陈之文的消息,就算是报道了也要引用的是那些利城媒体的质疑声,让负面新闻占据版面,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部分小报跟着人民周报反水,袁家似乎出手了”
周思琅勾了勾唇角。
他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温柔,如果话语里的内容不是那么的残酷,只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没有关系,明天挑个合适的时间去办理一下离职手续就好了。”
将耳麦挂掉,周思琅轻笑一声,看着直播间显得无比美好的青年。
纤细的手指托在下巴上,那双美丽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了像是月牙一般的弧度。
“话说回来,现在这个时机似乎也很好呢,我也想你了,既然袁家示意了什么,那我就顺水推舟解除封杀令好了。”
他歪着头看着屏幕之中身形俊挺的青年,轻轻的舔了舔嘴角,眼眸之中是一阵动人柔软的情意。
“陈之文导演,那就请你回来吧,我的笼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呢。”
外头的媒体和大众们对于陈之文破天荒的在奥莱卡得奖的经历不断的批判着,坐在办公室中的陈之文却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表现得非常淡然。
奚落是庸才对天才的颂歌。1
站在他面前的王权影业的公关经理,显得有些无奈,他跟陈之文念叨着那一个又一个报纸的名字和那些含着阴阳怪气语气的评语,陈之文却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