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对着门抿了抿唇,心里想着今天也晚了,等明天再说吧。如果真的生气了就给他做一顿好吃的,以白顾黔的小孩子脾气最好哄了。
没了心结,困意再次袭来。萧瑟瑟打了个哈欠对着门口道声晚安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睡觉习惯黑暗幽静的环境,洗漱之后,躺上床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萧瑟瑟睡眠质量一向很好,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受了惊吓,居然到晚上就做起噩梦来。
先是光线昏暗的街巷,人来人往谁都看不见她,而后画面一转,周围的人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呆在巷道里,周围的黑暗足够将她吞噬。
萧瑟瑟感到害怕,想离开却抬不起脚。
忽然
她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转过头就发现巷道的尽头居然出现了一只豹子。
淡褐色的瞳孔散发出危险的视线,步伐缓慢却坚决地朝她走来。
萧瑟瑟下意识转身要逃,豹子却一下子扑上来将她压倒在地,沉重的紧迫感让萧瑟瑟喘不过气来,耳边还有它粗粗的喘息,没有血腥味,干净清冽得像夏天的冰汽水。
萧瑟瑟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然而豹子却没立即下口,而是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脖子,温热的触感像羽毛扫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呜”萧瑟瑟呜咽一声,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现实中的她也遇到了同样的困扰。
夜风拂过,吹开紧闭的窗帘,让朦胧的月色一泄如注。
昏暗的光线下,一双如琥珀般的眼珠尤其锐利,盯着床上的女人,目光幽暗。
他缓慢伸出手轻轻捏住萧瑟瑟的下巴,修长好看的指尖被月光镀上一层光晕,然而她的脸比他的手还更白,肌肤像乳白色的牛奶,干净又细腻。
白顾黔对这张脸是有记忆的,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弥漫着汽油和血腥味的车祸现场,他倒在血泊中,睁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翻找他的钱包。
这样的人,白顾黔见过很多。虚荣自负,眼里只有钱。
血气涌上喉头,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救我,给你更多的钱”
说完就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之后的记忆便开始陌生起来。他变得不像自己,这个女人也阴差阳错之下成了他的未婚妻
白顾黔的身体似乎都留有了那段时间被她虐待的记忆,一回想起来胃部便感到不适。
月光下的淡色眸子危险地眯起,修长的手指逐渐从萧瑟瑟的脸颊转移到她的脖颈上,少女纤细的脖子很柔软,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让她再也无法醒来。
似乎是感受到压迫,萧瑟瑟开始有了些微挣扎,但这点子力气放到白顾黔眼中却犹如蚍蜉撼树。
不过他脑海中的另一半记忆却又告诉他不能下手。
白顾黔看着萧瑟瑟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眉头紧皱,目光落到她留有红色印记的手背上,那是刚才为了安抚他被他不小心挠到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好像是在他饿晕过后,这个女人就变了,会按时做饭,不再逼他做家务,说话也轻柔动听,完全把那个失去记忆的自己给蛊惑了。
白顾黔几乎不想承认那个人就是自己,毫无戒心和防备,轻易地就对她产生了依赖、视她如这个世界的唯一。
可这个女人明明就那个人联系很密切,很可能是被他们买通了,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顾黔面沉如水,直觉告诉他一切不确定因素都应该被扼杀在摇篮里。
手指微微收拢,眼前忽然浮现出她被窒息的感觉惊醒的样子,一定像今天他醒来时看到的那样,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胆小怯懦,然后一边垂死挣扎一边自以为是地喊出那个称呼。
“阿黔。”白顾黔薄唇噙动,低哑的声线让这两个字多了一丝缱绻的味道。
还从来没有其他人这样叫过他,除了他那个所谓的姐姐,但自从他们决裂后,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微微走神,白顾黔的目光再次落到萧瑟瑟脸上,她呼吸清浅,带动着他手下的肌肤也跟着起伏,脆弱得像一只小动物,随时由他摆布的样子。
内心百转千回,一向行动果断的白顾黔的手指却像冻住一样没再继续收紧,开始思考起来。
或许留着她还有用吧,反正看起来也不大聪明,似乎并没发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还把他当傻子看待。
现如今情况复杂,与其给自己制造麻烦,不如留在身边。
这样想着,白顾黔便果断收回了手。
“萧瑟瑟”
他低沉的嗓音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唇形完美的嘴角在昏暗中微微上翘。
片刻后,人影在昏暗中悄然离开,萧瑟瑟原本还沉浸在噩梦中,忽然眼前的猛兽消失了,她安下心来,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姐美们昨天给足了排面啊,评论直接超标了,好开心,来人手发一只小白,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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