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跟谁比，跟顶流男团肯定是没法比，但我们也还是挺知足了。”

“你倒挺看得开。”凌寒笑中带点叹息，“你就没想过离开1758吗？”

章斐然怔了怔，摇头道：“没想过。”

“如果有更好的机会你也不想吗”凌寒追问。

章斐然偏过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暂时也不想。”

“为什么？你单飞可以发展得更好。”凌寒顿了顿，问，“关于你个人的广告约和影视约，你们那个姓谭的经纪人找过筱晓好几次了，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拖着没拍板吗？”

章斐然抬头看向玻璃隔断，在等着他的回答。

凌寒道：“一开始找你的时候，因为知道你跟公司的全约很长，要解约的话违约金很高，何况听说你还欠了公司不少钱，我们也得权衡一下利弊，所以只打算先合作你的个人广告约和影视约。后来跟一个业内的朋友聊了聊，他说如果我们真的很看好你的话，从长远考虑，还是建议跟你签全约，但全约的话就得帮你考虑高额违约金，我们也还没拿定主意。我现在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如果你也有离开1758的打算，我们才能真正考虑跟你签全约的可行性和具体操作。”

章斐然略一沉吟，继续摇头：“谢谢您对我的认可和帮助，但我短时间之内是不会离开1758的。”

“为什么？”

“您也说了，我还欠着公司的钱——”

“如果我们要帮你解约的话，你欠公司的钱我们当然会替你考虑啊。”

“我总觉得，1758本来应该发展得更好的，但是我经常拖大家的后腿——”

凌寒打断了他：“你们这个数字男团是没有达到业内的期望值，但跟你拖不拖后腿关系不大，主要是你们公司不会营业。”

“所以公司也在努力把我们一些个人的细约分出去。”章斐然说，“其实我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任何团体都会有解散的一天，但至少在团体存续期间，我希望我能发挥我自己的作用，帮助团体变得更好更红更受欢迎。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我的失误让大家都蒙受了有形无形的损失，我不仅需要弥补大家的损失，还需要额外为大家创造更多的收益，才能对得起公司，对得起队友。”

“你的意思是，你要凭你的努力让1758更红，从而证明你自己，是吗？”

“是吧。”

凌寒乐了：“那为什么你不反过来证明自己呢？你在1758，1758不够红，你离开1758，我保证给你足够的资源，保证你足够火，那不是反过来证明了你自己吗？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不是章斐然耽误了1758，而是1758耽误了章斐然。”

“梅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现在真没考虑过离开。”

凌寒有些夸张地长叹一声：“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信任，你是怕我给不了你更好的资源是吧？如果我说，想跟你签全约的是嗒嗒影视，你还会继续摇头吗？”

嗒嗒影视？

“那次嗒嗒影视的尹总打电话到《风尚男士》询问我化妆品过敏的事儿，也是您说的是吧？”章斐然问。

凌寒没否认：“我跟尹总是很好的朋友。一开始我之所以找的是筱晓而不是尹总，就是因为嗒嗒影视从来不跟艺人签单独的细约，他们只签全约，所以我才让筱晓传媒跟你们公司联系签部分细约的。后来跟尹总聊到你，他也挺看好你的，后来我们才动了跟你签全约的心思。”

章斐然思忖片刻，依然选择了拒绝：“我很荣幸，也非常感谢您和覃姐还有尹总，但我还是想先踏踏实实在1758真正做出成绩，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凌寒沉默良久：“好吧，那这事儿先不讨论了。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现在再给你接一个知识竞赛类节目的录制，你有信心吗”

“什么主题的？”

“《游遍中国》，一档人文地理为主题的竞赛节目。”

章斐然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杯子。《游遍中国》，不就是前不久想找他后来又犹豫了的那个节目吗？

“都是明星参加吗？还是全民类的？”章斐然不动声色问道。

“全民参与的。”凌寒回答，“还在筹备阶段，本来是设置了中学生组、大学生组、职场组、夕阳红组，想加上一个明星组，增加看点和热度。”

“也就是说，明星和中学生、大学生、职场人士还有退休人士同场竞技？”

“对，大学生里面肯定会有学地理或者相关专业的，职场人士里肯定也会有从事相关职业的，甚至夕阳红组里也会有从相关行业退休的，而你虽然之前是妥妥的学霸，现在或许也还是，但你这两年多花在知识积累上的时间肯定不多，而且现在也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做准备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

章斐然几乎是毫不犹豫点了头：“我这边没问题，虽然不能保证成绩会好，但也有信心不会太差。只要档期错得开，我们公司也同意，那就应该可以。”

“你可想好了啊，万一你再出点失误闹点笑话，好不容易扳回来的口碑和形象又翻车了怎么办？”凌寒提醒他。

“只要不给我话筒拿在手上，我还不至于会翻车吧。”章斐然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这句话提醒了凌寒：“好了，菜也上来了，你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该拿起话筒进行今天的内容了。”